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舒没有回避他探究的目光,直接点了点头。
“是的,异种出现了,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
江逐云问道:“你多大了?”
“二十五!”沈望舒在这个男人面前,没有隐瞒自己的真实年纪。
“二十五,确实年轻。”江逐云说着,“我可以临时允许你跟着我们,但是,你要想真的加入我们,这个我也没法直接做主。”
“不过,只要你的实力足够,等到了我们的地盘,我会替你说几句好话的。”
沈望舒赶紧点头。
之后,她的背包被放在一辆车上,言锡见她十分不舍,开了句玩笑话:“你该不会想背着这包去打异种吧!”
沈望舒没回他话,看向高丞,“战争结束,背包会还给我的吧?”
高丞笑着说道:“当然会还给你!你包里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沈望舒说道:“我所有的钱都在里面了,要是弄丢了,我喝西北风去?”
言锡笑出声来,调侃道:“你那背包,就是全装上钱,能有几个钱?要是真掉了,小爷我赔给你!”
沈望舒看着他,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大家可都听见了,到时候真掉了,让你赔我几万块,你别找借口不赔!”
言锡一听才几万块,笑声更甚,甚至眼泪都快要笑出来了,“区区几万块,丢了我十倍赔付给你!我说的。”
沈望舒轻啧了一声,看着年纪轻轻的,原来还是个大款。
“行,你认就成。”
高丞微笑着看着这两个人,说道:“这我可以给你作证,包要是真的丢了,让言锡十倍赔付给你。几十万,他还拿得出来。”
既是如此,沈望舒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高丞又问道:“既然大家都凑到一起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冯朔。”
高丞点了点头,"我叫高丞,他叫言锡,那位是江逐云。"
很快发下来一套特别的制服,还得戴着头套,只一双眼睛露在外边被护目镜遮住,可以说全身上下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
江逐云看着自己的这方人马,说道:“异种当前,我们现在摒弃前嫌,和官方合作。”
沈望舒人最矮,衣服有些不太合身,她也只能将就着穿。
一行人被飞行器直接送到了天幕被撕开的那里,此时,这里已经是这座城市最前沿的第一战场了。
沈望舒有些紧张,坐在她对面的高丞说道:“第一次直面这样的场面?”
沈望舒点了点头。
高丞笑了一下,说道:“没事儿,一会儿就会适应了。你是木系元素力,你要实在是怕,待会儿就跟在我身后。”
言锡在旁边插了句嘴:“丞哥,什么时候,你的心肠也这么好了!”
高丞轻拍了一下言锡的脑袋,“你以为谁都和你 一样,皮实。”
从飞行器上下来,一行人落地之后,训练有素的奔跑起来。
沈望舒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也缺乏相应的训练,不过既然高丞开口了,她也就跟在他身后。
言锡暗道:也不知是哪家的大少爷偷偷跑出来体验生活!
沈望舒直接把绿夭放了出来,高丞余光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直接就跑向了一只正在和警务人员战斗的异种跟前。
沈望舒原本准备也跑过去,但看了一眼,见那只异种跟前已经有不少人,一看那架势,肯定就个大boSS。
就她这没经过训练的半吊子水平,还是悠着点先苟命吧。
沈望舒站在人群后方,运转木系元素力,暂时充当着战场‘奶妈’的职能。
这边辅助治疗完,又给另外一波人治疗。
她没去区分,只要不是异种,是人她都会治疗,哪怕是躺在地上嗷嗷叫的受伤群众。
高丞眼角余光瞟了他几眼,见这小兄弟在给人治疗,便不再管他了。
整个这一片区域,都成了人间炼狱。
还有源源不断的元素力者往这边赶,他们中,有的人身上还穿着正在上班的工作服。
有的人身上套着一件睡衣,各种各样的人,并非全部都是正规兵。
目睹这一刻,沈望舒心里受到了极大的震动,她原本以为,这种时候,民众们都该纷纷逃离的。
原来,面临异种的时候,竟然是全民皆兵吗?
人群中,同样穿插着和她一样的木系元素力者在承担着治疗的工作,天空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一片的供电系统也被摧毁。
然而战争还未结束,甚至因为夜色的降临,显得更加艰难。
沈望舒抿着干裂的嘴唇,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她怕因为自己休息的那点时间里,就会有生命逝去。
黑夜褪去,黎明到来,待晨光破晓,照在众人的脸上时,地上的是一地的尸体,浓烈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沈望舒看了一眼升起的太阳,又看了看周围的尸山血海。
一晚上的战斗,只是没有让战场圈继续扩大而已,然而那天幕间被撕开的口子里,仍然还有异种冒出来。
言锡身上的黑色制服已经不知道是沾染的谁的血,又凝固了,他朝着沈望舒跑过来,说道:“快跟我过去,逐云哥受了伤。”
沈望舒跟着言锡跑过去,就看见了被高丞揽在怀里的江逐云。
他此时浑身都沐浴在鲜血之中,因为重伤而喘息着。
沈望舒看见他全身的皮肤都被严重腐蚀,胸前那里,还破了一个大洞,只是还没有伤到左胸口的心脏。
沈望舒沉默着蹲下身,莹莹绿光萦绕着他的身体,但胸口处被洞穿的伤口,却一直没有愈合。
江逐云喘息着说道:“没用的,除非是治愈系元素力。”
说完江逐云急速喘息了几声,又看向高丞,“你们回去后,给溟哥说,这小兄弟已经尽力了。就说是我说的,给这小兄弟一个机会。”
高丞揽着他的肩膀,神色间有几分悲凉之色,“逐云……”
江逐云伸手握紧他的胳膊,“高丞,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我这死法,不亏。”
“逐云哥……”言锡大叫了一声,扑过来跪在他身旁。
沈望看着面前这群要哭不哭的男人,她一把拉开挡道的言锡,“一边去,还没死呢,哭什么哭!丑死了!”
看着江逐云的脸,沈望舒说道:“我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按向他的胸口处,顿时莹莹白光亮起。
高丞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这是……
沈望舒绷着一张脸,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好在,那被洞穿的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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