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道的援军如惊雷般劈开暮色,郑氏家主的脸色瞬间比他金丝绣鞋上的银线还要惨白。密道内火把明灭不定,将他扭曲的面容投映在刻满佛像的石壁上,活像壁画中狰狞的恶鬼。“你…… 你竟然勾结军方!” 他颤抖着后退,折扇 “啪嗒” 掉落在地,惊起一片尘土。
李长安将青铜钥匙收入怀中,望着满地吐蕃兵器冷笑道:“到底是谁勾结外敌,陛下自有公断。” 他转头吩咐玄甲军:“将这些物证妥善封存,连夜送往长安!” 话音未落,洞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滚鞍下马,满脸血污:“大人!吐蕃大军分三路包抄而来,离此不足十里!”
戈壁的夜风裹挟着沙砾呼啸而过,李长安望着天边翻涌的乌云,心中已有计较。他铺开舆图,指尖重重落在玉门关方向:“秦兄,你率主力护送粮车走阳关大道,吸引敌军主力。我带三百死士从小路迂回,直捣吐蕃后营!” 秦怀道正要反驳,却被他坚定的眼神止住 —— 那双眼睛里,燃烧着与敦煌壁画上飞天同样炽热的斗志。
与此同时,长安朱雀大街的酒肆内,伶人惊堂木一拍:“诸位可知?那李长安表面抗敌,实则私通吐蕃!玄甲粮里掺的不是粮食,而是毒药啊!” 台下酒客们群情激愤,摔碗声、叫骂声混作一团。人群角落,小桃攥紧藏有密信的衣角,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悄悄摸到后厨,将一张写着 “今夜子时,郑氏商栈交易” 的纸条,塞进了老乞丐的破碗。
三日后,太极殿前的铜龟仙鹤在晨光中镀上一层血色。李长安浑身浴血,单膝跪地,身后是堆积如山的吐蕃兵器与账本。“陛下,这是五姓七望勾结吐蕃的铁证!” 他展开一卷泛黄的契约,上面郑氏家主的私印鲜红如血,“他们妄图用兵器栽赃于臣,同时散布谣言扰乱民心!”
朝堂瞬间炸开了锅。郑氏家主却突然仰天大笑:“空口无凭!这些东西分明是你伪造……”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 小桃带着大理寺官员冲入大殿,手中高举着从商栈查获的密信。魏征强撑病体出列,咳嗽着呈上户部连夜核查的账目:“陛下,郑氏近年来暗中资助吐蕃军械,户部账册一清二楚!”
李世民猛地拍案而起,龙袍在穿堂风中猎猎作响:“好个五姓七望!来人,即刻查封郑氏产业,缉拿所有涉案人等!” 他转头望向李长安,目光中既有赞赏又有忧虑:“李卿,如今民心惶惶,玄甲粮之事,你可有良策?”
次日,西市搭起三丈高台。李长安身着素服,当着数万百姓的面,亲自蒸煮玄甲粮。蒸汽升腾间,麦香混着肉蔻的香气弥漫开来。“各位父老!” 他举起盛满羹汤的陶碗,“若这玄甲粮有毒,李某愿当场饮下!” 说罢一饮而尽,现场鸦雀无声。片刻后,他解开衣襟露出贴身穿着的软甲:“五姓七望造谣惑众,不过是想保住他们垄断粮道的私利!”
台下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人群中,曾听信谣言的老妇人抹着眼泪挤到台前:“李掌柜,老身错怪你了……” 李长安扶起她,目光扫过重新悬挂 “皇家玄甲坊” 匾额的店铺 —— 危机暂时解除,但他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吐蕃赞普不会善罢甘休,五姓七望剩余的势力仍在暗处蛰伏,而他手中的指南针图纸与蒸汽机设计,将成为改变大唐命运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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