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靠近那所房舍,从缝隙中隐约能看到有一根木栓卡在门上,从里插住了门。
门缝中亦能看到一些乌人随意躺在毛毯上,微弱的光芒为一油灯所照。门缝窄小,故此看不到究竟有多少人。
文莺看罢无奈摇头,此门内木栓虽可用短刃顶飞,但木栓落地便会吵醒屋内乌人,偷袭便成了正面冲突,优势便会丧失。
且此房简陋,仅有一窗,还被从里面锁死,无论破窗还是破门,都会造成极大的动静,文莺一方虽有七人,但实际上能正面拼杀之人,不过三人,故此正面对抗,极其不妥。
正苦思对策,魏冉突然轻声道:“阿莺,你记不记得文将军说过,用火攻之,烧死之人为少,熏死之人为多?”
文莺眼珠一转,“对啊,我爹说过此话。”
随后文莺看了看下方那宽大的门缝,转头问道:“伍黑子,我记得火折子在你身上?”
那之前失手扎在乌人锁骨上的那名新兵忙摸摸怀中点点头。
文莺又吩咐几名新兵四周寻找细小的柴草,此寨为砖窑,并不缺少引火之物,很快,一些柴草摆在眼前。并且寻找了一些水,洒了一点在柴草之上。
文莺分了半数人去点柴草,半数人围起来遮挡火光与烟雾,很快,一把一把的柴草被塞进门缝,推了进去。
柴草由于被淋了水,潮湿之下,并未完全点燃,火光很弱,却烟雾大起,从门缝都能看见,烟雾迅速充斥着屋内。
一盏茶的时间,从门缝处便听见屋内开始有乌人咳嗽,文莺赶忙令几个士卒顶在门上,以防乌人此时冲出,而门下,继续塞着那“有毒”的柴草。
又过了一会儿,屋内终于有人惊醒,大声呼喊,刚呼喊出半声,又被浓烟呛到,剧烈咳嗽起来,此时,那唯一的一扇窗户开始作响。
文莺一惊,忽略了窗户处,暗叫不好,忙让魏冉堵住正门,自己带着张小勺和阿图鲁跑向窗户处,说时迟那时快,窗户的两块木板刚被打开,文莺赶到。
窗户处突然伸出半个身子,浓烟也随即飘出,文莺抽刀便砍,一刀枭首,那乌人至死都不知是何人砍下他的头颅。
头颅随即乱滚,张小勺本能地想要叫出声来,阿图鲁赶忙捂住张小勺的嘴巴。这才令其冷静下来。
随后又有一乌人想冲出窗户,文莺忙挺刀刺过去,把那乌人刺倒。
文莺也顾不上这乌人是否被刺死,忙叫小勺与阿图鲁帮忙堵窗。
这窗锁在里面,朝里开,外面不能锁,文莺情急之下忙想到每个人身上还背着弓,于是摘下背后短弓,用弓弦钩住那窗户上的木板下角,把那木窗勾了回来,小勺连忙有样学样,用弓弦钩住另一块木板,从而在外面将屋内的门板关住。
此时窗户门板被里面乌人揪开缝隙,阿图鲁抬手便一箭射了进去。一乌人应声倒地。
与此同时,大门处亦开始响动,双方都在争夺门窗的控制权,烟雾从缝隙中冒了出来,文莺暗叫不好,如此响动,会惊醒其他不远处的乌人。
文莺无奈只能下令冒险强攻,迅速消灭这些响动,于是不再用弓弦拉着门板,弓弦一松,小勺跟着也一松,窗户大开,阿图鲁随后接连射出三箭进去,隐约间见到一名乌人被射倒。
魏冉也不再堵门,闪身门外,大门处的乌人一时没了相抗之力,大门猛地朝外打开,摔出两名乌人,魏冉抽出短刃扎入那乌人后心,另外几名新兵一齐扎死另外一名乌人。
几人捂着口鼻看向屋内,屋内大概有十几名乌人士卒,已经躺了半数,想必已被熏晕,还有身上挂着箭羽的,应是被阿图鲁射倒的。
剩下的乌人寻刀便要往上冲,但本就是熟睡中被惊醒,身体机能还未恢复,再加上被熏了挺长时间,绵软无力,被魏冉接连踹倒。
同时,文莺带着两人也已翻窗而入,两面夹击,很快,这几名乌人被击杀,正当楼下杀得正酣时,楼上冲下四人,为首一人衣着与旁人不同,身上已披上皮甲,应是这伙人的头目。
这头目从楼梯上突然跳下,从上而下一刀劈下,站在楼下的一名曌人新兵还未反应过来,被劈中肩膀,一刀削去半个身子,惨死当场。
魏冉大惊,双目圆睁,拔出宽刃剑,迎了上去。
众人杀了一盏茶的时间,那头目最终不敌魏冉,被魏冉刺死。屋内十几名乌人全部被熏死或者击杀,己方这边,也阵亡了两名新兵,伤了一名。
文莺叹息一声,虽然只相处了半月,但这两名新兵惨死还是让他不免伤感。毕竟这是来西疆后自己麾下的第一批士卒。
正喘息片刻,便听到屋外隐约有些动静,此房舍的动静已然惊动了它处的乌人,那些乌人正向此处赶来。
文莺忙招呼着剩余人离开房舍,烟雾虽然淡去不少,但依然呛得他们眼泪直流,再停留片刻,恐怕自己人也得被呛出事来。
五人忙出了屋子,已看见不远处有乌人举着火把赶来,文莺下令道:“马厩处转移!”
众人哈着腰,再次消失于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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