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游戏启动!规则:保持微笑直至取悦值达标,中途变脸者触发“理智剥离惩罚”!】
白光落下时,张治恒的嘴角已自动上扬。那笑容诡异到极致——不是刻意伪装的温顺,也不是全然失控的癫狂,而是半疯半醒的撕裂感:左脸肌肉紧绷,勾勒出标准的取悦弧度,右脸却不受控制地抽搐,嘴角时不时咧向耳根,露出混杂着涎水的尖锐牙齿。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不是悲伤的啜泣,也不是恐惧的落泪,而是不受控的、滚烫的洪流,顺着脸颊滚落,砸在纯白的地板上,溅开细小的水花。他想闭眼止住,眼皮却像被无形的线拉扯,只能眼睁睁看着泪水模糊视线,与嘴角的笑容形成刺眼的反差,活脱脱一副带泪微笑的诡异图景。“哈……哈哈……”笑声从喉咙里挤出来,沙哑又破碎,一半是疯魔的畅快,一半是莫名的酸楚,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笑声究竟是演的,还是发自内心。
就在这时,脚下传来异样的触感。
纯白的地板突然泛起细密的黑纹,像有生命的藤蔓顺着他的鞋底蔓延,缠绕住脚踝。那触感冰凉又黏腻,带着之前无界疯舞时黑纹的熟悉质感,却没有同化他,只是轻轻蠕动,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呼应他内心的混乱。他下意识地抬脚,却发现地面竟微微凹陷,露出底下隐约蠕动的肉芽,踩上去软乎乎的,和之前肉身祭坛的触感一模一样——那些肉芽像是无数细小的手指,轻轻挠着他的鞋底,又像是在汲取他身上的疯癫气息,每一次蠕动都让他的笑容更癫狂一分,眼泪也流得更凶。
“我在装疯……还是真疯了?”
他低声呢喃,声音带着哭腔,笑容却丝毫未减。指尖不受控制地抽搐,像是在模仿之前触须蠕动的姿态,可他明明在刻意克制;脑海里既有取悦“祂们”的算计,又有不受控的癫狂低语,两种思绪交织撕扯,像有两个灵魂在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就像哈姆莱特的假疯与真疯,他起初是为了掌控规则而装疯,可如今,疯癫的印记早已深入骨髓,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表演,哪些是本能。
脚下的变化越来越诡异。黑纹顺着脚踝向上攀爬,在他的小腿上缠绕成“疯”字的纹路,又瞬间消散;那些肉芽疯狂生长,织成一张柔软的肉网,将他的双脚包裹其中,肉网的缝隙里钻出细小的触须,轻轻刺着他的皮肤,带来一阵麻痒的痛感。他想挣脱,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跟着疯癫的节奏晃动,每一次晃动,脚下的肉网就收紧一分,触须刺得更深,而嘴角的笑容也更扭曲,眼泪也更汹涌。
“哈……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比之前更烈,却带着一种绝望的迷茫。眼泪混合着嘴角的涎水滑落,滴在脚下的肉网上,那些肉芽竟像是得到了滋养,疯狂地向上蔓延,缠绕住他的膝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模糊,可越是模糊,内心的疑问就越清晰:“如果装疯装到连自己都信了……那还算装疯吗?”
周围的取悦者们都在强撑着微笑,有人的脸已经笑到僵硬,嘴角渗出血丝,却没人敢停下。他们惊恐地看着张治恒,看着他半疯半笑、泪流不止的模样,看着他脚下蔓延的黑纹和肉芽,没人敢靠近——这个男人的疯癫太过诡异,既像是在遵守规则,又像是在践踏规则,仿佛他本身就是疯癫的化身。
张治恒低头看着脚下的肉网,看着那些缠绕在腿上的黑纹,突然抬脚,狠狠踩在肉芽上。“滋滋”的声响中,肉芽被踩碎,流出粘稠的汁液,可下一秒,更多的肉芽从地板下钻出来,将他的双脚牢牢固定。他的笑容突然一顿,随即又咧得更大,眼泪却流得更凶,像是要把积攒的所有迷茫都倾泻出来:“祂们想看的……就是这种分不清真伪的疯癫吧?”
他开始扭动身体,保持着微笑的姿态,却跳出了一段诡异的舞步。左脚踩着理智的节拍,右脚跟着疯癫的韵律,脚下的黑纹和肉芽随着他的舞步起伏,像是在为他伴舞。每一次旋转,眼泪就甩飞出去,落在地板上,长出更多的肉芽;每一次踩踏,黑纹就蔓延得更远,缠绕住他的腰身。他的脑海里,装疯的算计与真疯的本能越来越模糊,只剩下一个念头:“笑下去……一直笑下去……”
【“祂们”愉悦度飙升!检测到“真伪难辨的疯癫微笑”!取悦值+50万!】
提示音响起时,张治恒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可眼泪却还在流。脚下的黑纹和肉芽渐渐退去,地板恢复了纯白,可那种黏腻的触感、麻痒的痛感,却像是刻在了皮肤上,挥之不去。他站在原地,嘴角还挂着未散的微笑,眼泪顺着下巴滴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究竟是装疯,还是真疯?”
他再次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茫然。左脸的微笑还在维持,右脸却已经恢复了平静,两种状态在他脸上共存,像极了他此刻的内心。他知道,这个问题或许永远没有答案,而这场微笑游戏,也只是他疯癫之路的又一个驿站——无论真伪,他的疯癫,都已经停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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