“最近法租界那边不太平,给巡捕房的人发布通行证,让他们保护夜归的法国领事。”
“能避免打仗就避免打仗,免的百姓们遭殃。”
“还有,铁路线要控制在我们手中,英国人要和我们抢,你去见怡和洋行的买办。谈不拢,就一枪嘣了他们。”
“听说永丰银行最近在帮日本人运银元?你派人去警告一番,谁要是敢做日本人的走狗,只有抽筋扒皮死路一条。”
“还有,港口运盐、运糖的船尽快放行,越是战乱的时候越是要保障民生。”
薛副官将接下来要处理的事情,一一记录下来,准备回了军政府就开始布置各方的任务。
楼缚辰又吩咐了一些事情,随后说道:“过几天,我可能要带着太太出门,军政府里面的事情,交给你全权处理。”
薛副官点了点头立刻去办。
下午,报馆的人送来了报纸,头版赫然登着督军与军区医生大婚的新闻,整整占了大半个版面。
他快步上楼,推开卧室的门。
云艺已经睡醒了,正坐在床上发呆。
楼缚辰将报纸举到她面前,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看看,这报社上刊登的照片,把我们拍的多好看。”
云艺抬眸,目光落在报纸上。
黑白印刷的图片其实并不清晰,墨色浓处甚至有些晕染,只能勉强辨出两个人穿着礼服的轮廓
“哪里好看了?”
她轻声嗔怪,眼角却弯起浅浅的纹路:“黑乎乎的,连我捧花上的珍珠都看不真切。”
楼缚辰俯身凑近,下巴轻轻蹭过她的鬓角,指着照片上模糊的面容:“这样才好,朦朦胧胧的,叫那些没来参加婚礼的人猜去吧,猜我楼督军娶的姑娘,究竟有多美。”
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报纸滑落在地毯上。
雪茄的余味混着她发间茉莉头油的清香,楼缚辰深吸了一口气:“我这几日给自己放了婚假。”
他的唇贴在她耳畔,声音低沉而温柔:“你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我带你去。”
云艺靠在他胸前,目光投向窗外,一群白鸽正掠过公馆的红砖屋顶,振翅飞向湛蓝的苍穹。
云艺伸了个懒腰:“先不去了,最近累的很。”
“而且,你不是说有地方还在打仗?”
“等太平一些了我们再去外地。”
楼缚辰抚摸着她的脸颊:“好,都听你的,那这段时间我就带你在附近四处转转。”
……
次日。
楼缚辰一身笔挺戎装站在院中,皮质腰带紧束,勾勒出劲瘦利落的腰线。
他的军靴擦得锃亮,每一步都踏出沉稳声响。
他侧头看向云艺,眸色如墨:“今天先陪我去一趟军区,然后我教你用枪。”
云艺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就跟他上了车,到了军区,军区训练场上尘土微扬,口号声震天。
云艺跟着楼缚辰穿过中央的一片空地,走到一旁树荫下的空地处坐下。
她才刚落座,就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如箭矢般射来,那些正在训练的新兵们,一个个偷眼瞧她,动作都慢了半拍。
云艺从来没有被这么多血气方刚、雄.性荷尔蒙爆棚的男人们齐刷刷地盯着,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耳根渐渐发热。
楼缚辰骤然驻足。
他转身面向训练场,声音陡然拔高:“看什么看!”
整个训练场霎时静了下来,连风声都仿佛凝滞。
他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个士兵,唇角绷得死紧:“好好训练!再看,老子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新兵们猛地收回视线,一个个挺直腰背,再没人敢往这边瞥一眼。
楼缚辰这才转身,走到云艺面前时,眼中的厉色已褪去大半。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指尖掠过她滚烫的耳垂。
他低声道:“没事了,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坐着,就四处转一转。”
云艺点了点头。
她看着楼缚辰在庭院中训练新兵,他示范步枪射击姿势,侧脸线条冷硬,眼神锐利如鹰。
和平时他抱着她,要她亲他的模样完全不同。
训练完新兵之后,已经是中午,楼缚辰带着她去军区的食堂用餐,然后去了靶场。
楼缚辰挑了一把枪,先是接连射击给云艺做演示,然后让她把他先前送给她的那把枪拿出来,准备教她射击。
他站在她身后,胸膛贴着她的脊背,手把手地教她压弹上膛。
他的食指扣在扳机上:“瞄准时,呼吸要缓。”
“瞄准之后就扣动扳机。”
云艺咬唇扣动扳机,后坐力撞得肩胛生疼的刹那,被他稳稳地圈进怀里。
硝烟散尽,靶心留着个豁口。
楼缚辰忽然低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怕什么?开枪的时候一定要心狠,手一定要稳。”
“还有,手上的力气要大一些,不要让枪控制你,而是你要控制枪。”
云艺正细心地体会着楼缚辰的话,握着手.枪的手渐渐用力收紧,可忽而,楼缚辰又不正经起来,低头含着她的耳垂,开始说荤话。
“身上的劲儿别留着往我身上使,用在打枪上。”
云艺又羞又恼:“你……”
云艺想要反手用枪托轻撞他的胸口,却被他连着胳膊箍住。
……
练好了枪之后,夜色已经暗了下来。
“今天就先练习到这儿,我让人在公馆附近开辟出一块地方来,这样你在公馆闲来无事,也可以用枪。”
说着,楼缚辰忽而将云艺抱了起来,他的手臂坚实有力,托着云艺的腿弯和后背,将她稳稳抱在怀里。
云艺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
他低头看她走向走廊,走廊昏暗的光线在他深邃的眼底跳跃,那抹坏笑愈发明显,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她本以为他这是要带着自己去吃饭,可楼缚辰却是拐过一条走廊,将她带到了军官宿舍。
“这不是食堂?”
云艺的肚子饿的咕咕叫:“楼缚辰,我们不先去吃饭吗?”
“练了这么久的枪我好饿啊,而且,一直站着,我腿都酸了……”
楼缚辰一脸坏笑地看他:“先吃*……”
“无妨,一会儿不让你站着,你躺着就行了。”
他踢开一扇房门,抱着她走进去,反手将门锁落下“咔哒”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楼缚辰没有给她任何打量这间简洁却充满他个人气息的宿舍的机会,他便将她放在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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