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压根不记得我吧……”
时间拨回初二下学期，那时的程砚同学，在年级里已经是个风云人物了——虽然这风云的颜色，可能有点偏灰。
程老板的商业帝国版图，基本覆盖了大半个年级。
业务范围嘛，主打一个“贴心”：跑腿代购、限量版qq号（懂的都懂）、牵线搭桥当“月老”（仅限于传纸条那种），不过实战一概不通……总之，江湖传言那是相当邪乎：
“只要钱到位，程砚能帮你把月亮摘下来泡茶喝！办不成？那指定是你给的银子不够他程老板的出场费！”
换句话说，在程砚的世界里，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不够厚的钱包。
话说我们的女主角马子欣同学，心里揣着个小鹿，正疯狂暗恋隔壁班某位阳光少年。奈何少女情怀总是诗（还是特别害羞的那种朦胧诗），别说表白了，连提都不敢提，跟做贼似的。
起初，她还能指挥闺蜜搞点“地下工作”：比如“不小心”撞掉男神的书啊，“顺手”塞点小零食给人家啊……
可惜效果感人，男神要么以为是学雷锋，要么干脆没发现。
马子欣愁啊！愁得都快薅自己头发了！病急乱投医，她甚至打开了搜索引擎：
“如何追求男生？”
结果弹出来的答案五花八门，从“每天送早餐”到“学唱情歌”，甚至还有“研究母猪的产后护理以展现贤惠”（？？？）。
看得马子欣一头雾水，感觉比解数学压轴题还难。
最后，走投无路的马同学，祭出了终极杀器——校园墙匿名求助！当然，措辞必须矜持：
“有一件非常苦恼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但具体什么事我不能说！）”
很快，热心且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校友回复了：
“有困难？找三班程砚啊！此子号称年级问题粉碎机，成功率保守估计90%以上！童叟无欺……呃，童叟可能得加钱。”
光提“程砚”这名字，马子欣可能眼皮都懒得抬。但！是！
成功率90%以上？！
这数据瞬间点燃了马子欣的求知（或者说，求偶？）欲。她立刻戳开闺蜜的小窗：
“快！那个三班的程砚，何方神圣？”
闺蜜秒回，言简意赅：
“奸商！但……是个有本事的奸商！钱带够就行。”
得，死马当活马医吧！马子欣火速搞到了程砚的联系方式。
后来才知道，这货居然用个小号行走江湖，狡诈！。
加上好友，程老板的自动回复弹出来，专业得像个AI客服：
“您好，程氏万能事务所竭诚为您服务。请说出您的需求（注：起步价五块，上不封顶）。”
马子欣深吸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敲出了那个经典的、欲盖弥彰的开场白：
“那个……是我一个朋友的事……”
屏幕那头的程砚一看，乐了。
内心oS：哟呵，无中生友？老套路了！行，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来，这单我接了！
于是程老板淡定回复：
“好的，请问您的那位‘朋友’，有何困扰？程氏事务所，专治各种疑难杂症（价格面议）。”
程砚本以为又是“代买辣条”或者“帮忙给隔壁班小花递个情书（匿名版）”这种常规业务，正琢磨着怎么合理加价呢。
结果马子欣的下一条信息，直接让程老板瞳孔地震，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就是……我朋友她……喜欢上一个人，但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敢说……听说你什么都能搞定？价钱好商量！”
程砚盯着屏幕，脸上的表情瞬间皱成一团，活像生吞了一整个柠檬。
内心疯狂吐槽：不是吧阿sir！姐们儿！你喜欢人你找我？？？我是商人，不是月老下凡兼职丘比特啊！牵红线这业务它超纲了！
然而，就在他内心万马奔腾之际，马子欣信息末尾那金光闪闪的五个字——“价钱好商量”，如同天籁之音，瞬间驱散了程老板心头的阴霾！
￥_￥程砚的眼睛，瞬间变成了铜钱的形状！嘴角疯狂上扬，仿佛已经听到了金币落袋的悦耳声响。
内心狂喜：肥羊！这绝对是一只行走的、纯洁的、待宰的……啊不，是亟待帮助的优质客户！发财的机会来啦！
程老板立刻收起所有震惊和吐槽，秒切专业模式，键盘敲得飞起：
“明白！感情问题，小case！请立刻！马上！提供目标男生的全部信息！姓名班级座位号，兴趣爱好星座血型，最好连他今天内裤什么颜色都……咳咳，我是说，越详细越好！程氏情感战略部，即刻开工！”
马子欣一看程砚这回复——“立刻马上！全部信息！”——嚯！好家伙！这扑面而来的“专业”气场，简直堪比FbI查户口！
小姑娘瞬间被这气势镇住了，晕晕乎乎就把男神的关键情报给交代了：
“初二五班的，爱打篮球，性格嘛……大概、可能、也许比较耿直？具体多耿直？不知道！我又没跟他聊过人生理想。”
程砚捏着这少得可怜的情报，大脑cpU开始高速运转：
五班……五班……嗯？嗯（三声）
盘算完毕，程老板立刻摆出“专业顾问”的架势，给马子欣发去了至关重要的“免责声明”——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江湖老油条”的精明：
“女士，基于您提供的情报，已制定初步作战计划！不过咱们丑话说前头，只提供牵线搭桥，保证把您……咳，您朋友和那位篮球少年精准投放到同一战略位置，比如，让他知道有你……朋友这号人。
至于后续发展？是甜甜蜜蜜还是凉凉收场？那属于不可控变量，概不负责！没有售后！不支持七天无理由退换！明白？”
马子欣盯着屏幕，小嘴微张，眼睛瞪得溜圆：
居然……还真有门儿？！他难道会魔法？可……这“精准投放”到底是个啥操作啊？难道是把我发射到篮球场砸他头上？这代价会不会有点大……
虽然满脑子问号像弹幕一样飞过，但“成功率90%”的光环太耀眼，马子欣还是颤抖着手指，问出了那个关键问题：
“那……那你要多少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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