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晋商票号的柜台前 —— 光绪三十二年冬】
腊月的寒风卷着雪粒,刮得票号门口的 “汇通海” 幌子哗哗响,可柜台后的伙计们却没心思顾着冷 —— 往日里排队存银的客户,今天竟稀稀拉拉,大多聚在斜对面的汇丰银行门口,手里攥着张淡绿色的 “洋银券”,脸上满是好奇。
“张老财,您咋不存晋商银票了?” 票号伙计小王拦着要走的茶商,语气急得发颤,“这洋银券是洋人发的,万一兑不了现,您的银子不就打水漂了?”
张老财却晃了晃手里的洋银券,上面印着中英日三种文字,还盖着汇丰和正金银行的红印:“小王你不懂,这券能兑银元,还能在洋行买洋布、洋油,比你们的银票方便!再说,洋人银行家大业大,还能赖我这点银子?” 说完,就跟着人流往汇丰走,留下小王站在柜台后,手里的算盘 “啪嗒” 掉在地上。
王昭临刚从张库线茶栈回来,就撞见这一幕。走进票号,账房赵成迎上来,脸色发白:“少东家,汇丰联合日本正金银行推‘洋银券’,才三天,咱们的存款就少了两成,再这么下去,票号的周转都要受影响!”
一、洋券压的危机现
辰时的日头透过雪雾,照在柜台上的洋银券样本上。王昭临拿起样本,指尖划过上面的洋行印章 —— 汇丰的狮子印、正金的樱花印,透着股强势的意味。“他们这是想垄断票号市场,” 王昭临眉头紧锁,“一边用低息挖掌柜,一边用洋银券抢客户,步步紧逼啊!”
他立刻让人快马去请徽商胡佑安、粤商伍景棠 —— 前卷的 “三商联盟”,如今该重启了。“单打独斗扛不住洋行联合,” 王昭临对赵成说,“咱们得找徽商、粤商一起,搞个‘三商联合银券’,用咱们的信誉和实业绑在一起,才能跟洋银券抗衡。”
两日后,胡佑安带着祁门茶栈的账册、伍景棠揣着广州十三行的银印,都赶到了平遥总号。“洋银券都卖到祁门了,” 胡佑安拍着桌案,“茶农们都问我‘要不要换洋券’,我要是没个说法,茶栈的银子都要被吸走!” 伍景棠也点头:“广州洋行更甚,说‘只认洋券,不认晋商银票’,咱们的茶砖运到广州,都得用洋券结算,太憋屈了!”
王昭临摊开张空白券样:“咱们搞‘晋徽粤联合银券’,防伪用三商的看家本事,流通绑咱们的实业 —— 持券买晋商面粉、徽商茶砖、粤商绸缎,都打九折,让百姓觉得比洋银券实在!”
二、三商盟的联合券
巳时的总号议事堂,三商掌柜围着券样,你一言我一语敲定细节。“晋商用盐晶水在券面写‘晋’字,遇水显形,这是前卷的老法子,” 王昭临蘸了点盐晶水,在券样角落画了个小驼纹,“胡兄,徽商的茶汁能不能遇热显‘徽’?”
胡佑安立刻掏出瓶祁门老茶汁,往券样另一角滴了滴,再用烛火轻轻一烘 —— 淡绿色的 “徽” 字慢慢显出来,茶香也飘了出来:“我这茶汁是陈茶榨的,遇热不褪色,还能验真假!”
伍景棠笑着掏出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广州港的海水:“粤商就用海水,” 他往券样中间滴了滴,海水晕开后,竟显露出个淡蓝色的 “粤” 字,“这海水含盐量特殊,遇普通水不变,只有咱们粤商的‘咸水验’才显字,别人仿不来!”
王昭临还加了 “动态密押”—— 每日更换盐晶密码,三商各持一把密钥:晋商的磁石笔(显盐晶密码)、徽商的茶引(兑茶汁验权)、粤商的银印(盖海水印鉴),需三人同时在场核验,才能兑付。“这是前卷三商联盟的‘制衡术’,” 他把密钥放在密匣里,“谁也不能独断,谁也不能私吞,才能保联盟长久。”
券样定稿后,王昭临让人用 “三蚕丝绣” 做封面,缝上三商的标识:晋商双驼纹、徽商茶芽纹、粤商海浪纹,内页用桑皮纸印刷,盐晶、茶汁、海水的防伪位预留整齐,活脱脱一本 “三商信誉册”。
三、防伪验的实操显
午时的票号柜台,王昭临当众展示联合银券的验真流程。他先往券面滴了滴清水,淡红色的 “晋” 字立刻显形;再用烛火烘了烘,淡绿色的 “徽” 字冒出来,还带着茶香;最后滴上广州海水,淡蓝色的 “粤” 字慢慢晕开 —— 三原色齐聚,引得围观百姓一阵惊呼。
“各位看,” 王昭临举起银券,“这券能兑足色银元,还能买晋商的面粉、徽商的茶砖、粤商的绸缎,都打九折!洋银券能买洋货,咱们的联合券能买咱们自己的好东西,还能验真假,谁更靠谱?”
