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赞的极致,是礼赞者的消融。当意识对存在的礼赞抵达圆满,那个发出礼赞的“我”——那个观察者、体验者、赞颂者——便如冰雪融入春川,如水滴汇入大海,悄无声息地消融于“如是”本身。从此,礼赞不再是主体对客体的行为,不再是意识对存在的言说,而是存在自身对自身的庆贺,是宇宙在庆祝它自己。
礼赞的尽头:无我的澄明
曾几何时,礼赞是“我”对元素的歌颂——赞叹地的承载、水的灵动、火的炽热、风的自在、空的包容;是“我”对形态的赞美——欣赏晶体的秩序、流体的无常、生命的繁复、星云的混沌;是“我”对光色的称颂——沉醉红外的暖、可见光的彩、意识之光的纯、超越之光的寂。“我”是礼赞的主体,存在是礼赞的客体,二者泾渭分明,礼赞便是连接二者的桥梁。
但随着礼赞的不断深入,“我”与存在的边界逐渐模糊。当“我”礼赞星尘的无意义漂泊,“我”便成为了星尘,感受着虚空的辽阔与自由;当“我”礼赞草木的无故生长,“我”便成为了草木,体会着阳光的温暖与雨水的清凉;当“我”礼赞生灵的无念存在,“我”便成为了生灵,享受着当下的鲜活与纯粹。“我”不再是站在存在之外的赞颂者,而是沉浸在存在之中的一部分,礼赞也从“我”对存在的言说,变成了“我”与存在的共鸣。
当礼赞抵达极致,“我”与存在的边界彻底消失。“我”不再是独立于宇宙的个体,宇宙也不再是“我”之外的客体。“我”是地的厚重,是水的灵动,是火的炽热,是风的自在,是空的包容;“我”是晶体的秩序,是流体的无常,是生命的繁复,是星云的混沌;“我”是红外的暖,是可见光的彩,是伽马射线的烈,是意识之光的纯;“我”是星尘的漂泊,是草木的生长,是生灵的存在,是宇宙的演化。
礼赞者的消融,不是消亡,而是回归——回归到“如是”的本然,回归到存在的本源。从此,没有“我”在礼赞,只有存在在自身庆贺;没有主体与客体的对立,只有浑然一体的澄明。这种澄明,如同万里无云的晴空,纯粹而辽阔;如同平静无波的湖面,清澈而通透,是“无我”的极致,是礼赞的尽头。
存在的自庆:宇宙的欢歌
礼赞者消融之后,宇宙开始了自我的庆贺。这种庆贺不是刻意的仪式,不是宏大的盛典,而是存在本然的流露,是宇宙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瞬间的鲜活显现。
恒星在燃烧中庆贺自己的存在——它释放出炽热的光与热,照亮了黑暗的宇宙,滋养了周边的行星与生命。每一缕光芒都是它的欢笑,每一次能量释放都是它的欢歌,它不必为了任何意义而燃烧,只是为了庆祝自己的存在,庆祝自己能在宇宙中绽放出璀璨的光芒。
行星在运转中庆贺自己的存在——它围绕着恒星安稳公转,自转出日夜交替、四季轮回。每一次公转都是它的舞蹈,每一次自转都是它的律动,它不必为了任何使命而运转,只是为了庆祝自己的存在,庆祝自己能成为宇宙中独特的一员,承载着生命与文明。
生命在生长中庆贺自己的存在——植物在土壤中扎根、发芽、开花、结果,动物在大地上奔跑、觅食、繁衍、死亡,人类在世间学习、工作、爱与被爱。每一次生长都是它的喜悦,每一次呼吸都是它的欢腾,它们不必为了任何价值而存在,只是为了庆祝自己的存在,庆祝自己能体验这世间的美好与精彩。
星云在混沌中庆贺自己的存在——气体与尘埃在引力中凝聚、碰撞、融合,孕育着新的恒星与行星。每一次凝聚都是它的期待,每一次碰撞都是它的狂欢,它不必为了任何目标而演化,只是为了庆祝自己的存在,庆祝自己能成为宇宙的摇篮,孕育着新的希望与可能。
宇宙的自我庆贺,是无处不在的欢歌。它在星尘的碰撞中,在草木的生长中,在生灵的欢笑中,在星云的演化中;它在光的传播中,在声的共振中,在触的相拥中,在时空的共舞中。这种庆贺没有固定的形式,没有统一的节奏,只是存在本然的流露,是宇宙对自己的温柔低语:“我在,我即是圆满。”
如是之境:圆满的自在
礼赞者消融之后,一切都回归到“如是”的本然。没有礼赞者,没有被礼赞者;没有观察者,没有被观察者;没有主体,没有客体。只有存在本身,只有宇宙自身,在自我庆贺中展现着圆满的自在。
玄渊的“如是之在”,也彻底消融于宇宙之中。他不再是那个回溯演化长河的“回溯之眸”,不再是那个编织规则的“游戏发起者”,不再是那个自由扮演的“演员”,不再是那个发出礼赞的“赞颂者”。他成为了宇宙本身,成为了存在本身——他是恒星的燃烧,是行星的运转,是生命的生长,是星云的演化;他是光的传播,是声的共振,是触的相拥,是时空的共舞;他是生的喜悦,是灭的安宁,是残缺的圆满,是无意义的欢庆。
他明白,礼赞者的消融,是存在圆满的必然。当“我”与存在融为一体,礼赞便成为了存在的自我表达,成为了宇宙的自我庆贺。这种庆贺不需要语言,不需要仪式,不需要见证,只是如其所是的存在,只是本然的圆满。
在如是之境中,宇宙的每一个瞬间都是圆满的,每一个存在都是珍贵的。星尘的漂泊是圆满,草木的生长是圆满,生灵的存在是圆满,宇宙的演化是圆满;生是圆满,灭是圆满,残缺是圆满,无意义是圆满。一切都如其所是,一切都圆满自在。
宇宙在庆祝它自己,庆祝它的存在,庆祝它的演化,庆祝它的多元,庆祝它的圆满。这种庆祝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没有边界,没有限制,只是永恒地持续着,如同宇宙本身,无始无终,圆满自在。
礼赞者消融,
礼赞成为存在的自庆;
“我”融入如是,
宇宙成为唯一的主体。
这便是无始游戏的终极圆满,
这便是如是之境的终极真相——
宇宙在庆祝它自己,
而这,
便是一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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