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爷,您要再这样执迷不悟,就别怪属下无礼了。
张副官说着拔出腰间配枪。见他这般举动,张峰心里愈发焦灼。
这两人已经完全被情绪支配,若任由事态发展,只怕要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难道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不成?
拘魂遣将!
随着张峰一声暴喝,四周顿时鬼哭狼嚎。
幽魂从远处飘荡而来,在触及张峰的刹那便化作凶戾的恶鬼。眼下形势危急,张峰也顾不得许多,况且这些厉鬼还未修成鬼王道行,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凄厉的鬼啸声刺得人耳膜生疼。张启山痛苦地捂住双耳,想要起身却动弹不得。
张副官同样面容扭曲,手中的枪都快握不住了。那鬼哭声宛如钢针般往脑仁里钻。
别看这些厉鬼嚎得厉害,却奈何不了张峰分毫。他依旧稳稳立在棺盖上,没有半分退缩之意。
张峰心知肚明,所有蹊跷都源于脚下这副棺材,准确说是棺中那具女尸。
不过方才他已看得真切,女尸本身并无多大能耐,必须要接近棺木时才能扰乱人心。看来这两者是相辅相成的存在。
“这蛊虫竟如此难缠,事到如今还能招引恶鬼,原以为它们早该被我的血气蚀尽了。”
张峰心知自己血脉特殊,本以为区区蛊虫入体不足为惧,迟早会被血气消融。可眼下情形,分明超出了预料。
绝不能让这些厉鬼持续逼近,唯有将棺中女尸与养尸地彻底剥离,方有一线胜算。
思及此处,张峰把心一横。生死关头已容不得迟疑——若再拖延,那二人即便不互相残杀,也会被厉鬼的嘶嚎震碎神魂。
砰!
他纵身跃下棺椁的刹那,棺盖猛然崩飞。女尸如提线木偶般直挺挺立起,颈骨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腐烂的头颅缓缓转向张峰。
嗬——
一团腥臭黑雾从女尸齿缝涌出。张峰强忍翻腾的胃液,暗骂这些阴物总爱用如此膈应人的出场方式,漂亮的邪祟倒是罕见。
“区区腐尸也敢作祟?”张峰冷笑间甩出漫天符箓,黄纸如蝶群扑向棺木。
女尸竟敏捷地弹身而起,却始终徘徊在棺材三步之内——那具沉棺才是它的力量源泉,离了养尸地,不过是具会动的枯骨罢了。
就在女尸凌空的刹那,张峰身形暴起。沉腰扫腿如鞭,硬生生将对方踹向万丈深渊!
“呃——!”
凄厉尖啸在裂谷中层层回荡。正当张峰以为尘埃落定时,岩壁上倒悬的蝙蝠群突然疯涌而下。这些本该奄奄一息的黑影不知从哪榨出气力,竟托着女尸重返崖顶。
那具滴着腐液的 ** ,似乎变得不太一样了。
女尸唇角扭曲出骇人的弧度,整张脸像被撕裂般横向延展。
此刻的尸身更显狰狞,扭曲的五官让人不敢直视。
张峰绷紧神经,他深知失控的情绪最致命——人在癫狂时总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
原本剑拔弩张的二人此刻如坠冰窖。女尸现身的刹那,所有怒火都化作刺骨的恐惧。
佛爷,这尸身......不对劲。
张副官拇指摩挲着枪柄的纹路,准星始终钉在那具诡异的女尸上。连张峰都显得束手无策,足见这东西的凶险。
静观其变。张启山喉结滚动,方才若非棺椁突现,你我怕是早已......话音戛然而止。
都别动!张峰的敕令掷地有声。
他后颈渗出冷汗。镇魂符从未失效,可眼前这具女尸显然超出了常理。
腐烂的眼珠在眶内滴溜乱转,像评估猎物的毒蛛。当视线掠过张副官二人时,他们连呼吸都停滞了——这分明是捕食者的盘算。
僵持间女尸突似离弦之箭,青黑指爪直取二人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张峰袖中窜出无数冤魂,结成一道森然鬼墙。
张启山与张副官后背瞬间沁出涔涔冷汗,这变故来得太快,几乎让人措手不及。
若非张峰操控厉鬼牵制住女尸,恐怕他俩早如梼杌般被撕得粉碎。
张启山暗自心惊,原以为厉鬼不会听令于张峰,谁知那些寻常怨魂化为厉鬼后,竟仍遵其号令。
难怪张峰对身体里的蛊虫不屑一顾,原来他自有压制之法。
但此刻张峰额角已渗出细密汗珠,蛊虫正在啃噬他的骨髓,阵阵剧痛如潮水般涌来。
他原以为蛊虫无害,现在看来不过是潜伏未发。若继续催动符咒或体内真气,这些毒物终将把他蚕食殆尽。
情况急转直下,张峰察觉体内真气开始紊乱。那些蛊虫竟在吞噬他的修为,企图借其力量反噬宿主。
他绝不容许此事发生——既然蛊虫贪噬真气,便让它们吃个够!
张峰猛然解除真气禁制,任其奔涌而出。换作旁人早该力竭而亡,他却浑不在意。
过往他总是谨慎控制力量,但今日为驱除蛊虫,必须破釜沉舟。
张启山二人见状大惊,虽看不透其中玄机,却本能地感到此时的张峰极其危险。
佛爷,张道长这么做会不会出事?我感觉他正在干一件惊人大事,而且凶险万分。
张副官刚想靠近张峰,就被张启山一把拽住。
别过去,我也看不透他现在的情况,这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
张启山确实摸不准张峰那些玄乎的炁和本事,但要贸然过去坏了事,后果谁都担不起。
张副官急得直搓手,却也明白佛爷说得在理——这会儿凑上去帮倒忙可不行。
张峰体内蛊虫已经被消化得七七八八,这些小东西扛不住那股蛮横力量,纷纷在他血肉里闹腾着要逃跑。
佛爷!您瞧见没?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从张道长皮肤底下往外钻!