有个百姓当场就掏出银子,换了五十两的联合银券:“我信晋商!前阵子买的面粉就好,这券能打折,划算!” 没一会儿,柜台前就排起了长队,有的换券,有的存银,票号里的算盘声又热闹起来,比洋银券刚来时的冷清,判若两馆。
王德昌站在人群后,看着联合银券上的三商标识,笑着对身边的老掌柜说:“昭临这小子,把三商的心思都拧到一块了,洋行想垄断,没那么容易!” 他还让人把联合银券的验真方法抄下来,贴在各分号门口,方便百姓学习。
四、推广热的成效显
未时的正太铁路货站、张库线茶栈,联合银券同步推广。货柜车的车厢上贴了银券的样本,茶栈的墙上挂着 “持券购茶九折” 的告示,驼夫们也帮着吆喝:“买联合券,兑银元、买好茶、吃细面,一样不耽误!”
首日下来,联合银券的发行量就突破了十万两 —— 太原票号兑出四万两,石家庄货站兑出三万两,张家口茶栈兑出三万两,挤压得洋银券的流通空间越来越小。汇丰银行的柜台前,再也没了之前的热闹,托马斯看着冷清的网点,气得把洋银券样本摔在地上:“三商联合又如何?我就不信他们能打通所有关节!”
可他没料到,伍景棠当天就传来消息:“广州洋行拒收联合银券,说‘没有洋行背书,不可信’,咱们的茶砖运到广州,他们非要用洋券结算,不然就压价!”
王昭临心里一沉 —— 广州是南方的贸易重镇,洋行拒收,联合银券就没法在南方流通,三商的实业也会受影响。“我去上海谈判,” 王昭临当即决定,“上海是洋行扎堆的地方,我要跟汇丰总行谈,让他们认可联合银券的兑付效力;赵启山,你去北京,找户部的老关系,争取清廷对联合银券的‘默许认可’,有了官方默许,洋行就不敢太嚣张!”
赵启山是前卷票号掌柜的后代,跟清廷户部有些旧交,赶紧点头:“少东家放心,我一定把事办妥!”
五、谈判阻的悬念埋
酉时的总号账房,王昭临收拾着谈判的资料 —— 里面有联合银券的发行量报表、三商实业的利润表,还有洋银券掺假的证据(之前验出的铅粉样本)。“上海谈判不好谈,” 他对胡佑安说,“托马斯肯定会从中作梗,你们在山西、安徽、广东要稳住,别让洋行趁机抢市场。”
胡佑安点头:“你放心,祁门的茶农都认联合银券,我会让茶栈多收券、少收洋券;伍兄也会在广州跟洋行周旋,争取让他们松口。”
可他们不知道,托马斯已经给上海汇丰总行发了密电:“晋商推联合银券,意图对抗洋行,望总行拒绝其谈判要求,同时联合上海其他洋行,共同拒收联合银券,逼其放弃!” 他还让人去北京,找清廷的顽固派官员,说 “三商联合银券是‘私铸货币’,涉嫌谋反”,想让清廷打压。
第二天一早,王昭临带着资料登上前往上海的马车,赵启山也骑着快马赴京。雪还在下,马车碾过积雪,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 —— 这趟上海之行,不仅是为了联合银券的认可,更是为了三商联盟在洋行围堵下的生存;而赵启山的北京之行,也关系着清廷是否会成为压垮联合银券的最后一根稻草。
总号门口的联合银券样本,在雪光下显得格外醒目,盐晶 “晋”、茶汁 “徽”、海水 “粤” 三个字,像三颗紧紧攥在一起的拳头,守着三商的信誉,也守着晋商在清末洋潮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可没人知道,上海的洋行已经布好了局,北京的官员也在等着赵启山 “自投罗网”,这场 “联合券的三商守”,才刚刚进入最凶险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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