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在b1,门缓缓打开,外面是空荡的走廊,一盏灯闪了几下。
老夫子没动,盯着楼层按钮。刚才明明按了b2,现在却显示停在b1。
他伸手把门关上,重新按下b2,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撬开控制面板,扯出一根电线缠在按钮上。
大番薯看得发愣:“你这是干啥?”
“断掉远程操控。”老夫子把电线拧紧,“有人不想让我们下去。”
秦先生扶了扶眼镜:“他们知道我们要找什么。”
电梯再次下行,灯光稳定,这次顺利抵达负二层。
仓库门上挂着一把旧锁,锈迹斑斑。大番薯一脚踹过去,锁应声而落。
里面堆满纸箱和报废设备,空气中飘着一股陈年纸张的味道。
三人摸黑进去,手电筒光扫过货架。大番薯蹲在第三排最底下,果然看到一个牛皮纸袋,上面贴着标签:旧档留存,勿拆。
他抽出一本泛黄的账本,封皮已经发脆,翻开第一页,字迹清晰。
“就是它。”老夫子接过账本,轻轻吹掉表面的灰,“走,回办公室。”
回到楼上,秦先生立刻拿出紫外灯照在账页上。某些签名和数字边缘泛出微弱蓝光。
“有东西。”他说。
老夫子闭眼,脑中浮现数据流。几秒后睁眼:“荧光剂成分特殊,七十二小时后完全消失。”
“那还等啥?”大番薯跳起来,“赶紧复印!”
“双线并行。”老夫子把账本放在扫描仪上,“电子存档上传云端,人工抄录关键条目备用。”
打印机开始工作,一页页账本被快速复制。
秦先生拿着笔,在纸上一笔一划誊写金额和日期。大番薯负责整理复印件,每打好十页就用夹子固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凌晨三点十七分,扫描完成百分之八十。
老夫子盯着屏幕进度条,手指轻敲桌面。
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很重,不止一人。
门被推开时还没敲。
三个穿西装的人走进来,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文件夹,眼神冷。
“你们的行为已经涉嫌违法。”他站在桌前,声音硬,“这是老赵先生遗产管理范围内的机密资料,任何复制行为都属于盗窃商业机密。”
老夫子抬头:“你是谁?”
“我是老赵先生指定的遗产律师,这是法院签发的资产保护令副本。”律师把文件拍在桌上,“我现在要求你们立即停止所有复制操作,交出原件及全部副本,并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大番薯猛地站起来:“你说啥?这东西是我们自己仓库里找到的!关你屁事!”
“安静。”老夫子抬手示意,目光落在律师身后的两人身上。他们手里提着黑色公文包,站位有意封锁门口。
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拿起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屏幕朝外。
“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开始录了。”他说,“根据法律规定,我有权记录可能侵犯我方权益的行为。”
律师皱眉:“你在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提醒。”老夫子把手机放在桌上,镜头正对前方,“这本账本发现于本公司合法拥有的仓储空间内,所有权归属公司,不属个人遗产范畴。你所谓的‘保护令’,必须能证明其管辖权覆盖企业内部档案,否则无效。”
律师脸色变了下:“你很清楚这里面的内容是什么。”
“我知道。”老夫子点头,“我也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收走它。”
“那你应该明白后果。”律师语气沉下来,“继续对抗,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变糟?”大番薯冷笑,“你们偷偷改电梯楼层,派人守在楼下,现在又拿张纸就想抢东西?当我们都傻?”
“我没有改任何东西。”律师眼神不动,“我只是依法履职。”
秦先生这时低声说:“扫描还剩三页。”
老夫子微微点头,依旧看着律师:“你可以带走原件,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完成证据保全。这是公司的基本权利。”
“不行。”律师直接拒绝,“一旦复制,信息就会外泄。”
“那就等法院裁定。”老夫子平静地说,“但在裁定下达前,我们也有权保留合理备份。如果你强行阻止,那就是妨碍企业正常运营。”
律师沉默两秒,忽然笑了:“你以为录下这段视频就有用?法庭上看的是证据链,不是表演。”
“我知道。”老夫子说,“所以我还会把这份扫描件同步传到第三方公证平台,时间戳和Ip都会记录。”
律师身后的一人低语几句,律师脸色终于有些绷不住。
“你早有准备。”他说。
“不算早。”老夫子看着打印机,“从你们切断电力、篡改电梯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们怕什么。”
“怕?”律师冷笑,“我们只是按程序办事。”
“程序?”大番薯指着桌上文件,“那这些东西呢?七十万转出去,写着技术服务费,实际连人都没派一个!还有这个,签字是打印的!你们也好意思叫程序?”
律师没接话,挥手示意助手上前:“收走所有复印件。”
两名助理迈步向前。
秦先生立刻站起身,挡在打印机前。
“最后一份还没打完。”他说。
“等不了。”律师逼近一步,“现在就交。”
老夫子这时按下手机发送键。
“好了。”他说,“全部扫描件已上传至公证云平台,加密传输,不可篡改。你们可以拿走复印件,但原始记录已经不在这里。”
律师盯着他:“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我不想赢。”老夫子看着他,“我只是想让真相留得住。”
律师站在原地,眼神阴晴不定。
几秒后,他转身对助手说:“把原件带走。”
助手上前,伸手去拿桌上的账本。
就在这时,打印机吐出最后一页。
秦先生迅速抽走,夹进一叠纸中。
“这是最后一份。”他说。
律师看了一眼,没多言,带着三人离开。
门关上后,大番薯一屁股坐下:“总算走了。”
秦先生检查手中的复印件:“他们都走了吗?”
老夫子走到窗边,掀开一角窗帘。楼下一辆黑色轿车亮起车灯,缓缓驶离。
“走了。”他说。
“你觉得他们真会去法院?”秦先生问。
“不会。”老夫子收回手机录像,“这种人只信自己能控制的东西。”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大番薯搓着手,“要不要报警?”
老夫子低头看了看表:凌晨三点五十一分。
“等天亮。”他说,“先把抄录本整理好,再联系审计团队。”
秦先生点头:“荧光还能撑两天,足够做化学检测。”
大番薯伸了个懒腰:“我还以为今晚要打架。”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灯忽然闪了一下。
三人同时抬头。
灯很快恢复正常。
老夫子走回桌前,拿起账本原件翻看。封底内侧有一行极小的字,几乎看不见。
他凑近看清楚了。
那是几个数字:0。
“这是什么?”大番薯凑过来。
老夫子没回答。
他记得这个日期。
那是老赵母亲的生日。
也是当年第一笔异常转账发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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