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勿突然指向路边,灶门炭治郎并没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反而停下了脚步。
他眉头再次微微蹙起,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恍然和更深沉的思虑。
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抬起头,目光重新聚焦在唐勿身上。
这一次,那目光里少了些直接的担忧,多了几分试图拼凑真相的探究。
“唐勿。”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穿透力,“离开之前,珠世小姐曾私下对我打听你,并对我说。”
灶门炭治郎继续说道,语速不快,仿佛在仔细回忆并理解珠世话语中的深意:
“她说……你和她见过的所有人,甚至所有鬼,都不一样。”
他顿了顿,目光牢牢锁住唐勿试图闪躲的视线。
“她说,你寻求的‘死’,似乎并不仅仅是肉体生命的终结……”
炭治郎的语气变得极其认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更像是一种……想要彻底‘脱离’这个世界的渴望。”
“你想要的,不是死亡本身。”
他最终得出结论,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而是离开,对吗?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对你而言如同牢笼一样的世界?”
唐勿的瞳孔猛地收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几乎要跳出胸腔。
“(系、系系、系系统!!!)”
她在内心发出尖锐的爆鸣,慌得一批,「救救、救命!他怎么会知道?珠世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他妈是读心术吧?还是什么高级血鬼术?我现在承认我是外星人还来得及吗?(;′??Д??`)」
「宿宿宿宿主?!冷静!冷静点!」
系统的电子音也瞬间变得慌乱起来,带着明显的电流杂音,显然也被炭治郎这精准的诊断吓得不轻。
“(我冷静个mother 啊!他都快把我底裤……不是,把我老底看穿了啊,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主角这么牛逼吗?我不懂…)”
唐勿内心疯狂咆哮。
「不要慌!不要自乱阵脚!」
“(这有什么可慌的…我只是不太理解…)”
「他、他只是猜测,没有证据!只要我们咬死不承认,他就没办法!」
“(怎么不承认?他说的全中啊,他连‘脱离世界’这种词都说出来了…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猜测了这是精准打击,是不是开挂了?是不是开挂了!!对了,承认了他会给我上交政府吗?)”
系统卡壳了一下。
「会,所以别承认。」
其实不会,系统怕唐勿搞事情而已…
唐勿感觉自己cpU真的要烧了。
「装傻,装听不懂知道了吗!」
「或者晕过去!就像刚才那样!对!晕倒!快晕!电视里面都是这么演的!」
“(……我现在晕倒岂不是更显得做贼心虚欲盖弥彰?你是甜心宝贝吗!(╯‵□′)╯︵┻━┻)”
唐勿被内心和系统的双重尖叫逼到了绝路,再次抬手指向前方,声音因为紧张而拔高,甚至有些破音:
“所、所以你真的不管管前面那个小金毛吗?!他、他他、他看起来真的要骚扰到人家女孩子报警了啊!!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灶门炭治郎看着她这副明显欲盖弥彰、慌乱到几乎要同手同脚的样子,心中了然,知道她又在试图转移话题。
他轻轻叹了口气,正准备再次将话题拉回严肃的轨道上,告诉她现在这件事更重要——
然而,就在他无奈地顺着唐勿所指的方向抬眼望去的瞬间,他的话音和叹息都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不远处的小径上,一个穿着黄色羽织、顶着一头耀眼金发的少年……
正以一种极其夸张、涕泪横流的姿态死死抱住一位陌生少女的腿,声音凄厉地哭喊着:
“请和我结婚吧!拜托了!我是真的会对你好一辈子的!没有你我会死的啊啊啊!!”
而被抱住的少女则是一脸惊恐和厌恶,拼命试图挣脱:
“放开我!你这个变态!谁要和你结婚啊!救命啊!”
炭治郎:“!!!”
真有人骚扰啊??
他脸上的无奈和探究瞬间被震惊和一丝尴尬所取代。
就在这混乱的场景中,一只小小的、圆滚滚的麻雀扑棱着翅膀,焦急地绕着那个金发少年的脑袋飞来飞去,发出急促而响亮的“啾啾!啾啾啾!”叫声。
似乎在拼命阻止他,又像是在大声斥责。
那只麻雀看到了不远处的灶门炭治郎,立刻像找到了救星一样。
“咻”地一下飞了过来,精准地落在了炭治郎伸出的手指上,依旧不停地啾啾叫着,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在激动地诉说着什么。
灶门炭治郎也只好放过唐勿,微微低下头,将手指凑近耳边,神情专注地听着小麻雀的“话”。
他时而轻轻点头,眉头因为眼前的闹剧和麻雀的告状而越皱越紧。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目光再次投向还在死缠烂打的我妻善逸和快要崩溃的少女,脸上露出了无奈又了然的神情。
他轻轻叹了口气,用只有自己和麻雀能听到的音量低声说道:
“嗯……这样啊。我知道了。”
唐勿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内心的惊慌都被眼前这超现实的一幕暂时压了下去。
(!还真能听懂鸟语?这什么迪士尼在逃王子设定?Σ(°△°|||))
她眼睁睁看着灶门炭治郎将肩膀上的小麻雀轻轻安抚了一下,大步流星地走向那场骚扰闹剧的中心。
只见灶门炭治郎毫不犹豫地伸手,精准地抓住了那个还在鬼哭狼嚎的金发少年——
我妻善逸的后衣领,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将他从那个惊恐的少女身上扒了下来。
“你在大马路中间干什么呢?你没看见那个姑娘不愿意吗!!”
灶门炭治郎的声音严肃而清晰,带着一股正气,“而且还打搅了麻雀们!”
突然被强行中断“求婚”的我妻善逸先是一愣,被强行扒开的我妻善逸泪眼婆娑。
正要继续他的哭嚎表演,目光却猛地定格在炭治郎身上那件熟悉的鬼杀队队服上。
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哭声戛然而止,转而用一种发现了熟人的惊喜(或者说强行认亲)的语气喊道:
“啊!队服!你是最终选拔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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