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丽看到陈建民一副正经得不行的样子,反倒是不习惯了。
“喂,你整这死出干啥呀?能不能放松点儿?”
陈建民立刻塌下腰,扭着脖子说:“有话快说,有?……?快放。”
周丽红一看这两人有正经事要唠,便起身说道:“我去给东屋再添点儿火,顺便给建民下一碗面条。”
李艳丽在身后喊:“丽红姐,等会儿你可不能走啊,今天晚上还得陪我睡。”
“行,行,我不走。”周丽红笑着出去,还把门给关严了。
李艳丽对着陈建民时又开始磨牙了,好在她也是真的有事要问这个混账玩意儿,对他刚才那句话也就忍下来了。
“那啥,就你们村来电的事,总得有个拿得出手的东西给领导们看吧?”
“啊?”陈建民眨着眼睛问,“严格来讲,我也不算是周家村人,跟我有多大关系呀?再说,就这破地方有啥能拿得出手的?”
“那我不管了!”李艳丽是真有点儿生气了,甩脸就要走人。
陈建民连忙拽住她:“别不管啊,拉上电的话,对我好处还是很多的,我也希望能早一天亮亮堂堂的,关键是你说的那个拿得出手,挺愁人的,那啥,你容我琢磨琢磨。”
说完这话,他点着了一根烟,刚吸进去一口,就被李艳丽一把抢下来,解气似的扔到脚底下咬着牙碾碎了。
陈建民眉毛都拧成了结:“你这习惯真不好,凭啥管我抽烟啊?你要是我媳妇儿我还真没话说……咦,说起来咱俩也算是有肌肤之亲了,还是特别亲那种的,说你是我媳妇儿也没毛病……好,好,不说这个,不说这个。”
眼瞅着李艳丽又要炸毛,陈建民连忙打住话头,眼珠子转来转去的想了一会儿,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有借口了……呃,我是说拿得出手的理由了。种蘑菇啊,要是能拉上电,那可太方便了,没准儿还能整出个蘑菇专业村呢。”
李艳丽听了这话,也琢磨了一会儿,当即下令:“明天早上之前,写一份报告给我,我明天就走,带回家去,交给老爷子。这事儿成不成就看你的了。好了,我得回去睡觉了。”
说完抬腿就走。
“哎,啥叫全看我的了?那要是拉不上电还是我的责任了呗?”陈建民从她身后追上来喊。
奈何人家李大夫“咣当”一下关了东屋的门。
唉!这破活儿都能落实到他头上,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很快,陈建民就意识到这事儿还真不能不管,现在去找个能写的也没用,不懂人工种植蘑菇,让人写也写不出来,只能自己动手。
还真是能者多劳了。
抱怨归抱怨,干正经事他是真不含糊,吃完周丽红下的面,嘴巴一抹就开始干活了。
话说报告这种东西,陈建民前后两辈子也没写过,不过那不要紧,只要他知道领导们想看到啥样的结果就行了,往大里吹呗,咋整能让周家村的蘑菇种植形成产业,让大伙都能挣到钱,尽快富裕起来……这就需要用到电……
唰唰唰,下笔如有神,写到了半夜十一点,写出了半张信纸的字,还勾勾抹抹的画了很多地方,瞅着跟一团乱麻一样。
这当中,李艳丽老早就睡了。
周丽红不时地进来给他添茶水,往炉子里扔柴火,这应该算是另类的红袖添香了。
只是这个红袖岁数稍大了那么一点点。其实也不算大,才三十二岁,长相还相当清秀,关键还有料啊。瞅着就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
陈建民感觉自己写不出来,跟她总在眼前晃也有一定关系。
可也不能不让人关心自己呀?没有她在这儿晃悠,陈建民估计自己写不了两行字就得趴桌子睡觉。
周丽红看到陈建民都快把头发薅秃了,便劝他:“建民,实在不行咱明天让李大夫晚走一会儿,找村里小学老师帮着写一下呗。”
“那可不行,”陈建民一副你不懂的样子,“这里面学问太多,就是我对象来了,也得挠头。不过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盖一张被……呃,差不多一个道理。”
周丽红笑,笑中有苦涩,也有不甘,更多的是悲伤,?盖一张被?呀……她这一辈子算是被马大勺给祸害了,都已经躲到这儿了,村里的风言风语一点儿都没见少,还越来越过分了。
说她不光是?跟?马大勺有一腿,还跟陈建民不清不楚,更有人说她都怀上了陈建民的孩子……这是打算逼死她吗?
最让她接受不了的,还是马大勺,今天来找她,想恢复关系,她当然没答应。可是马大勺接着说出来的话,也?真是?往她心窝子上捅刀,?突然?让她跟陈建民保持距离,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不,自己不能顺了那些人的心思,不是愿意说吗?那就让假的变成真的,上半辈子她都是活在别人的眼里,下半辈子就图个自己痛快,谁爱咋说就咋说……
马大勺?滚他妈的!
周丽红望着炉子上跳跃的火苗,心也跟着跳起来了。
陈建民努力到十二点钟,总算是把那团乱麻捋顺了,满满一张信纸,全是一手漂亮得让人羡慕不已的蜘蛛爬行体……字。
不管咋说,他感觉到自己干了一件非常伟大的事,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时,还在想着周家村的发展大计,用任劳任怨、殚精竭虑、呕心沥血、千方百计、挖空心思、 煞费苦心、死而后已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啊。
……呃,最后一个词儿还是不要了吧,累死自己?照亮?别人的事,他陈建民应该是干不出来的。
?用脑过多,导致大脑太过于兴奋,根本睡不着。
只好吹灭了油灯数羊……老办法了嘛,管他有没有效果,让大脑休息一下也是好的。
在他数到第八百八十八只的时候,屋门突然被人拉开了。
咦,不对呀,自己刚才明明插上了,咋还能拉开呢?
黑暗中,陈建民往门口看去,有个苗条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走进来,还反手拉上了门,光线太黑,他也就能借着窗户透过来的那一点点星光看个大概。
以为又是李艳丽梦游了,心头大喜,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别怪哥真下手了哈。他一边打着呼噜,一边轻轻地把自己身上最后留下的那两件装备?褪去?,扔到了一旁。
在呼噜声和黑暗的掩盖下,大概进来的人也没注意到他?脱衣?服的动作,慢慢地走到炕边,一点都没犹豫,坐下来,抬腿,?转身?坐正?,又往里挪了挪,摸索着?,?慢慢地掀开陈建民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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