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距离就那么一点儿,陈建民的动作再缓慢,也没用上几秒钟就抓到了刘晓梅的手。
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嫩滑,反而有点儿僵硬,不光是手,整条胳膊都像根木头棍似的,扭了两下,想要摆脱他。
但是,没成功。
因为陈建民抓得挺紧的。
刘晓梅紧紧地皱着眉头,另一手过来掰他的手指了,身体还往相反方向斜过去。
要说陈建民这个人吧,坏心眼也不少,具体表现在——他突然就松开了刘晓梅的手。
原本就用尽全力的她马上就失去平衡了,要是靠墙那一边坐着也没啥,最多脑袋磕到墙上,现在的问题是她坐在小火炕的另一边,没靠头,只能眼睁睁地往地上扑过去。
早就算计好的陈建民当然不会让她真的扑到地上,一扭腰,起身的同时横跨出一步,弯腰、伸手,动作连贯,一点都没耽误,直接抱住了刘晓梅的……呃,胸口位置。
因为是从她身后抱的缘故,两个手掌碰到绵软之处就很正常了,关键是刘晓梅现在所处的高度……让他瞬间精神了。
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动,保持这个姿势就挺好。
刘晓梅可能是被吓到了,竟然也呆呆地任由他抱着,没有任何动静。
就在陈建民希望天长地久之际,门口突然传来刘晓红的声音:“姐,我给你们拿点毛嗑……”
随后,“咣”的一下又关上门,在走廊喊道:“你们继续,我啥也没看着啊。”
刘晓梅已经挣扎着站起来了,俊俏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白得像纸,额光洁的脑门儿上还沁出了汗珠。
眼中有火苗在闪,狠狠地瞪着陈建民问道:“你故意的?”
声音冷得都快掉冰碴了。
听在陈建民的耳朵里却觉得特别好听,因为这代表着刘晓梅生气了,这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反应,生气好啊,总比半死不活的要强吧?
“闹着玩的,有点儿过分了,对不起!”陈建民两腿并拢,两手压住裤线,九十度弯腰,鞠了一躬,说话时口气也显得特别稳当,一点儿都没有刚才那种小流氓的样子了。
刘晓梅的脸慢慢地恢复到了平常模样,坐到了靠墙位置,好一阵子沉默之后才说道:“你想抱我,还是想做其他什么事,都要等到咱们结婚之后再说。”
“呼!”陈建民松了一口气,这一次冒险试探的后果看来并不严重,不至于破坏掉这场婚姻。
咦?他咋这么看重这个上门女婿的位置了?
陈建民自己都觉着有点儿奇怪。
刘晓梅又开口了,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淡如水:“元旦过后,你来一趟,咱们先订婚。我家在这儿也没啥亲戚,只有表哥他们一家人,到时候把他们请来,大伙一起吃顿饭,意思一下就行。”
“好,按你意思办。”
陈建民摸出一根烟,掏出火柴刚要划着,突然想起这是人家两个小姑娘的闺房,便又都收回衣兜里。
“然后,我希望明年五一之前结婚,不用你出钱,你的衣服、结婚用的东西和家具什么的,都由我来买。”
刘晓梅像在述说一件跟她一丁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事一样,极为平淡却有条理地安排着一切。
“好,按你意思办。”
陈建民心里可是乐开了花,你瞅瞅,能娶上这么一个美得冒泡的媳妇,还不用他自己花钱,这才是人生赢家啊。
这就跟甲方大手一挥,告诉乙方“你们所有的一切我都包了,只管给我干活就行”一样,是个让人睡不着觉的好事。
不就是干活嘛,陈建民相信自己不管干啥活都会让甲方刘晓梅同志万分满意。
就在他以为这一次的夜谈应该要结束的时候,刘晓梅又说道:“我还有个小小的要求,你必须要答应我。”
陈建民马上就坐直了,以他上辈子跟老师打交道的经验,但凡老师说有个小小的要求的时候,笔记本都要写三到五页才能记得下来。
不知道八十年代的刘老师是不是也会提个长篇……
他猜错了,人家刘老师提出的要求只有一句话,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陈建民的脑袋瓜子上面炸响了,炸得他脑壳嗡嗡响。
“结婚之后,那个,就是那件事要控制,少做!”
说着话,她伸出一根白嫩嫩的手指。
“那件事?”陈建民几乎是秒懂了刘晓梅说的话,看着她那根手指往前探着身子问:“少到啥程度?”
刘晓梅不说话,晃着那根手指让他猜。
“一天一次?”嗯,这个他可以克服一下,一天一次也不是不行,属于健康生活规律。
刘晓梅摇头,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陈建民眨巴着大眼睛,心说既然是要控制,那肯定比一天时间要长一些了,难道是……“一个星期一次?”
刘晓梅还是摇头。
“你总不能一个月一次吧?”这他妈跟当和尚有区别吗?
刘晓梅仍旧没点头,陈建民没耐心了,“你就直接说吧。”
“一个季度一次,怎么样?”刘晓梅可能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点儿过分了,说这话时很没底气,声音都是轻飘飘的。
“不怎么样!”陈建民立刻就拉下了脸,心说你咋不一个学期一次呢,呃,好像也差不多了。
这事有点儿扯淡了,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的改造冰美人计划中,那件事是不可或缺的最重要一环,现在竟然被刘晓梅堵住了这条路,那他可就没有太好的办法对付这女人了。嗯,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陈建民眼珠子一转,决定先试探一下再做决定。
他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扔下硬梆梆的一句话:“那就这样吧,咱们就当交个朋友了。”
说完,抬脚就往外走。
一边走,一边还在嘴里嘀咕着:“道不同,不相为谋,趁早拉倒,对谁都好!”
西屋那台十四英寸的黑白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木鱼石的传说》,主题曲唱到了“精美的石头会唱歌……”
“瞅瞅,人家石头都会唱歌,你一个小姑娘竟然比石头还石头,难怪找不着对象,这谁受得了啊?”
陈建民嘴里的小声嘀咕就没断,一直持续着。
到了外面,他才发现刘晓梅竟然没追出来,这不科学呀!
那就做得再逼真一点,他就不信这女人会是铁石心肠,让他干了一下午活儿,大晚上还让他赶二十里山咱赶回家。
想起来自己的大衣还在西屋里呢,正准备返回去取出来,眼睛不经意间瞄到放在窗户下面的自行车上,窗户里的灯泡光线很足,一眼就让他看到自行车被锁上了。
咦?他记得没锁啊,这是谁干的?
不用说了,肯定是刘晓梅同志不想让他走,老早就把车子给锁上了,她这会儿正稳坐钓鱼台等着自己上钩呢。
西屋里,刘国庆已经倒在炕上打起呼噜,一声紧一声慢,还不时地卡顿一下。
看到陈建民进来,刘晓红把眼睛从电视屏幕上挪开,歪着脑袋问他:“你们两个这么快就完事了?”
陈建民呼吸一滞,心说你个小丫头片子咋能张口就来虎狼之词呢?这要真成了他小姨子,他得好好教育教育才行,“那啥,你看到我自行车钥匙了吗?”
刘晓红又把视线盯到了电视上,一只手抬起,往东屋方向指了指。
陈建民心说,果然是这样的,那么,接下来的戏该咋地演?
要是刘晓梅羞涩无比邀请到同炕共眠,他是答应呢,还是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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