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汀兰看着柔弱娇媚,骨子里却带着一股常人难及的刚烈 —— 她这辈子顺风顺水,就没吃过半点亏!
打小就是美人胚子,七八岁时别的孩子还在泥地里打滚,她已经出落得眉清目秀,眉宇间带着一丝天然的媚态,惹得邻里长辈争相疼爱。
被师父看中收为独传弟子后,更是从十二三岁起就追求者不断,那些世家子弟、少年侠客,为了博她一笑,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
她的人生,从来都是众星捧月,走到哪里都是男人眼中的天之骄女,是让人痴迷发狂的存在。
从小到大听惯了赞美,受尽了宠爱,活成了别人羡慕的模样。尤其是跟了雷霸天之后,更是一路平步青云,办事从来没出过差错,更没遭遇过半点倒霉事。
可偏偏今天,她遭遇了这辈子最大的屈辱 —— 被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子肆意拿捏,还被自己最看不起的叶泽文当众调侃羞辱。
换做旁人,或许会想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可她没经历过什么挫折,哪里受得了这种气?
忍无可忍之下,她只想一了百了,彻底解脱!
但她忘了,在镇山河这种级别的狠人面前,别说想死,就连痛痛快快死的资格都没有!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夏汀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镇山河一巴掌抽得重重摔在地上,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瞬间溢出血丝,手里的匕首也飞了出去。
镇山河捡起匕首,在手里把玩着,转头对叶泽文咧嘴一笑:
“行啊徒儿,你猜对了,这丫头还真敢动手,我欠你十块钱。”
叶泽文看着趴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绝望痛哭的夏汀兰,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他清楚,夏汀兰是雷霸天的得力手下,不是什么正派人物,靠着色相和媚术行走江湖,手段阴险歹毒,死了对他来说是好事。
【理智点想,雷霸天的手下少一个,我就多一分安全。夏汀兰这女人太逆天了,媚术防不胜防,要是今天她死在这里,将来我跟雷霸天对上,胜算至少能提高三成。反之,有她在雷霸天身边,我以后睡觉都得睁着一只眼,这威胁实在太大了。】
【有她没她,未来的剧情完全是两个走向,一个是步步惊心,一个是顺风顺水,换做任何人,都会选择让她死在这里吧?】
可看着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哭得那么撕心裂肺,那种绝望到极致的模样,叶泽文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女人,落到这种下场,确实有点可怜。
镇山河一把揪住夏汀兰的头发,硬生生把她拽起来,用之前捆金龙和军师的麻绳,把她反捆住吊在山洞的横梁上,满意地拍了拍手:
“敢对老夫动手,就得有承受后果的觉悟!泽文要是愿意带你走,我不拦着;他要是不带你,你就乖乖在这里待着,等雷霸天来救你。三天之内他要是不来,我就把你扔到山里喂狼!老子最烦你这种靠媚术勾人的女人,下三滥!”
他转头瞪着叶泽文,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小文子,我警告你!”
“是,师父。” 叶泽文赶紧应道。
“行走江湖,最忌讳的就是心慈手软!” 镇山河叹了口气,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我当年就是因为心软,才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叶泽文愣了一下,疑惑地问:
“师父,您之前不是跟我说,您这辈子没结过婚,也没家人吗?”
“我本来是可以结婚的!” 镇山河突然激动起来,嗓门也提高了八度:
“就是因为心软,错过了最好的机会,没能成家,这难道不算家破人亡吗?家破了!心死了!难道不算人亡吗?我问你,算不算!到底算不算!”
叶泽文一看老头子激动了,赶紧点头哈腰:
“算!当然算!师父您说的都对,肯定算!”
