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成功击退了入侵乌人,朝廷一片欢喜,皇宫却一片忧愁。
天子依然神志不清,忽而疯癫忽而昏睡。太后又病倒了,连日发烧,食水难进。国不可一日无主。
近日,还政于二皇子与扶持一位王爷主政的奏章雪片一般传入皇宫。
张太后不厌其烦,又力不从心。拖得时间越长,朝廷越要陷入瘫痪。
如此多事之秋,无奈之下只能强撑病体,召见七院院丞、院侍,还有左右丞相前来商议此事。
张太后无力地看了看下面躬身的众臣,天曌朝廷顶级实权文官汇聚于此。
“赐座。。。”张太后虚弱道。
众臣一一坐好,张太后张了张嘴没出声,此话非常不想说出口。
“不知太后凤体可否安康?”文曲院院侍秦川率先开口。
张太后心里对秦川十分鄙夷,这不明知故问吗,后话等着呢,哀家知道你这老头接下来说什么,要不是我张家如今落寞了不少,非得把你这皇子派赶出朝堂。
但张太后还是硬着头皮道:“略好一些。”
“太后为国操劳,臣等万分惭愧,臣恳请太后保重凤体,安心休养。”
张太后随即心中冷哼一声,这言外之意就是让哀家放权啊。
随后左丞相林嗣颜附和道:“老臣以为秦院侍所言极是,太后万金之躯,怎能有恙,但国不可一日无主,还望太后早做打算。”
张太后虽然知道会如此,但亲耳听到还是不由得手脚冰凉,眼前发黑,但张太后依然强装镇定道:“众卿家以为如何?”
此时,破军院院丞王诩冷哼一声,“不知林老认为何人可堪大任?”
这破军院乃是朝中掌军备、工程、水利等相关事务的官署。
林嗣颜正色道:“如今陛下卧病床榻,太后身体有恙,大皇子已故,二皇子自该继承大统,名正言顺,顺应民心!”
“此言差矣!”
这时贪狼院院丞钟离沫站了出来,“林老此言,虽说有理,若在太平时日,自该如此,但此时,幽人狼子野心,占我枢州,欲吞并我天曌,乌人趁火打劫,此国难临头多事之秋,二皇子年幼,怎堪大任?”
“臣附议!钟院丞说得句句在理,太后既然凤体欠安,那臣推举一人,可堪大任。”巨门院院丞吴敏之站了出来。
这巨门院便是朝中掌田地、粮草、户籍等相关事务的官署。
张太后抬了抬眼,心想只要不是那低贱的庶子,谁也比他好,问道:“不知吴院丞所言何人?”
“回太后,正是当今太后的亲子,陛下的亲弟弟,玑州的越王杨玄!”吴敏之欠身道。
此言一出,以左丞相为首的几名众臣立马跳出反对,左丞相林嗣颜大怒。
“当今圣上由在,二皇子、三皇子亦在,你此时推举越王何意?成何体统?”
“林老少安毋躁,正是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如今国难临头,二皇子年仅九岁,书读的也不多,怎堪大任?林老您是要把天曌的国运赌在传统礼法里吗?”钟离沫笑道。
“荒谬!简直强词夺理!”林嗣颜指着钟离沫道。
“如若天曌亡了,林老有何颜面再见陛下?如何向有知遇之恩的先帝交代?如何向太祖爷交代?”钟离沫三个反问,问的林嗣颜怒不可遏,眼前发黑。
紧接着,钟离沫面向太后欠了欠身。
“太后,越王千岁乃当今陛下之亲弟,太后亲子,虽说常年在封地,未在都城,但臣久闻越王声名远扬,爱惜百姓,仁德四方,又曾有带兵伐幽的经验,如此文武全才为何不能入主天权,力挽狂澜?”
张太后本就颇为重视门第出身,又任人唯亲,又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自然很满意,随即点了点头,那些皇子一派的大臣看罢连忙跪地争辩。
下面一嚷嚷,张太后觉得眼皮沉重,头晕目眩,但还是强打精神发了话,调和着两派的争论。
但无论如何争辩,都城的军权与势力,还是后党明显占着优势,皇子一派势弱,太后还是偏向于越王的。
争论了一个时辰,引经据典也好,谈古论今也好,痛哭流涕也罢。
最终,皇子派落了下风,结果是太后同意越王杨玄入朝摄政,唯一争取到的便是一旦陛下康复或者二皇子成年,越王杨玄必须还政于陛下或者二皇子。
但这些大臣们亦知,此次争取到的所谓承诺,就连他们也没有多少自信,年头长了,越王杨玄一旦羽翼丰满,你让他交权他便乖乖听话吗?
林嗣颜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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