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
如同白驹过隙。
龙城依旧繁华。
混沌谷依旧热闹。
边境在破空龙君秦岳的坐镇下固若金汤。
万卷书院在姜不辣院长的“经营”下声名远播。
而关于那个始于微末。
成于混沌。
终于守护的身影的故事。
却并未随着和平的到来而褪色。
反而如同陈年的美酒。
在东西方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发酵。
流传。
愈发动人。
…
在龙庭东方。
一个远离龙城的普通小镇茶馆里。
说书先生一拍惊堂木。
唾沫横飞：
“话说当年！”
“混沌龙尊大人初觉醒时！”
“那可是万人嘲笑的‘F级废柴’！”
“灵皮乃是垫底的‘基础石肤术’！”
“防御力嘛…”
说书先生拖长了调子。
吊足了底下茶客的胃口。
“大概能防住…老太太的绣花针！”
茶客们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可你们猜怎么着？”
说书先生话锋一转。
眼神发亮。
“龙尊大人他愣是不信这个邪！”
“每次升级！”
“那灵皮就跟开了盲盒似的！”
“唰！变成能吞噬能量的‘饕餮之噬’了！”
“唰！又变成能扭曲空间的‘龙鳞星图’了！”
“好家伙！”
“那西方圣狮莱昂哈德牛逼吧？”
“黄道十二宫之首！”
“圣焰一开！”
“光耀万里！”
“结果怎么样？”
“被咱龙尊大人揍得…”
说书先生做出一个夸张的挥拳动作。
“连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还有那什么狗屁神骸该隐！”
“听着吓人！”
“被龙尊大人徒手就给拆了！”
“跟拆个破玩具似的！”
茶馆里掌声雷动。
叫好声不绝。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听得两眼放光。
挥舞着小拳头：
“我长大了也要像混沌龙尊一样！”
“开最厉害的盲盒！”
“揍最欠揍的坏人！”
他母亲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眼神中满是憧憬。
…
而在星穹议会统治的西方世界。
某个边陲城邦的酒馆内。
气氛则有些微妙。
一个吟游诗人拨动着鲁特琴。
用悠扬的旋律唱诵着：
“…他自东方而来。”
“身负混沌之名。”
“非神非魔。”
“却让星辰黯淡。”
“让圣焰俯首…”
“他撕裂了神骸的疯狂。”
“也打破了阵营的隔阂…”
“哦…混沌龙尊…”
“你是灾难？”
“还是…新的黎明？”
酒客们安静地听着。
神色复杂。
有忌惮。
有敬畏。
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
毕竟。
龙渊在混沌谷“有教无类”的理念。
以及他击败莱昂哈德后。
并未对星穹议会赶尽杀绝。
反而促成了和平协议的举动。
让许多底层的西方灵皮者。
对这个东方的至强者。
产生了不同于官方宣传的好奇与…好感。
一个戴着兜帽的年轻人低声对同伴说：
“听说…混沌谷里。”
“真的有不少我们的人在学习？”
他的同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压低声音：
“嘘…小声点！”
“不过…是真的。”
“我表哥的邻居的儿子的朋友就在那儿！”
“据说…”
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真的能学到不一样的东西！”
…
在姜不辣的万卷书院。
最新的“研究课题”之一。
就是《论混沌龙尊灵皮变异序列与上古神话关联性考》。
负责这个课题的老学究。
戴着厚厚的眼镜。
捧着一本由姜不辣“口述”（添油加醋版）。
秦岳“校正”（删除夸张部分）。
苏清月“润色”（增加文采）。
龙渊本人“确认”（睡着了没看）。
最终编纂而成的《混沌纪事》。
读得如痴如醉。
“妙啊！”
“每一次变异都暗合天道！”
“混沌…包容万物！”
“此乃无上大道！”
底下听课的学子们则更关心实践：
“老师！”
“那我们能不能也尝试引导自身灵皮变异？”
老学究扶了扶眼镜。
一脸严肃：
“理论上是可行的！”
“但首先…”
“你们得先有龙尊大人那能硬抗神骸自爆的身体素质。”
“以及…”
“那开了挂一样的运气。”
学子们：“…”
算了。
还是先老老实实打基础吧。
…
在秦岳的军营里。
“混沌龙尊”的名字则以另一种方式流传。
新兵训练场上。
教官指着远处一座被削平了山顶的山峰。
（据说是龙渊当年测试新能力时不小心弄的）。
声如洪钟：
“看见没有！”
“那就是力量！”
“但龙尊大人告诉你们！”
“力量不是用来欺压弱小的！”
“是用来守护的！”
“守护你们身后的家园！”
“守护你们身边的兄弟！”
“都给我记住了！”
“你们是龙庭的兵！”
“不是街头的混混！”
“谁要是敢仗着有点能力就欺负老百姓…”
教官冷笑一声。
“不用龙尊大人出手。”
“老子先打断他的腿！”
新兵们噤若寒蝉。
训练得更加卖力。
…
而在龙城。
在混沌谷。
龙渊本人对这些传说…
基本处于无视状态。
他正忙着和苏清月一起。
研究如何用混沌之气…
给自家小院里的普通花草“催生”。
结果…
花草没长多少。
倒是意外搞出了一片能随着心情变换颜色的“霓虹草”。
晚上不用点灯都五彩斑斓。
闪瞎狗眼。
被姜不辣评价为“史上最骚包庭院装饰”。
并试图偷走几株去卖钱。
夜凉如水。
龙渊和苏清月再次并肩坐在混沌谷那光滑的平台上看星星。
“听说…”
苏清月轻声道。
“现在东西方的小孩子。”
“很多都以你为榜样了。”
龙渊打了个哈欠。
懒洋洋地道：
“榜样？”
“可别学我。”
“我这条路…”
他感受着体内那依旧偶尔会与星空共鸣的混沌种子。
“太刺激。”
“一般人玩不转。”
“还是老老实实…”
他指了指山谷中那些还在熬夜“悟道”的学员们。
“学他们。”
“一步步来比较好。”
他看着下方那些星星点点的灯火。
看着远处龙城不夜的繁华。
看着身边人温柔的侧脸。
忽然笑了笑。
“不过…”
“如果能让他们觉得…”
“就算起点再低。”
“也有无限可能。”
“就算力量再弱。”
“也能守护想守护的东西…”
“那这传说…”
“传传也挺好。”
苏清月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没有言语。
一切尽在不言中。
星空依旧璀璨。
仿佛亘古不变。
而属于混沌龙尊的传说。
如同种子。
早已撒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在无数人心中生根。
发芽。
激励着新一代的灵皮者们。
去开创属于他们自己的…
无限可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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