【完了完了,师父这是触景生情,把自己的伤心事勾出来了。】叶泽文心里暗自嘀咕:
【这老头子本来就疯疯癫癫的,现在情绪一激动,指不定会变得更暴躁,万一要是迁怒于夏汀兰,直接把她杀了,那可就麻烦了……】
【真是左右为难!救她吧,我可能会被她的媚术坑死;不救她吧,看着她被师父折腾死,我这后半生估计都得活在愧疚里。】
镇山河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继续教训叶泽文:
“尤其是对女人!你越是纵容她们,她们就越是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你明白吗?”
“明白!徒儿明白!” 叶泽文连忙应声。
“江湖就是你死我活的修罗场,一念之仁,可能就会万劫不复!这个道理,你必须给我记死了!” 镇山河语气沉重。
“是是是,徒儿一定牢记师父的教诲!” 叶泽文连连点头,心里却在吐槽:
【师父这是被女人伤得多深啊,才有这么深的怨念。】
夏汀兰被吊在半空中,眼泪已经流干了,只是死死地盯着叶泽文,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 仿佛叶泽文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仇人。
叶泽文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暗骂:
【你看我干嘛?我又没害你!要恨也该恨镇山河,恨雷霸天,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老子还在纠结要不要救你,你倒好,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我招你惹你了?难道就因为我没对你的美色动心,没被你的媚术迷惑?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真是个贱人!好心没好报!】
夏汀兰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慢慢低下了头 —— 仔细想想,叶泽文好像真没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既没羞辱她,也没伤害她,甚至还在镇山河面前帮她说话。
可她为什么这么恨他?
对了!因为他是少主雷霸天的敌人!是他一次次破坏少主的计划,阻碍少主的步伐!
这种人渣,就不配活着!而且,他竟然对自己的美色无动于衷,屡次让自己的媚术无功而返,这简直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想到这里,夏汀兰的眼神又变得坚定起来,恨意更浓了。
叶泽文纠结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对镇山河说:
“师父,不如这样,您先封住她的穴道,让她无法动用媚术,再把她的双手反捆结实,我找块破布蒙住她的眼睛。这样一来,她就伤害不到我了,我也能把她带给霸天师兄,算是给师兄一个交代。”
他顿了顿,补充道:
“您留着她也麻烦,还得管她吃喝,不如让我带走,省得您费心。”
“哦,对对对,还是我徒儿想得周到!” 镇山河一拍脑袋,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行,就这么办!”
夏汀兰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 —— 双手被反捆得结结实实,眼睛被破布蒙住,像个囚犯一样被叶泽文牵着走,一步一步地走出山洞。
叶泽文跟在她身后,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 让你之前那么嚣张,现在还不是得听我的?
两个人在山林里走了老半天,夏汀兰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走着,脑子里却在疯狂盘算:
【等自己获救以后,一定要让叶泽文付出惨痛的代价,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叶泽文也在心里打着小算盘:
【看你这死气沉沉的样子,肯定没安好心。要不是怕师父发飙,老子才懒得救你,直接把你扔在这里喂狼多省心!】
【不过话说回来,这深山老林的,你被捆得这么结实,要是我想对你做点什么,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要不是看在你是雷霸天的人,老子真想把你按在树上好好教训一顿,让你知道什么叫尊重!】
夏汀兰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叶泽文的目光,心里的恨意更浓了,却依旧一言不发。
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夏汀兰突然猛地发力,手腕一拧,竟然硬生生挣脱了绳索 —— 原来镇山河封穴的时候没太用力,只是象征性地封了几下,她一路上都在暗中运气,终于冲破了穴道。
她一把扯掉蒙眼的破布,转身就朝着叶泽文拍出一掌,掌风凌厉,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正是她的成名绝技 “媚骨掌”,中掌者不仅会受伤,还会被媚气侵入,心智大乱。
“不好!” 叶泽文大惊失色,赶紧抬手格挡。
他只是凡武境界的二品古武者,哪里是夏汀兰的对手?“砰” 的一声巨响,叶泽文被掌风震得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胸口发闷,喉咙一甜,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叶泽文!今天我就替少主一掌拍死你!” 夏汀兰咬牙切齿,眼神里满是杀意,再次朝着叶泽文扑了过来。
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赵小虎和沈诗媛的喊声:
“叶总!叶总!你在哪儿?”
