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舟的舷窗蒙着层灰 —— 水灵洲的云像晒焦的棉絮,浮在天上连影子都透着干。绿芽趴在窗边,藤条软塌塌地搭在玻璃上,叶尖卷成小喇叭:“云都渴得缩成球了…… 像木灵洲没喝够晨露的三叶草。” 她用藤条碰了碰舷窗,云影晃了晃,没掉半滴雨,倒飘下几片干得发脆的云屑,“云屑都能当柴烧了!”
赤焰攥着火焰斧戳全息屏,电弧光里的灵压曲线像被揉皱的纸:“哇!水灵洲的水脉比金砂洲的铁丝还僵!” 他回头冲蓝歌咧嘴,火焰斧的红光蹭着舱壁,“蓝歌!你用冰棱把云冻成冰坨!我好敲下来当水喝!”
蓝歌抱着冰棱法杖靠在舱门,冰气裹着她的发梢,倒没沾半粒沙 —— 水灵洲连风都干,吹在脸上像砂纸:“冻云?你前天在土灵洲要冻玉米,今天要冻云 —— 等你把水灵洲的云都冻成冰,牧民要喊你‘冻云的赤焰’!” 她用冰棱敲了敲舷窗,云屑 “簌簌” 掉下来,“再戳,全息屏要被你戳出洞,干风灌进来,把你变成‘干人赤焰’!”
阿鸿握着操作杆,电弧短棍的青蓝光扫过航线图 —— 水灵洲的河道像条晒干的蛇,盘在大地上,鳞片是裂开的河床:“水的‘活’是‘脉’,河的脉是水流,湖的脉是波光,人的脉是气血,连在一起像条会跑的丝带。” 他回头看艾妮,她正摸着舷窗上的云屑,双子母环的蓝光渗进云屑,“黑雾把‘脉’堵了,水脉像被扎住的水管,流不出来,聚不起来,所以才枯。”
艾妮把云屑放在掌心,蓝光裹着它慢慢化开 —— 没有水,只剩点干巴巴的气:“水脉里的黑丝像塞子 —— 要先把塞子拔出来,再把‘管’通开。” 她指尖轻轻一弹,云屑里的黑丝抽出来,像根细黑绳,“绿芽的藤条是‘找脉的针’,蓝歌的冰能‘通管的渠’,赤焰的火能‘暖管的壁’…… 我们得一起把‘活’的河引回来。”
星之舟降落在灵河故道时,河床的石头白得刺眼 —— 像被晒了十年的盐,连缝里都没半点泥。绿芽的藤条先伸出去,扎进河床的裂缝:“没有水!藤条吸不到水脉!” 她急得声音发颤,藤叶卷得更紧,“连地下的水都被吸走了?”
赤焰攥着火焰斧率先跳下去,河床的石头硌得他脚疼:“哇!石头比金砂洲的矿石还硬!” 他用火焰斧砍向裂缝,红光劈在石头上,溅起几点火星 —— 黑丝从裂缝里渗出来,裹住火焰斧的柄,“蓝歌!你用冰棱把石头冻软!我好挖!”
“冻石头?你想把石头冻成冰砖,连藤条都扎不进去!” 蓝歌抱着冰棱法杖跟在后面,冰气戳进裂缝,石头上凝了层薄霜 —— 霜瞬间化了,被黑丝吸得干干净净,“冰能锁‘漏’!让水脉里的水别再被吸走!” 她用冰棱在河床划了道槽,“等下引水,就顺着这道槽流!”
阿鸿扶着艾妮下舱门,电弧短棍的青蓝光扫过河床:“前面两百米有个干涸的湖 —— 灵压探测到那里有‘活’的波动,是水灵清涟。” 他的电弧缠上艾妮的手腕,蓝光与青蓝光缠成淡紫,“小心石头滑。”
干涸的湖底像块大龟壳,裂纹里嵌着干死的鱼、破陶碗,还有个断了柄的木勺。水灵清涟缩在湖中心的龟纹里,身体是层干巴巴的水膜,像晒皱的塑料纸:“水…… 流不动了……” 她的声音像风吹过空瓶子,“我想让河水流进农田,让稻子抽穗;想让湖水映着月亮,让孩子捞星星;想让鱼游进网里,让牧民熬鲜鱼汤…… 但黑丝把水脉堵了,水像被捆住的孩子,哭都哭不出来。”
绿芽蹲在她身边,藤条轻轻碰了碰她的水膜:“我们帮你找水!” 藤条的绿光渗进湖底,扎进地脉 —— 黑丝像团乱麻,裹着水脉的 “管”,“水脉被黑丝绑住了!要先把黑丝解开!”
