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刘晓红抽回自己的手,脸色变得难看了,“你不会是把我给卖了吧?”
陈建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你没事儿的时候多照照镜子,别把自己看得特别值钱……喂,刘晓红,你再动手我可就不告诉你是啥好消息了。”
“姐夫,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刘晓红收回自己掐向陈建民胳肢窝的手,一脸委屈地坐下来。
陈建民特别认真地问:“行,不开玩笑,说正经的,你真没看上郝大成?人家可是有背景的,配你应该绰绰有余吧?”
“就他那副二百五的样子,我能看上他啥呀?”刘晓红翻着白眼说道。
“那你知道他爸是工商所所长吗?”
“当然知道啦,可我就是看不上他,跟他爸是啥身份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我刚才问你那话不是这意思,你再想想。”陈建民屈指弹在刘晓红的脑门儿上。
“那还能有啥意思啊?”刘晓红是真不懂这里面的弯弯绕。
陈建民叹息,他的小姨子还是年轻啊,解决复杂问题时考虑得还是不够周到,而且社会经验这一块还欠缺很多。
看来自己以后得多教教她才行,不然,这么可爱这么好看的小姨子要是天天都撅个大嘴就没意思了。
陈建民耐心地给刘晓红讲解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咱们是做买卖的,得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民不与官斗。不说别的,你这么大鸣大放的又是骂又是打的,有理也变没理了……”
讲了一大通,讲得口干舌燥,最后问:“晓红,你听明白了吗?”
“姐夫,听这话里的意思,除了请那王八蛋吃饭就没别的招儿了呗?他可不是一两顿饭就能放弃缠着我的。”
说着说着,刘晓红眼眶都红了,“姐夫你不知道这人,他借着处对象的名义都祸害好几个姑娘了。我……我就算把身子给你也不会向他屈服。”
“嘿嘿,”陈建民贱贱地笑起来,“这话可是你说的啊,那啥,要你身子这事儿我可不敢,不然你姐会对我动刀,但是亲一口应该问题不大。”
“你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会听到啥好消息。咋样?敢不敢?”
说完,他满脸期盼地看着刘晓红。
刘晓红盯着他的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终于反应过来了,她从认识这人开始到现在,还真没见他吃过亏,所以,他应该有办法解决郝大成的事吧?
“姐夫,你说话可得算话啊。”
陈建民听到她这话就感觉不好,玩笑可能要开大了,刚要起身,就见刘晓红一下子就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亲完了还非常嫌弃地抹着嘴唇:“呸,你脸上咋这么埋汰呢?”
陈建民起身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说道:“行了,我明天告诉你是啥好消息。”
“陈建民,你回来!”刘晓红气急眼了,拎着炉钩子就追了出去。
一直到晚上回到她家里,还跟陈建民运气呢。
刘晓梅晚上得备课,也没空儿管姐夫小姨子之间的暗流涌动。
老丈人刘国庆同志喝了点儿小酒,讲了半天评书……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出太阳呢,陈建民就起来了,非常利索地穿好衣服,悄悄地出门了。
很快他就来到了距离老丈人家不远的一条胡同里,选了一个能同时观察到后面的正街和前面二道街的地方,躲到了一堆树枝后面耐心地等起来。
在太阳快要出来的时候,郝大成裹着厚厚的大衣,戴着棉帽子,鬼鬼祟祟地从正街钻进这条胡同,顺着胡同来到二道街,在胡同口位置贴墙藏起来。
因为距离陈建民不是很远的缘故,他都能看到郝大成那种兴奋得不知道干啥的表情。
等到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从正街方向跑进来一个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姑娘,捂着大口罩,头戴毛线织的帽子,“踏踏”地往二道街方向跑去。
这姑娘身高和胖瘦程度跟刘晓红特别像,从背后看都很难分辨出来。不一样的是这会儿的刘晓红还在被窝里睡大觉呢,人家这姑娘已经在跑步锻炼身体了。
陈建民嘿嘿笑着盯紧了二道街方向的胡同口。
这会儿已经看不着郝大成了。
可就在那姑娘跑出胡同的瞬间,郝大成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了,一把就从身后抱住了那姑娘的腰。
那姑娘害怕之下,脚底一滑,往前扑倒在地上,连带着郝大成也倒下去了,正好趴到了她的后背上。
大概是一大早上精力实在太旺盛了,郝大成也不管地上凉不凉,在那姑娘惊叫声中,使劲儿地耸了两下,甚至相当不要脸地亲到了人家的脖子上。
那姑娘拼命挣扎、拼命喊:“来人呐,救命啊!”
郝大成有点儿发愣,这咋跟陈建民说的不太一样呢?他不是说刘晓红在没人的时候不会这么激烈反抗吗?
也就在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里,附近的村民已经拎着锹镐、甚至还有烧火棍,极快地冲过来,不由分说就往郝大成身上招呼。
“嘿,还真特么胆儿肥呀,大早上就想祸害人家姑娘?干他!”
“对,这情况打死他都不用偿命。”
“打折他一条腿,完事送派出所去。”
东北人的仗义与热情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噼里啪啦”一顿胖揍之后,很快就有人认出了那姑娘:“咦?这不是刘乡长家的闺女吗?”
有人凑近看正在抹眼泪的姑娘……还真是刘乡长家的闺女刘玉霞。
人们打击“犯罪分子”的热情更高了,已经有人直接把郝大成按倒在地上,“啪啪”地扇了他几个耳光。
郝大成惊恐地喊叫:“你们他妈是谁呀?老子是郝大成,快放开我。”
“好大成?你他妈就是坏大成也不好使。来,绑住他,送派出所去!”
“对,完事赶紧把刘乡长家闺女给送回去。”
其实还真有人认出郝大成了,也知道他爸是工商所所长,可是跟刘玉霞她爸比起来,一个工商所所长就啥也不是了,何况,这附近的人大都以种地为生,跟工商所也扯不上关系。
所以,根本就不鸟郝大成的背景。
将近二十个人,扭着郝大成吵吵嚷嚷地走了。
躲在胡同里一堆树枝后面的陈建民不慌不忙地出来了,像个没事人一样,低着头快速离开了现场。
像做贼一样的溜回老丈人家,刚进外屋地,就被刘晓梅截住了,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遛了好几圈儿,“这一大早干什么去了?”
昨晚上她就发现这人有点儿不正常,跟晓红在后面小屋里嘀咕了老半天,今儿早晨一大早就没人影了。
这会儿才回来,瞅他这一身雪沫的样子,不会是去偷鸡摸狗了吧?
老师的威严劲儿一拿来,陈建民就有点儿心虚,可是转念一想,又不是他做坏事了,有啥可心虚的?
“出去锻炼身体,咋,这么一会儿就想我啦?来,抱一下。”
陈建民嘴里花花着,瞄了下西屋,倒也没敢真去抱刘晓梅,毕竟不方便。
刘晓梅瞪了他一眼,寒声说道:“等会儿吃完早饭先别走,我有话要问你。”
等刘晓梅去了院里,东屋的刘晓红穿着一套最新款的睡衣冲着陈建民招手,小声说:“来呀,趁着我姐出去买早饭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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