夏汀兰体内的内伤还没痊愈,刚才那一掌已经耗尽了她大半力气,听到喊声,气血翻涌,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是叶泽文的对手,再加上赵小虎和沈诗媛马上就到,继续打下去只会吃亏。
“叶泽文!你给我等着!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夏汀兰狠狠地瞪了叶泽文一眼,转身一纵身,钻进了旁边的密林里,瞬间就没了踪影。
叶泽文挣扎着爬起来,刚喘了口气,赵小虎和沈诗媛就跑了过来。
“叶总,您没事吧?” 沈诗媛赶紧上前扶他。
“没事,就是有点岔气。” 叶泽文摆摆手,问道:
“金龙和军师呢?”
赵小虎叹了口气:
“别提了,他们俩恢复了一些力气,突然发难,把我打翻在地,本来想杀了我和沈秘书,结果被金龙拦住了,俩人吵了几句,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估计是怕被镇山河前辈抓住,想赶紧离开这笨蛋山。”
叶泽文点点头,脸色凝重起来:
“情况越来越复杂了。这大山里现在热闹得很,徐耀强、夏汀兰、金龙、军师都在,咱们得赶紧走,天黑之前必须出山,否则夜长梦多。”
三个人不敢耽搁,加快脚步朝着之前停车的方向走去。
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翻躺在丛林里的奔驰大 G—— 正是叶泽文的那辆车。
三个人都累惨了,沈诗媛更是脸色苍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天也快黑了,夕阳把山林的影子拉得很长,叶泽文心里清楚,要是不能在天黑前走出大山,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进山的时候,都签了免责协议,按理说晚上不出去,相关部门会派救援队进来搜寻。
可现在大山里藏着夏汀兰、金龙、军师这三个狠人,万一再次遭遇,他们三个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未知数。
叶泽文的这辆奔驰大 G 是专门改装过的,为了适应越野,底盘升高了不少,还加装了护甲和加强型避震,换了大号越野轮胎,性能没话说。
可也正因为如此,车子的重量大大增加,足足有两吨多重,现在翻在路边的沟里,仅凭他们三个人,想要把车弄出来,简直难如登天。
突然,叶泽文想起了镇山河之前教他的那招无名拳法 —— 虽然招式本身没什么用,但里面蕴含的真气操控法门,或许能让他发挥出超出常人的力气。
“我试试把车弄出来。” 叶泽文对赵小虎和沈诗媛说。
赵小虎和沈诗媛对视一眼,都觉得他疯了:
“叶总,这车子两吨多重,咱们三个人根本不可能抬得起来,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试试就知道了。” 叶泽文没多解释,爬上旁边的大树,用掌刀劈下几根粗壮的树杈,又从车里拿出绳索和工具箱,快速自制了一套简单的杠杆系统。
“赵小虎,你跟我一起用杠杆撬,沈秘书,你在旁边帮忙稳住,等车子翻过来一点,我就用手掀。” 叶泽文分配好任务。
“好!” 赵小虎虽然觉得不靠谱,但还是照做了。
两个人合力撬动杠杆,“嘎吱嘎吱” 的声音响起,沉重的车身竟然慢慢抬起了一点。
叶泽文深吸一口气,运转镇山河教他的真气操控法门,一股暖流顺着经脉流淌,汇聚到双臂上,他大喊一声,双手猛地用力一掀:“起!”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两吨多重的奔驰大 G 竟然真的被他掀翻了过来,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沈诗媛又惊又喜,累得瘫坐在地上,却依旧兴奋地喊道:
“叶总!您太厉害了!力气也太大了吧!”
赵小虎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吐槽道:
“妈的,累死我了!这车子也太重了,叶总,您这力气简直不是人啊!”
