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更大的惊叫声传来，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刚才动手的太监也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秦楚楚瞬间联想到几个词：
瘟疫！病毒！传染！
传染速度如此之快，这他妈还是古代吗！
也有脑子灵光的看出了问题所在，大喊道：
“不要靠近他们！用箭，用箭射他们！”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太监了，必须要重拳出击。
很快有侍卫冲了进来，他们没有随身带长弓，只能用投掷的方法将那几个变异的太监砸倒在地。
总算是将这些神志不清的家伙控制了起来。
但危险远远没有解除，谁知道皇宫中还有多少隐藏的感染者？
太子阴沉着脸，这会他脸色也挺青的，不过不是被感染的，纯粹是气的。
纵然他不想在今天出风头，但现在闹这一出，简直是在朝他脸上扇巴掌。
他心里快速盘算起来，到底是谁在针对自己，安排了这么几个家伙来恶心人。
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没有人往瘟疫那个方向联想。
毕竟这离他们太遥远了。
“该死，一定要把那几个太监严加审讯，拷问出到底是谁指使他们这么做的！咳咳....”
太子妃张氏气的脸色涨红，今天可是她儿子的满月宴，她还没出风头呢，现在全被破坏了。
太子本来没想搭理她，下一秒他察觉到哪里不对，快速转头，喝问道：
“你方才是不是咳嗽了！”
太子妃一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我....我没有，咳咳咳...”
消瘦的脸颊上红晕褪去，仔细看就会发现，她涂的惨白的皮肤下，泛着一丝青色。
她被感染了！
太子直接向后暴退，他以为张氏是遭了算计，或许已经中毒。
当然是离她越远越好。
他一退，周围人也跟着往旁边躲去，张氏身边也形成一个真空区。
这种被孤立的感觉，以及对自身安全的惶恐，让张氏急于辩解。
“我真的没有生病，我....咳咳咳....”
她想压住喉咙间的痒意，但咳嗽声还是挤开喉咙冒了出来。
越咳嗽她越着急，着急想证明自己，踉跄着朝太子扑去。
周围人都惊疑不定，连忙闪躲，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隆庆帝黑着脸，看着这乱糟糟的局面，大喝一声道：
“都给朕闭嘴！”
他也没想到，好好的宴会变成这副模样，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
若是人为，那可真是在皇室脸上重重抽了一巴掌，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
若是天灾....
“庞礼，去叫太医来，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宴会上动手脚！”
隆庆帝冷声下令，庞礼立刻就要去安排。
“皇上，臣女觉得，这未必是中毒。”
秦楚楚犹豫了下，还是觉得提前说明，让他们有所准备的好。
谁料她一出口，第一个反对的就是太子妃张氏。
她脸上的惊恐还没褪去，凸起的双眼瞪的老大，显得扭曲又狰狞。
“你怎么知道不是中毒，是不是就是你下的毒？害怕太医查出你来！”
方才那些太监诡异的状况她都看在眼里，甚至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自己也可能会变成他们那样。
如今一看秦楚楚说话，她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指着秦楚楚的鼻子怒声训斥。
秦楚楚都懒得搭理她，这女人体质太弱，应该已经传染上了。
隆庆帝没说话，只是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
他知道秦楚楚不是无的放矢的人。
“臣女怀疑，这是某种瘟疫，且传染性极强。”
嗡——
她的话音落下，场中一片哗然。
秦楚楚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继续道：
“辨别是不是瘟疫的办法也很简单，让宫中所有人全部自查，只要发现有人脸色发青，就是感染者！”
她瞥了一眼疯子一样的太子妃，特意加了一句。
“脸上化妆者，需擦掉才能辨认。”
众人下意识朝太子妃张氏看去，虽然她脸上的妆很厚，但依稀能从脖子耳根处看出端倪。
被众人这么盯着，张氏慌张遮住了脸，“不，不是我，我没有被传染....”
“这里，这个宫女的脸是青的！”
人群中响起一道惊惧的喊声，沈傲天连滚带爬的离开刚才位置。
他只是下意识左右看了一圈，谁料就这一眼，就发现不远处的宫女脸色青的渗人。
吓的他嗷一嗓子喊出声，连忙跑到了秦楚楚身边。
似乎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安心。
这一嗓子惊醒了场中众人，纷纷朝周围打量。
害怕在身边看到脸色发青的人，更害怕自己就是那个脸色发青的。
这时候别管是什么王公贵族，朝廷大员，大家都是一条命，谁也没比谁高贵。
很快又是七八个脸上发青的宫女太监被找了出来。
看得出来，传染的源头是在这些底层的宫人身上。
而张氏纯粹是身体太虚弱，抵抗力差，才有了被传染的迹象。
“传朕口谕，调派御林军把守皇宫各个出入口，任何人不得外出！”
“把宫内所有人都给朕查个清楚，一旦有异常者直接拿下！”
隆庆帝沉声开口，瘟疫出现在皇宫，必然是有传染源头的，眼下必须查探清楚。
一旦扩散到宫外，城内如此多的百姓.....
想到历史记载中瘟疫屠城的记录，隆庆帝心情无比沉重。
宫内开始了大清洗，所有来参加宴会的的宾客也都不让离开，封锁在了皇宫之中。
秦楚楚等人被安排在了勤政殿附近，距离隆庆帝不远，更方便吩咐他们做事。
“王爷，郡主，今天先委屈一下二位，先在这里暂住一晚。”
庞礼亲自领着两人来到落脚的地方，伸手推开木门，脸上挤出几丝勉强的笑容。
眼下宫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他还能抽出时间来领路，这份待遇是给足了。
旁边住的就是武王等人，因为他们早已出宫开府，宫内没他们住的地方。
都是成年的皇子了，可不能住在后宫嫔妃的宫里。
所以这一排房子，原本是给太监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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