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川反应过来时,宋时薇已经占完便宜跑路了。他摸着被亲的脸颊有点郁闷——小嘴没捞着,小白脸倒被啃了一口,这波血亏!愤愤地一脚油门,干脆离开了清河湾,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
车子没开进陆家村,停在了村口超市的停车位上。超市门口有摄像头,总比村里安全——真开进村,万一被划了都不知道找谁理论。拎着东西锁好车,陆川打开手机手电筒照亮乡间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往家走,重点盯紧脚下别踩坑里。
老房子里,陆广学正抱着半个西瓜啃得欢。回来了?驾照拿到了?
嗯,不难。陆川应着,顺手把枸杞递过去,爸,开早餐店累不?给你买了点枸杞泡茶喝。
陆广学接过枸杞的手顿了顿,表情有点微妙——儿子这是暗示自己年纪大了?但还是老实回答:累是累,三四点就得爬起来,不过比在厂里强!自在,卖完早餐能回来歇歇,种种地修修房子。你梅姨也觉得现在挺好。他脸上的笑容透着满足。
陆川看着老爸眼里的光,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本来想说要是早餐店太累,让陆天搞点龙虾烧烤卖夜宵,转念一想,好不容易安稳下来,先让他们过几天舒心日子吧。或许对老爸来说,跟梅姨一起守着早餐店赚钱,就是顶幸福的事儿了。
行,你们舒坦就好。陆川笑了笑,收拾完东西就没再出门瞎晃。
———
第二天清晨,俞玹正啃着包子,就听见院外哗啦啦的树枝响,夹杂着的落地声。这动静她太熟了!抓着包子冲出去,果然见陆川举着竹竿在敲枣树。
醒了?陆川头都没抬。
俞玹瞪着他,手在院里摸索——棍子呢?陆川见状敲得更欢了,气得俞玹直跺脚。
找啥呢?陆川咬了口刚捡的枣,还挺甜。
看在你最近对我还行的份上,给你吃!俞玹嘴硬道。
吃啥?
枣啊!
陆川瞥了她一眼,眼神里明晃晃写着这枣熟没熟都难说上面的太高够不着,小玹,有长点的杆子不?
俞玹耳朵动了动:没有,我帮你敲吧,给我。她走过去,突然提议,你驮着我,能够得更高。
凭啥不是你驮我?陆川反问。
俞玹一脸你怕不是有什么大病的表情。陆川也觉得这提议馊得很——骑还行,驮是真扛不动。行吧,上来。
他蹲下身子,突然抬头:你穿裤子了吧?
谁出门不穿裤子啊!俞玹气炸了,抓着裙摆警告,不准偷看!
谁稀罕。陆川撇嘴。
俞玹红着脸跨到他肩上,视野一下子高了不少,新鲜得很:陆川,再高点!
得寸进尺是吧?
够着了!就几颗啊,好多没熟的,浪费!她嘟囔着,看着落地的枣又得意起来,哼哼,我聪明吧?放我下来。
不急,驮着你在村里转两圈?猪八戒背媳妇,你之前不是想试试吗?陆川故意逗她。
眼看要被驮出巷子,俞玹慌了——那是晚上说的醉话啊!不要!放我下来!我生气了!真生气了啊!她想打又舍不得,挣扎得像条小鱼。
陆川脚步一顿:叫声川哥哥就放你。
不叫!
确定?
我...俞玹看着越来越近的巷口,声音发颤,我叫还不行吗?先放我下来...
先叫。
川...川...川哥哥...她委屈巴巴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陆川把她放下来,还欠嗖嗖地加了句,改天哥哥带你去看金鱼啊。
俞玹听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脚趾头在鞋里抠出三室一厅。看陆川的眼神活像在看变态,丢下句我不理你了就想跑。
陆川手往兜里一掏,摸出个新头绳:给你的。
俞玹脚步顿住,看着那亮晶晶的头绳,眼睛瞬间亮了:给我的?
嗯,过两天我上学去了,想我就打电话。
谁会想你!俞玹嘴上硬,捏着头绳的手指都在笑。
还有啥想要的?趁现在,我看看能不能满足你。
做我男朋友!俞玹脱口而出。
那不行。陆川拒绝得干脆。
俞玹气成包子脸:小气鬼!
换一个。
那我要吃麻辣小龙虾!我妈做的没你做的好吃。俞玹认真道。
陆川点头应了。俞玹立马眉开眼笑,跟在他身后转:陆川你对我真好。
看你长得漂亮,优待点。
才不信。俞玹吐吐舌头,乐颠颠地帮忙烧火。
她居然还会烧灶?陆川有点意外。四十分钟后,一大盆麻辣小龙虾、一大盆蒜泥小龙虾端上桌,俞玹抱着手套啃得满嘴流油,幸福得眼睛都眯成缝。
吃完切了个西瓜,两人坐在院外树下乘凉。蝉鸣聒噪得烦人,俞玹突然指着天:陆川,看飞机!
陆川抬头:哪呢...
话音未落,俞玹的小嘴就凑了上来。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她皱着眉嘀咕:不对啊,一点都不舒服...真搞不懂那些电视剧里的女人,亲个嘴怎么能发出山羊似的声。
我回去了。俞玹故作镇定,转身时耳朵红得能滴血,几乎是小跑着溜了。
陆川摸着被亲的嘴唇,看着她的背影笑出声——这小丫头,学啥不好学人家搞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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