叶泽文其实也没觉得有多累,他没想到,自己二品武者的实力,竟然这么强悍。
他笑了笑,打开车门检查了一下,车子虽然翻了,但因为加装了护甲,没什么大碍,还能正常行驶。
“沈秘书,你上车踩油门,我和赵小虎在后面推一把,咱们赶紧走。” 叶泽文说。
沈诗媛点点头,爬进驾驶座,发动车子。叶泽文和赵小虎在后面用力一推,车子 “嗡” 的一声,终于驶上了正道。
三个人兴奋得击掌拥抱,脸上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在这种绝境中,有一辆能正常行驶的越野车,简直就是天大的幸运。
“天黑之前,咱们肯定能出山!” 叶泽文坐在副驾上,松了口气。
车子在山路上行驶了没多久,就遇到了一个岔路口。
赵小虎一时没看清路标,直接朝着左边的路口开了过去,结果车轮突然压到了什么东西,发出 “咔嚓” 一声脆响。
“怎么了?” 叶泽文问道。
“好像压到石头了,有点颠簸。” 赵小虎说着,又往后倒了倒,想换右边的路口,结果车轮又压了下去,又是 “咔嚓” 一声。
他们不知道的是,被车轮压住的,正是倒霉透顶的徐耀强!
徐耀强今天简直是喝了八辈子的西北风,倒霉到了极点:
在山里想跟夏汀兰亲热,结果被夏汀兰的媚术迷惑,对着大树来了一发,还不小心误伤了金龙;
想趁机打死金龙,结果叶泽文突然出现,他的手下吓得一哄而散,就剩下夏汀兰一个人;
刚觉得夏汀兰够仗义,结果就被镇山河的身法掀起的狂风刮进了沟里;从沟里爬出来,发现自己成了孤家寡人,车子也不见了,小伙伴们全都跑了;
他一路走一路哭,又累又饿又怕,走到这个岔路口时,实在撑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结果还没睡上十五分钟,就被巨大的车轮压在了小腿上,那钻心的疼痛瞬间让他醒了过来。
“咔嚓!”
又是一声脆响,伴随着一声炸雷,瓢泼大雨突然倾盆而下,砸在车顶上,发出 “哗啦啦” 的声响,把徐耀强的惨叫声完全掩盖了。
徐耀强低头一看,奔驰大 G 的巨大越野车轮,正死死地压在自己的小腿上,骨头都断了,鲜血混着雨水流了出来,疼得他死去活来。
“救命!压着人了!你们压着人了!” 徐耀强一边拍打着轮胎,一边嘶吼:
“我的腿!我的腿断了!你们这帮傻逼,快停车!”
可这大雨下得太大了,车子里的三个人累了一天,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根本没听到他的喊声,也没感觉到车轮下的异样。
“赵小虎,是不是走错路了?我记得出山的路应该是右边。” 叶泽文揉了揉眼睛。
“哦,那我倒回去。” 赵小虎说着,又往后倒了倒,车轮再次碾过徐耀强的小腿,“咔嚓!咔嚓!”
“啊 ——!” 徐耀强疼得撕心裂肺,眼泪混着雨水往下流:
“叶泽文!你祖宗的!车轮底下有人!快停车啊!我的腿要断了!”
可他的喊声早被瓢泼大雨砸得稀碎,车里的人连个影子都没听见。
赵小虎盯着窗外模糊的树影,挠了挠头:
“没错没错,就是这条道儿,刚才准是雨水把路标糊住了,我再往前挪挪看。”
话音刚落,他轻轻踩下油门,沉重的越野车轮再次碾过徐耀强的小腿 ——
“喀嚓!喀嚓!” 两声脆响,像是树枝被硬生生掰断。
这一次,徐耀强眼前猛地一黑,脑子里最后一丝意识也被剧痛吞噬。
他甚至没来得及再骂一句,身体就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软软地瘫在泥水里,眼睛翻白,彻底晕死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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