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同学们,填一下这个报告,不能瞎填,到时候学校会派专业人士审核的。”
第二天的早上,一中学的每个班级的学生的早上第一课就是填一份报告,报告的内容就是王明拿来测试他们班级的报告。
这个是这几天从江北市第一中学流传到这里的,而上级要求其他的中学也要这么做一次报告调查。
随着一份份的报告分发下去,每个班级的班主任看着自己手头上唯一的仅剩的一张报告也跟他们的学生一样坐下来作答。
与此同时,陈校长正领着其他学校领导逐层楼进行巡查工作。
起初,当这些校领导听闻陈校长计划实施此项举措时,他们并未表示明确的反对意见,更多的是不解。
毕竟,一直以来,学校对于学生心理健康等方面也很重视,无论是校园内饮食、娱乐活动还是节假日的放假安排等等,校方均已严格把控。
不仅如此,学校更是严格遵循国家有关规定来安排节假日的休假时间,且从未组织过任何形式的补课行为。
就这样,几位校领导边走边轻声交流着各自的看法,然而,这一切言语皆被走在前头的陈校长默默听入耳中。
就在他们走到楼梯转角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抱着一摞作业本,低着头匆匆往上跑,与走在最前面的陈校长撞了个满怀。
“哎哟!”
作业本散落一地。女孩吓得脸色煞白,慌忙弯腰去捡,连头都不敢抬,嘴里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校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陈校长认出了她,是初三那个听力有些障碍、性格很内向的女生,叫聂思诺。他帮着捡起几本作业,和蔼地说:“没关系,聂思诺同学,下次走路小心点,快去上课吧。”
“谢……谢谢校长!”
“大姐头,那小屁孩出来了。”看见一个戴帽子女孩出现,
原本还懒散靠在墙边、嘴里叼着一根快要吸完香烟的赵泫雅精神起来,她将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踩灭后,向身旁的几个好姐妹挥了挥手示意行动开始。
几个人像跟踪陈椿那样跟在目标人物的身后。
按照惯例,接下来等待小女孩的将会是一顿毒打。打完之后,她们还要恐吓威胁小女孩不许告发家长和警察,否则会有更可怕的后果等着她。
这种事情对于赵泫雅等人来说已经轻车熟路,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了。
“啧啧啧,才这点儿钱啊,恐怕连第一场像样的酒会都开不下去。”人群中有人一边数着手中少得可怜的钞票,一边不满地抱怨道。
地上是一些零散的小物件,其中一个泛着金属光泽的东西隐藏在水坑里。
“可不是嘛,小雅,你这次找来的小妹妹可真是太逊啦!跟前几天咱们老大学校里的那个妞比起来,简直差得太远咯!”
另一个女生则阴阳怪气地对着一个留着金色麻花辫、面色看起来十分难看的少女嘲讽道。
“放你妈的屁,李思文!闭上你的臭嘴!”宋小雅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
“哎哟哟,你看,急了。”
李思文吵了之后就一个人出去,说是烟瘾犯了。
面对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的争吵,身为这群人的老大赵泫雅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丝毫没有要出面制止的意思。
她只是继续将踩在聂思诺肩膀上的鞋子继续用力,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淡去,掀开聂思诺的帽子。
“小妹妹,你最好牢牢记住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
赵泫雅微笑的伸手在女孩耳朵上的助听器敲敲,
“否则,我可不保证给你拍摄的那些清凉照片,会不会传遍大街小巷,甚至会出现在每个人的手机上!”她恶狠狠地威胁道,眼中闪烁着警告。
面对赵泫雅的语言威胁,身体瘦弱的聂思诺只能无言的点点头,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现在还会遭遇这样的事情,明明自己的生活已经很不幸了。
但即便是经历这种事已经很多次的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逃避,因为如果不这么做,下次……被欺负得会更久。
“哼,算你识相!”见聂思诺不敢吭声,赵泫雅自觉无趣,便松开了脚。
那个留着金色麻花辫的少女,嗤笑一声后就蹲下身开始用力地抓着聂思诺的头发,往旁边装满冷水的桶里就是按。
头皮上传来一阵被撕裂般的剧痛,紧接着便是难以忍受的窒息感。
由于猝不及防被猛地按入水中,聂思诺惊慌下想张开嘴巴呼吸,但灌入口中的是大量冰冷的水。
这种被水呛到的极度不适感让她本能地拼命挣扎起来。
只是她的反抗却激怒了原本心情就极为不爽的宋小雅,她反而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妈的,你个贱货,还敢反抗!”她直接重重往女孩背上狠狠一拍,
就在宋小雅变本加厉地将聂思诺的头往水桶里按的时候,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巷口响起。
“玩得挺开心?”
赵泫雅等人猛地回头,只见巷口不知何时被几个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堵住了。
他们并没有拿着夸张的棒球棍,但那股无声的压迫感,让空气瞬间凝固。
为首的男人看起来三十多岁,寸头,面容刚毅,他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在场每一个霸凌者。
“你们谁啊?少多管闲事!”赵泫雅强撑着气势喊道。
男人没回答,只是轻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车内,一个被绑住、嘴里塞着布团、满脸惊恐的女生正拼命挣扎——正是刚才还在嘲讽宋小雅的李思文。
男人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手中也拿着一个相机,声音冰冷:“你很喜欢拍照?我也喜欢。现在,走回巷子里,把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清清楚楚地拍下来。
每一个细节,我都要看到。”
巷子里,宋小雅等人早已被另外几个西装男控制住。
砰砰砰!
沉闷的声响不断回荡在巷子中,地上已经多出了几个鼓鼓囊囊、被绑得严实的麻袋。几个一个小弟看着还在不停咳嗽的聂思诺,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看什么看,那几个麻袋还动着呢!多踢两脚。”这群人的老大插着口袋吩咐道。
麻袋里传出几声惨叫后就恢复平静。
而跟他们不一样,聂思诺心中更多的是一种舒畅,小学她被人欺负,初中生时她被人欺负,
如今的她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了那些在现实生活中大仇得报之人的心境究竟是怎样一番滋味。
寸头男不再看她们,转身走向聂思诺,脸上的冰冷瞬间融化,语气也变得温和:“小姑娘,你被抢了多少钱?”
“四……四百五十二块。”聂思诺小声说。
寸头男从怀里拿出皮夹,数了六百块塞到她手里:“多的,买点吃的压压惊。以后她们不会再找你麻烦了,我保证。”
一直以来都生性胆小怯懦的她,甚至连自己都感到惊讶,她鬼使神差般地小声说出了一句“谢谢”。
这时,那人转头看向身旁的一名手下,吼道:“阿东!”被叫到名字的阿东立刻一个激灵:“在,老大!”
“你等会儿负责把这位小姑娘安全护送回家去,给老子办得妥妥当当的,听清楚没?”
“是!保证完成!”阿东挺直身子,响亮地回应道。
抱着自己书包的女孩看着几个提着麻袋离去的几个壮汉背影,她第一次觉得帅是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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