艾妮坐在湖边长石上,双子母环的蓝光罩住湖底:“时间停滞!” 黑丝瞬间僵在半空,像被冻住的蛇,“阿鸿!快斩断黑丝!”
阿鸿的电弧短棍挥下去,青蓝光劈在黑丝上 —— 黑丝 “啪” 地断开,像根断了的绳子,“再断这根!” 他的电弧扫过湖底,一道又一道黑丝掉下来,像落在地上的头发。
蓝歌的冰棱法杖戳进湖底的水脉口:“冰渠!” 冰气顺着水脉流进去,冻出道光滑的槽,“等下水就顺着冰渠流上来!”
赤焰举着火焰斧绕着湖跑:“我用火暖水脉!让水快点流!” 他的火焰斧扫过冰渠,红光裹着冰,冰慢慢化出细流 —— 水流刚冒头,黑丝又要缠上来,艾妮立刻用时间停滞固定:“赤焰!快烤!”
火焰的红光裹住水流,细流慢慢变粗,“叮咚” 一声掉进冰渠 —— 绿芽的藤条立刻缠上去,引导水流往湖外跑:“流啦!水流啦!” 她的藤叶跟着水流晃,蔫了的叶尖慢慢展开,“快流到河床!快流到河道!”
清涟的水膜慢慢鼓起来,像吹了气的气球 —— 水从她身上渗出来,顺着冰渠流进湖底:“我…… 想起了!” 她的身体化成股细流,顺着冰渠跑出去,“水是脉,能弯能直,能聚能散;水是奶,能养稻子,能养鱼;水是歌,能流进耳朵,能流进心里……”
她的声音顺着水流飘出去,湖底的裂纹里冒出细流,顺着冰渠流进河床 —— 干涸的河道慢慢涨起水,裂开的石头缝里长出水草,干死的鱼旁边游来小鲫鱼,连破陶碗里都积了半碗水。清涟的身体化成水灵的形状 —— 她的头发是水流,眼睛是水滴,裙摆是波浪:“看!” 她伸手一挥,湖水从湖底涌出来,溅起两米高的水花,“河水流进农田了!稻子要抽穗了!”
绿芽的藤条伸进湖水,吸足了水,叶尖开出小蓝花:“鱼!有鱼!” 她用藤条卷住条小鲫鱼,鲫鱼甩着尾巴,溅了她一脸水,“好活泼的鱼!像木灵洲的小松鼠!”
赤焰脱了鞋子踩进湖水,水刚没到脚踝,凉丝丝的:“哇!水比蓝歌的冰棱还凉!” 他用火焰斧拨了拨水,水花溅到蓝歌身上,“蓝歌!你快用冰棱把水冻成冰!我好滑滑梯!”
“冻水?你想把鱼冻成冰鱼,连汤都熬不成!” 蓝歌用冰棱戳了戳他的脚,冰气裹着他的脚踝,“小心脚滑!摔进湖里变成‘落汤的赤焰’!” 她蹲下来,用冰棱舀了碗水,喝了一口,“甜的!像木灵洲的梨汁!”
清涟坐在湖中心的水花上,唱着水灵的歌,声音像水流过鹅卵石:“灵河裂,水脉断,黑丝缠渠泪涟涟;藤找脉,冰通管,火暖水儿跑圈圈;光来啦,脉开宽,河水流进农田间;稻抽穗,鱼游浅,孩子捞星笑开颜……”
牧民们扛着锄头跑过来,看到河水,扔下锄头就扑过去,用手捧水喝:“河水流了!河水流了!” 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脱了鞋子踩进水里,溅起水花:“妈妈!水好凉!能洗小脚丫!” 她捡起块鹅卵石,扔进水里,“咚” 的一声,水花溅到清涟脸上,清涟笑着接住,鹅卵石变成了水滴,飘进女孩手里。
阿鸿和艾妮站在湖岸边,看着水流,艾妮的指尖沾着湖水,蓝光裹着水滴:“水的‘活’是‘通’,能绕过石头,能穿过裂缝,能聚成湖,能散成雨……” 她靠在阿鸿肩上,“下一站是火灵洲吧?火的‘烈’是‘魂’,黑雾可能让火变成了燥火,烧得万物焦……”
阿鸿握着她的手,电弧的青蓝光裹着她的蓝光:“没关系。” 他指了指正在追鱼的赤焰、蹲在河边洗陶碗的蓝歌、抱着藤条笑的绿芽,“我们有通的水、稳的土、生的木,还有永远不会怕‘堵’的人。”
湖面上的水花映着夕阳,像撒了满湖的碎金。清涟的歌顺着水流往远处飘 —— 那里的火灵洲,正飘着焦味的风,等着他们的水、土、木,还有,永远不会停的归脉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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