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郑勤跃大刀阔斧地整顿公司时,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马悦,正在上演着另一出截然不同的戏码。
自从在背后捅了郑勤跃这一刀,马悦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苦情女主角”。她不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郑太太,而是一个被丈夫冷落、被公司元老排挤、满腹委屈与不甘的可怜人。
她找到了方敏,那个由万先生派来的“审计师”,在几次看似不经意的下午茶中,她声泪俱下地倾诉着自己的“遭遇”。她说郑勤跃创业成功后就变了心,不信任她,还听信外人(指李婉晴)的谗言,要把她从公司里赶走。她甚至暗示,郑勤跃在公司财务上有些“不干净”的操作,她也是身不由己。
同样的说辞,她还用在了万先生投资圈里的其他几个老板夫人身上。她利用这些贵妇们的同情心和八卦欲,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在商业帝国里毫无话语权、战战兢兢的悲情正室。这些故事,像一颗颗投入池塘的石子,很快就荡漾开一圈圈关于郑勤跃“夫妻不和”、“家庭冷暴力”的涟漪。
但马悦没有只停留在口舌之上。她比谁都清楚,诉苦换不来真正的安全感,只有握在手里的权力和金钱才能。她想起了过去这一年多,郑勤跃几乎每个周末都会参加的各种商业伙伴聚会、项目交流会。那时,她作为“郑太太”,总是优雅地陪在身边,以她亲切和蔼的姿态,要来了不少人的联系方式。
现在,这些联系方式成了她另起炉灶的资本。她开始默默地、逐个地联系这些人。她本就渴望过人上人的生活,所以她抓住每一个能彰显自己“独立女性”身份的机会。
**在这些电话和会面中,她败坏郑勤跃的手段,远不止抱怨那么简单,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功劳窃取”运动。**
她会用一种带着“过来人”沧桑感的语气,对那些商业伙伴说:“我们家老郑啊,人老实,技术是好,但就是太固执,听不进别人的意见。当初公司刚起步,要不是我娘家托关系帮他接了第一个项目,他连启动资金都凑不齐。”
说到这里,她会恰到好处地叹一口气,仿佛在回忆那段“艰辛”的岁月。
“还有那个后来成为爆款的产品,其实点子是我出的。我当时跟他说,现在的市场需要什么,他还不信,非要去搞那个老掉牙的东西。最后还是我把他骂了一顿,他才改的。结果呢?成功了,他在外面接受采访,就只字不提我。”
她甚至能编造出具体的细节:“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俩为了一个logo的颜色吵到半夜。我说用金色,显得高端,他非要用蓝色,说什么科技感。最后拗不过我,还是用了金色,现在市场反馈多好?你说他这个人,是不是一点审美都没有?”
这些谎言,她编织得天衣无缝,细节丰富,情绪饱满。她说得多了,连自己都快要信了,仿佛她真的才是那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幕后军师,而郑勤跃,不过是她推到台前的一个木偶。
然而,在夜深人静时,强烈的空虚和心虚会将她吞噬。她害怕遇见郑勤跃,怕他那双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这份恐惧,是从一个电话开始的。郑勤跃并没有直接向她索要账簿,而是让她的心腹史恩恩去整理。但郑勤跃忘了,史恩恩对他,几乎是透明的。** 电话一挂,史恩恩就立刻把“郑总突然要查所有账簿”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马悦。
“查账?”马悦听到这两个字,心“咯噔”一下,瞬间凉了半截。她比谁都清楚那些账簿里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猫腻。她知道,这不是一次普通的内部检查,这是要秋后算账的信号。
从那一刻起,她就怕郑勤跃顺着那些不合理的报销单据,一路查到她挪用公款、中饱私囊的真相。所以,她一直用各种借口拖延,不敢跟郑勤跃正面接触。
当史恩恩哭着打电话给她,说自己被郑勤跃无情开除时,马悦的恐慌达到了顶点。她知道,这把火,马上就要烧到自己头上了。她选择了最懦弱也最自保的方式——错峰相见。
整个国庆假期,她都以“陪孩子”为名,带着大女儿宝宝住在了娘家。但她还是冒险回去了两次,美其名曰“看孩子”,实际上是去刺探军情。她仔细观察郑勤跃父母对她的态度,如果二老还像以前一样热情,说明郑勤跃还没跟父母摊牌;如果态度冷淡,那她就要立刻启动b计划,想好如何在第一时间为自己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总而言之,马悦精得很。她像一个狡猾的狐狸,永远在为自己铺好后路。她可以承受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可以承受流言蜚语,但她绝不会让自己受到一丝一毫实质性的伤害。
她躲在安全的壳里,一边编织着受害者和功臣的矛盾人设,一边冷眼旁观着郑勤跃的挣扎,盘算着如何在这场夫妻对决中,成为那个唯一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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