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晓梅究竟能喝多少酒……陈建民是肯定看不出来了,因为他被?老师同志拽着喝了一会儿之后,彻底醉了,是真醉,他都看见两个刘晓梅了,都一样半红着脸,笑得极其得意,嗯……当然也极其好看。
特么的,认识她这么长时间了,好像还是头一回看见她这种灿烂的笑容……祸国殃民说的就是她这样式儿的吧?
这是陈建民睡着之前脑子里想的最后一个问题。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八点钟了,还是被刘晓红?扒拉?醒的:“喂,姐夫,你咋还睡呢?快起来吃口饭,吃完饭咱们得走了。”
在陈建民还迷糊的状态之下,刘晓红一把掀起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啊!”刘晓红尖叫一声,指着陈建民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咋这样啊?”
陈建民感觉身上一凉,倒是让他快速清醒过来了,埋怨道:“那你倒是给我盖上啊!给我冻感冒了,你?背我回去呀?”
刘晓红没注意到他这话里的毛病,咧着嘴捏住被子一角,胡乱地给他盖住,两手捂脸跑出去才想起一个事儿:他为啥不自己把被子拉起来?
哼,真够坏的!
不行,这亏她不吃,必须报复回来!
所以,她转身又进来了,两手抱着肩靠到了门上,红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陈建民。
刚翻身坐起来的陈建民,连忙把被子挡在自己身前,指着刘晓红就装出了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你……你咋这样啊?”
……
一早上姐夫小姨子之间的这一点小小风波自然不会影响他们的行程。
陈建民先去照?相馆?取了相片,然后跟刘晓梅姐妹两个大包小包地上了火车。
昨天喝酒时还语笑嫣然的刘晓梅,这会儿又恢复了清冷的样子,两眼看着车窗外向后退去的风景,也不知道在想些啥。
陈建民两眼紧盯着她的侧脸,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昨天晚上是自己脱光了衣服睡的,还是有人帮他脱了?
如果是自己脱光的还好,如果是有人帮他脱的,那这个人只能是老师同志。因为小姨子也喝倒了,再说,她不会干这事儿。所以,自己是不是被刘晓梅占便宜了,失身于她了……呃!反正他感觉自己吃亏了,亏大发了。
这可不行啊,必须得找补回来。
心理活动异常丰富,就需要去车厢连接处抽根烟刺激一下大脑,这当然得先摸一下衣服兜,看看烟是不是带着呢。
可是一摸左侧的衣兜,他就察觉到不对了,这里面是啥?好像是一块布呢?
他刚想拽出来,看着窗外的刘晓梅突然伸过手来按住了他,还微微摇头。
陈建民大感好奇,啥玩意儿塞进他的衣兜还不让他看啊?不对,老师同志应该是怕他在大庭广众下拿出来看。
咦,这可就有意思了。
他瞄了一眼上车就昏昏欲睡的刘晓红,轻轻拍了拍刘晓梅那只按在自己衣兜上的手说道:“晓梅,我去抽根烟,马上回来。”
刘晓梅把手拿开了。
陈建民来到车厢连接处,发现没别人,心急火燎地把那软软的东西掏出来……呃,是块大手绢,白底印着梅花。等等,这中间一小片红色还有点儿发硬的是啥?
他有点儿懵,这一小片红色代表着啥,作为?过来人?,他不可能不知道,也知道这玩意儿肯定是刘晓梅塞进他衣服兜里的,现在的问题关键在于昨天晚上喝醉之后,他究竟有没有跟刘晓梅那啥过?
咋就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呢?
陈建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就听旁边有人说道:“咦,哥们儿,行啊,有品味,这都保留下来了?”
“靠,这是鼻子出血整上去的,你想哪儿去了?”陈建民一边反驳着一边收起手绢,同时转身回了车厢。
跟他开玩笑那一位倒也敞亮,根本没再多看他一眼,回到了另一节车厢。
被问题困扰了一路,回到刘晓梅家,陈建民终于想通了,昨天他绝对没跟老师滚床单,喝得再多也不可能不记得这事儿,再说,?真?要那样了,怎么可能会轻易让刘晓梅离开自己身边?
所以,这条手绢上的血迹来源……陈建民看向刘晓梅仍旧包着的那根小手指,若有所思:她为啥把自己手指头上的血抹到手绢上,还塞进他的衣服兜里?
刘晓红在东屋忙着整理?那些货,刘晓梅好像也在帮她清点。西屋就只有陈建民一个人,他收起手绢。
想不明白的事就先不想,这就是他的风格。
紧接着拿出了那张搂着刘晓梅亲到她脸上的相片,?咋看咋觉得?充满了艺术感……正欣赏的时候,有人进屋了。
呵,真是赶巧了,来人是追求刘晓梅的王文胜,原本就比较黑瘦的脸上,有了更多的?沧桑?。
看到陈建民,一点都没意外,主动问:“你们回来了哈,晓梅让我来的,她去哪儿了?”
晓梅?陈建民微微眯起眼睛,心说你特么叫这么亲热是不是没吃过社会毒打的亏啊?
但他表面上一点儿异常都没露出来 ,随手把那张相片放到炕上,极为热情地站起身?所答非所问?:“哎呀,原来是王老师,挺长时间没看着你了,都忙啥呢?来,来,坐。”
随后,他见王文胜?在?炕沿儿坐下来时两眼直勾勾地盯住那张相片,马上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解释道:“呃,那是我跟晓梅在西柳照的相。”
说完收起相片,从衣兜里掏烟,掏了半天,烟是掏出来了,跟着烟掉出来的竟然还有?一条手绢儿。
这条手绢儿还并没有完全掉下来,有一小部分挂在衣兜上,这么一来,就像展示一样打开了。
陈建民略有些慌乱地收起手绢,尴尬地笑了笑:“王老师,来,抽烟,抽烟。”
王文胜脸色惨白,后背都?佝偻?了,整个人没有了一点儿精神气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推开陈建民递烟的手:“那什么,我还有事,就不等刘老师了。请你帮我转告她,我今天下午就回县城了。”
说完这话,逃命似的匆匆而去。
陈建民两手一摊,做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是啊,他也没说啥?重?话,也没?跟?王文胜动手,这人为啥就整出一副爹死娘嫁人的样子给他看啊?
瞅瞅,情敌这玩意儿吧,其实也挺脆弱的,一张相片,一条造假的手绢儿就成功地让他死心了。
就是吧,自己这心里咋就高兴不起来呢?
陈建民思前想后,终于整明白了高兴不起来的原因——他好像又一次被老师算计了!
所以,今天晚上他是不是该假戏真做地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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