张副官使劲揉眼睛,十几条肥硕蛊虫正从张峰毛孔里扭着身子往外爬,当初钻进去时明明细得像头发丝。
佛爷,这架势怎么比刚才还邪乎?
向来胆大的张副官此刻牙齿直打架,先前在丹室见到蛊虫时都没这么怵。
张启山喉结动了动:谁能想到他体内养着这么多蛊虫...不是说这玩意进去就出不来吗?
那边张峰长舒一口气,蛊虫离体后浑身骨头都轻了三斤。
女尸见状却狰狞地扭曲着脸——这些没养成的蛊虫提前破体而出,彻底打乱了它的算盘。它贪婪地盯着那些扭动的蛊虫,仿佛闻到十全大补汤的香气。
张峰察觉到那具女尸的目光紧盯着他脚下的蛊虫,仿佛想要吞噬这些虫子。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时,他终于明白女尸的真正意图。果然没那么简单,必须阻止它的阴谋。
女尸猛地扑向张峰,急切地想要吃掉那些蛊虫。对它而言,这些都是大补之物,吞下后就能彻底蜕变成全新的形态。
尽管不愿挪动位置,但张峰毕竟是血肉之躯。若是硬接这一击,怕是要被捅个对穿。迫不得已,他只得闪身避开。
果然如他所料,女尸根本不是冲着他来的,只是想把他逼退。
只见女 ** 飞速捡起地上的蛊虫,全部塞入口中。动作之快,张峰根本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
吞食蛊虫后,女尸的身体瞬间膨胀,浑身肌肉暴起。原本的美貌荡然无存,彻底变成了一个可怖的巨型怪物。
张道长!
张启山高声呼喊,想让张峰赶紧远离那个恐怖的怪物。此刻的女尸不仅模样骇人,体内蕴含的力量更是惊人,即便外行人也能感受到那股可怕的威压。
张峰纹丝不动,反而握紧了手中的金钱剑。
感受到充盈全身的力量,女尸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再次扑向张峰。
锋利的指甲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速度快得令人难以反应。
面对暴增的力量,张峰选择侧身闪避。女尸的利爪在身后山体上留下深深的沟壑,这要是落在人身上,恐怕当场就要毙命。
虽然料到吞食蛊虫后女尸实力会大增,但眼前的状况还是超出了张峰的预计。不过他心里清楚,蛊虫蕴含着先天之炁,这股力量本就强大,如今更被女尸转化成了所需的怨气。
你们快躲好!
张峰头也不回地喝道,让张启山二人赶紧找地方藏身。接下来的战斗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就可能命丧当场。
张启山本想上前相助,却猛然意识到贸然行动只会徒增伤亡。他果断拽着张副官闪身躲入巨石后方。
两人刚藏好身形,背后突然袭来阵阵寒意。转身看去,竟是那条烛九阴正蜿蜒而过。
佛......张副官刚要出声,就被张启山眼疾手快地捂住嘴巴。
烛九阴淡漠地扫过二人,径直从他们身旁游过,连余光都未施舍。
当巨蛇掠过身侧时,张启山只觉阴风扑面。这条烛九阴确实与众不同,三番五次相助张峰,对待旁人却总是一副漠然姿态。
激战中的张峰忽觉背后阴风大作,不必回望便知是烛九阴来了。他心中暗忖:此时现身莫非是来助阵?难道这巨蛇认为自己敌不过女尸?
张峰顺势后撤半步,烛九阴立时扭动庞大身躯直扑而上,血盆大口一张便将女尸囫囵吞下。
女尸入腹的刹那,四周蝙蝠群骤然骚动起来。这些长久守护女尸的畜生即便不敌眼前二者,依旧不甘地疯狂扑腾。然而它们的飞行轨迹却变得杂乱无章,仿佛突然失去了方向感。
这本就反常——蝙蝠素来擅于暗夜翱翔,此刻却接二连三撞上山岩,活像突然瞎了一般。
莫非女尸原本在指引它们?如今彻底消亡,这些畜生就成了无头苍蝇...张启山目睹这诡异景象,心中骇然。蝙蝠群的异常举动昭示着此地的磁场已然完全紊乱。
张峰猛然喷出一口猩红血液,几只在身体里残留的蛊虫也随之吐了出来。
张道长,你这样子还能继续吗?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张启山眉头紧锁,深知好友对战国帛书的执念,但眼下这身体状况实在令人忧心。
不碍事。张峰抹去嘴角血迹,蛊毒排出本该如此。倒是低估了这些蛊虫的厉害。他神色如常,仿佛吐出的只是寻常清水。
可总不能一直这样吐血!帛书就沉眠在此处,等你养好伤——
别说废话!张峰急促打断,快去检查**周边,上次帛书就藏在**旁。我搜寻半晌却无收获。
一旁的张副官闻言立即展开搜寻。不多时便举着块残布高呼:在这儿!
众人还未来得及欣喜,阴影中的烛九阴骤然暴起,将那片帛书囫囵吞下。这变故令全场愕然——这上古凶物素来只吞阴邪之物,何至于对块破布下手?莫非它竟是帛书的守护者?
孽畜!张峰怒发冲冠,拔剑欲剖蛇取书。那烛九阴却似通人性,转瞬消失在墓道深处,快得连残影都未曾留下。
以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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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张道长,既然那东西已经被它吞下肚,咱们也没法抢回来了。那么大的怪物,就算真能**它,想从它体内找出战国帛书也绝非易事。张启山劝说道,语气中带着无奈,张峰也只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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