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丽黑着脸坐起来,发泄似的使劲扑棱刚才被陈建民压过的被子,然后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陈建民,你这么装有意思吗?”
“嘿嘿,”陈建民笑着坐到了她身旁,“当然有意思,意思大去了。”
他刚才已经成功地使用了一次挑拨离间,别看现在好像没起啥作用,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继续挑拨她跟刘晓梅之间关系的机会还很多,细水长流之下,就不信掰不开她们,然后……再各个击破,左拥右抱……
这话就不能跟你说了。
“离我远点儿!”
李艳丽使劲儿推他。
陈建民干脆利落地起身,远远地坐到了靠墙的凳子上,望着推人的手都没来得及收回的李艳丽,收起笑容,非常正经地说:“好了,闹也闹了,也把你安全送回来了,趁这会儿我还清醒,咱们抓紧时间办事吧,呃,是抓紧时间谈正经事。”
李艳丽已经无力跟他拉扯了,抚着胸口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好一会儿才说:“晓梅那人跟我不一样,性子太软,很容易被人欺负,我得替她多想一步,你跟她结婚后,在外面咋胡闹都行,但不能坏她的名声,不能毁她的家业,就这两条,你能做到,我啥也不说了。做不到的话……”
“会咋样?”陈建民脸上又露出了贱贱的笑容。
李艳丽咬牙,“你一天消停日子都别想过。”
又指了指窗外,接着说:“你知道我为啥不回市里,在这破地方待着吗?就是为了晓梅。”
陈建民眨眼,这是打算破罐子破摔,在他面前一点儿都不遮掩了?可是……“妹妹,你没说到重点啊,你打算咋让我过不了消停日子呢?”
这一点很重要,毕竟他的人生目标就是快乐生活,没消停日子还快乐个屁?
话说到这程度,李艳丽好像底气足了,挺了挺胸,扯了扯嘴角,轻飘飘地说道:“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丢掉饭碗,你信吗?”
“信,我信!”陈建民很配合她,“但有件事我也得告诉你,就算是丢了工作,我也能非常滋润地活下去,可要是你们两个的事儿传出去,就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哎,说正经事呢,你拿枕头砸我干啥?”
他接住李艳丽扔过来的枕头,刚想砸回去,却意外地发现,李艳丽趴在被子上“呜呜”地哭起来了。
坏了,玩笑开大了!
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耐心地劝道:“哎,你别这样,有啥好委屈的?追求真爱没有对错,更没有性别之分,这是一位哲学家说的,我觉得很对。所以,其实我也是挺支持你们的。”
这话有点儿违心了,但明显有效果。
李艳丽泪眼朦胧地抬头问:“哪个哲学家说的,我咋没听说呢?”
“你看,要不说你还小呢,”陈建民指向自己的鼻子,“哲学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年轻人,要把眼睛擦亮才能看清这个世界,才能认清自己。”
咦,咋越说越有哲理了呢?莫非老子在哲学方面还有独到的天赋不成?
不管咋说,他费了半天口舌,好歹劝住了李艳丽,把枕头塞到她脑袋下,又给她盖了被子,这才退出去。
往回走的路上,陈建民感觉今晚的自己太伟大了,面对一个媚态十足的女子,还在一个相对封闭的小环境里,竟然没对她下手……嘿,这他妈还是他吗?咋感觉有点儿陌生呢?
快走到刘晓梅家时,他想明白了,自己还是那个贪财好色的陈建民,之所以没对压力大到快要崩溃的李艳丽趁虚而入,那是因为时机不对,或者说以他一向追求完美的性子来讲,就算是想要拿下,也必须让李艳丽主动投怀送抱,水到渠成才行。而不是强行闯关……
对老师同志也该如此,过程比结果更有意思,不是吗?
你瞅瞅,这他妈是啥逻辑?
“拍”,陈建民甩了自己一巴掌,因为他感觉自己越活越没出息了,胸无大志就算了,还天天惦记着三妻四妾的,就没点儿更高尚的追求了吗?
事实证明,他就是想有高尚追求都不行。
刚回到刘晓梅家,给他开门的刘晓梅就把手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然后贴过来小声说道:“跟我去后面的小屋。”
“你别嘘了,”陈建民夹紧了两腿,苦着脸说,“我去上趟厕所。”
这点酒喝的,尿都多起来了。
等他痛痛快快地放过水回来,钻进刘晓梅姐妹两人那间屋子……后面的小屋里时,刘晓梅正等着他呢。
见他进来,很不自然地看了一圈儿屋子的墙壁,说:“过完年,我找人收拾一下这间屋子,等我们结婚了,让晓红住这里。”
陈建民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下,这间屋子还算干净,除了一铺小炕之外,还有个衣柜,别的啥也没有,挺好收拾。
可是……“你把我叫进来,不会就为了说这个吧?”有啥话赶紧说吧,酒劲儿又要上来了。
其实他心里有数,刘晓梅在吃饭的时候就表现出了坐立不安的样子,应该是他早晨那会儿威胁过李艳丽后,李艳丽把自己已经知道她们两人特殊关系的事儿,告诉她了。
事情的发展太快了,也太意外了,她已经手足无措、进退两难。
所以,她现在面临一个选择:把话说开,还是假装大家都不知道,继续维持表面上的平衡。
无论她选哪一项,都无异于玩火。
如果陈建民是个心术不正的,她可能要赔上人的同时,还要赔上家产,甚至连妹妹都得赔上。毕竟,拿她这个弱点要挟她的话,她除了一死之外,别无选择,只能乖乖听话。
换句话,她在陈建民身上赌上了身家性命。
不然,就不会有李艳丽来威胁他的事发生。
“我……”刘晓梅低着头吞吞吐吐地开口了,“如果……不是,我是说,我跟艳丽这情况,你应该很吃惊吧?”
“嗯,刚听说的时候确实挺震惊的。”陈建民如实相告。
“那后来呢?你为什么还会答应跟我结婚?”刘晓梅问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陈建民嘿嘿地笑了,往前探身,似笑非笑地说:“想听实话吗?”
“想!”刘晓梅抬起头,努力地维持着自己宁静的表面。
她没想到,陈建民突然走过来,在快要贴到她身上时,才小声说道:“我跟你结婚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我想转正,之后让你养着,稳稳当当地过日子。至于第二个目的……”
他退后一步,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刘晓梅,又贴到她耳边说道:“我现在不想告诉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图谋你们家的财产,也不会害你们。”
“你……”刘晓梅的桃花眼中闪烁着疑惑,“你这话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区别大了,我刚才说的话,就是我的承诺,大老爷们儿,一口唾沫一个钉,要是撒谎骗你了,天打五雷轰!”陈建民盯着她那张艳丽无双的脸,停顿了一小会儿又说,“结婚之前,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女人。”
“啊?”刘晓梅显然没听懂这话里的意思,但对他刚才毒誓很在意,脸上的紧张神色渐渐地没了。
陈建民趁她恍惚之际,一把搂住她的腰,又贴耳说道:“今晚,先做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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