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案中案
刑侦大队会议室的白板上贴满了案件相关照片和线索。林远站在前面，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检测报告。
主卧卫生间发现的血迹，他的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dNA比对结果出来了，不是徐雅洁的。
张诚抬起头：那是谁的？
五年前一起未破悬案的受害者，名叫周雯，24岁，当时是郑氏集团的实习生。林远调出一张照片投影在屏幕上，失踪案，尸体至今未找到。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低声议论。李宁迅速调出周雯案的档案：林队，当年负责周雯案的是陈副局，郑经铭作为公司负责人接受过询问，但没有实质证据指向他。
巧合太多了，林远在白板上画了一条连接线，两个女性，都与郑经铭有关，都神秘失踪。
陈璐推了推眼镜：卫生间血迹量很少，像是被彻底清理过。从溅射形态看，可能是鼻血或者牙龈出血，不是致命伤。
但足以证明郑经铭在撒谎，张诚插话，他说家里从没来过外人，那周雯的血怎么会在他家卫生间？
林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转向李宁：查一下郑经铭公司的财务状况，特别是五年前和周雯失踪的时间点有没有关联。
李宁的键盘敲击声在会议室里回响：找到了！周雯失踪前两个月，郑氏集团账面上有一笔五十万的资金去向不明，当时解释为项目预付款，但对应的项目三个月后就终止了。
收款方是谁？
一家叫的咨询公司，注册人叫...李宁突然停住，瞪大了眼睛，林芮？
林远猛地抬头：蓝天咖啡馆的监控里，除了李文彬，徐雅洁还见过其他人吗？
小悠——咖啡馆的服务员被请到警局协助调查。面对林远的提问，她仔细回忆着：除了那个戴眼镜的男的，徐姐偶尔还会见一个女的，大概一个月一次。短发，看起来很干练，总是带着个公文包。
像这个吗？林远出示林芮的照片。
小悠点点头：有点像，但监控角度不好，我不确定。
林芮，38岁，心理咨询师，在城北开有一家私人诊所。更令人起疑的是，她曾是郑经铭和周雯共同的朋友，五年前还作为品行证人为郑经铭做过证。
查林芮的通话记录和行踪，林远命令道，特别是徐雅洁失踪当天。
与此同时，对郑家后院的挖掘有了惊人发现——在草坪凹陷处下方约半米深的地方，警方找到了一只被严重烧焦的女士手表。
是徐雅洁的，陈璐小心翼翼地检查残骸，她社交账号上的照片经常戴着这款表。奇怪的是，虽然外壳烧毁了，但内部机械装置保存相对完好。
能恢复数据吗？林远问道。
试试看，这是款智能表，如果有存储芯片没被完全损坏的话...
技术科加班加点处理手表数据时，李宁带来了关于保险金的新发现：林队，徐雅洁购买保险的同一天，她母亲的账户确实收到了一笔二十万的转账，来自一个离岸账户。资金流转经过了四层空壳公司，最终汇入。
能追踪到原始来源吗？
还在尝试，但有一点很可疑——资金路径刻意绕开了郑氏集团的所有关联账户，像是专门避免被联系起来。
林远思索片刻：查查林芮和李文彬的银行记录，特别是大额进出。
张诚匆匆推门进来：林队，李文彬的电脑有重大发现！技术科恢复了部分删除文件，其中有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全是关于郑经铭的调查资料——公司账目、行踪记录，甚至还有周雯案的剪报。
他在调查郑经铭？林远挑眉，不是写小说？
不止如此，张诚压低声音，文件最后更新日期是徐雅洁失踪前一天，标题是行动方案，但内容被彻底删除了，技术科正在尝试恢复。
所有线索像拼图一样逐渐组合，但图案却越发扑朔迷离。郑经铭、李文彬、林芮，三人之间到底存在怎样的联系？徐雅洁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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