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在摩天楼群间割裂成无数锋利棱角,林辰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三毫米处,指节因过度紧绷泛着青白。苏晚晴的呼吸声贴在他耳后,温热气息拂过颈侧时,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她蜷缩在废弃仓库角落,睫毛上凝着血珠,却仍用最后力气将染血的U盘塞进他掌心。有些东西,她当时的声音像碎玻璃划过铁板,碎了才更锋利。
此刻她指尖正沿着他小臂疾行,在即将触到腕骨时突然发力,将整杯冷萃咖啡泼向对面投影屏。深褐液体在全息数据流中炸开,像一滴墨坠入量子海洋,瞬间污染了敌方精心构筑的防火墙。认知污染理论,她贴着他耳廓低语,发丝扫过的地方泛起细密战栗,记得吗?你说过最完美的攻击往往始于自毁。
林辰的瞳孔骤然收缩。三年前埋下的病毒程序在数据洪流中苏醒,那些被他拆解成无数碎片的代码此刻正以苏晚晴的呼吸为节拍重新聚合。他看见自己的影子在玻璃幕墙上分裂成千万个,每个影子都举着不同的武器:有的握着财务报表化作的长矛,有的将股权结构图拧成绞索,还有的把竞标书撕成漫天雪片——每片雪花都藏着淬过毒的条款。
他们以为我们在第三层,苏晚晴的指尖终于扣住他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骨头,实则我们早在大气层外铺好了轨道炮。她突然转身,唇瓣擦过他颤抖的睫毛,现在,该让锋芒与温存合流了。
敌方cEo的咆哮从四面八方涌来,却被林辰耳骨里植入的翻译芯片转化成某种荒诞的咏叹调。他看见苏晚晴解开旗袍盘扣,露出锁骨下方那道蜈蚣状的疤痕——那是三年前为他挡下的匕首留下的。此刻那道疤正在发光,微弱蓝光与她腕间智能手环同步闪烁,将整个会议室染成诡异的青紫色。
记忆是比数据更完美的武器。他想起导师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说的话,老人指缝里渗出的血在他白大褂上绽成梅花,因为人会忘记逻辑,却永远记得疼痛。
苏晚晴的脚尖已经踩上会议桌边缘,旗袍下摆滑落时露出小腿上密密麻麻的芯片接口。那些接口正在往外渗血,在瓷砖上汇成某种古老的符文。开始吧。她轻声说,同时将染血的发簪刺入主控台。林辰闻到焦糊味,看见无数数据流顺着发簪涌入她体内,像百川归海般在她瞳孔深处形成旋涡。
敌方安保系统终于启动,激光网将空气切割成菱形碎片。林辰却笑了——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三年前他偷偷植入苏晚晴脊椎的纳米机器人开始工作,那些比尘埃还小的机械虫正顺着激光束逆流而上,在敌人视网膜上投射出他们最恐惧的画面:破产通知书、股东叛变新闻、法院传票……每张纸都带着苏晚晴特有的栀子花香。
你负责斩断他们的退路,苏晚晴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负责给他们造梦。她身体开始透明化,皮肤下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数据洪流,记得吗?你说过真正的商战从来不在董事会,而在……
在对手的噩梦里。林辰接话,同时将手掌按在主控台裂痕处。三年前他们被追杀时,苏晚晴就是用这个姿势把他护在身下。此刻裂缝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整个城市的电力供应开始向这座大楼倾斜。他看见窗外所有霓虹灯同时熄灭,又在下一秒重新亮起——组成他们初见时她穿着的那条碎花裙图案。
该结束了。苏晚晴的虚影俯身亲吻他颤抖的眼皮,用我们所有疼痛铸成的剑,去……
剩余的花被爆炸声吞噬。林辰感觉有温热液体顺着额头流下,分不清是血还是苏晚晴最后那滴泪。他模糊看见敌方cEo正在数据废墟里抓挠自己的眼睛,而苏晚晴留下的发簪正插在对方心口,簪头盛开着一朵用二进制代码编织的栀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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