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比亚铜带省的风，都带着铜锈味。越野车刚驶离卢萨卡国际机场，柏油路就像被啃过的饼干般断成一截截，车轮碾上红土路的瞬间，扬起的红土混着细碎的铜屑，粘在车窗上结成暗红色的痂。远处谦比希铜矿的烟囱正吐着灰烟，高耸的尾矿坝像座溃烂的疮疤，坝底的废水池泛着蓝绿色的荧光，连旁边的狗尾巴草都长成了扭曲的深紫色，草叶上挂着星星点点的铜锈。
赞比亚铜带省的风，都带着铜锈味。越野车刚驶离卢萨卡国际机场，路面就从柏油路变成了坑洼的红土路，车轮碾过之处，扬起的红土混着细小的铜屑，粘在车窗上像一层暗红色的痂。远处的谦比希铜矿矿区冒着黑烟，高耸的尾矿坝像座灰色的山，坝底的废水池泛着诡异的蓝绿色，连旁边的野草都长成了畸形的深紫色。
“卫星定位显示，卡帕酋长的恩多拉部落还有二十公里。”沈亦舟擦了擦车窗，手指划过之处留下一道白印，“阿锐刚才发消息，‘银河资源’的私人武装在矿区外围设了流动岗，他们的巡逻车挂着赞比亚矿业部的假牌照，专门盘查外来车辆。”他指了指仪表盘上的辐射检测仪，指针轻微跳动，“这里的土壤铜含量已经超标5倍，比奥莫河谷的镍污染还严重。”
周小雨刚把直播架支起来，信号就一阵卡顿。“家人们，我们到赞比亚了！”她的声音带着颠簸的颤音，镜头对准远处的尾矿坝，“你们看那片蓝绿色的水，里面全是铜矿废水，附近部落的村民喝了这种水，很多孩子都得了骨痛病……”
话没说完，一辆喷着“矿业巡查”字样的皮卡车突然从路边冲出来，横在越野车前。两个穿黑色安保服的人举着电棍走下来，领口别着“银河资源”的徽章，为首的人敲了敲车窗，用生硬的英语喊：“停车检查！你们的物资许可文件呢？”
沈亦舟刚要掏拉玛祭司的介绍信，李伟突然按住他的手，朝周小雨使了个眼色。周小雨立刻把直播镜头对准皮卡车的牌照，声音提高八度：“家人们快看！‘银河资源’的人又来拦我们了！就是上一章在奥莫河谷支持弯刀的那家矿业公司，现在又来阻止我们给铜带省的村民送茶苗！阿锐老师，快查他们的假牌照！”
弹幕瞬间炸开。“国际安全顾问阿锐”的留言带着红色警示框置顶：“查到了！这辆车的真牌照属于赞比亚被盗的警车，‘银河资源’用伪造文件套牌！我已经把直播链接和车辆信息发给赞比亚国家警察总署，他们的反恐部队离你们只有五公里！”他附了张伪造文件的截图，“另外，我查到他们的巡逻路线每半小时换一次，现在往东南方向绕，能避开下一个岗哨！”
“铜矿冶炼工程师阿冶”紧跟着冒泡，头像旁边挂着“紫金矿业退休工程师”的认证：“李老师别慌！我捐的二十吨重金属螯合剂和三十套铜污染检测设备，五天前从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港出发，走的是赞比亚铁路专线——刚才货运公司传话，卡帕酋长亲自带部落民众去接货了，估计还有十五分钟到！螯合剂能和土壤里的铜离子结合，让茶苗根系更好地吸附，比奥莫河谷的修复剂效果强两倍！”
举电棍的人脸色一变，掏出对讲机刚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部落的号角声——一队长着牛角的卡车正往这边开，车斗里站着举着长矛的部落民众，为首的卡车驾驶座上，一个留着络腮胡的汉子正朝这边挥手，正是拉玛祭司的弟弟卡帕酋长。
“是卡帕酋长！”周小雨激动地喊起来，镜头里卡帕酋长的卡车直接挡在皮卡车后面，几个部落青年跳下车，手里的长矛指着“银河资源”的人。卡帕酋长推开车门，手里举着拉玛的信物——一块刻着奥莫河谷鱼图腾的木牌，用卢萨卡语高声喊：“这是我的客人！谁敢拦他们，就是和恩多拉部落为敌！”
“银河资源”的人对视一眼，骂了句脏话，悻悻地收起电棍。为首的人盯着越野车斗里的茶苗，用英语威胁：“别以为有部落护着就没事，这些破草救不了你们！”说完跳上皮卡车，扬尘而去。
越野车刚驶进恩多拉部落，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部落的土屋旁，几个骨瘦如柴的孩子正蹲在地上，用小铲子挖着带铜锈的红土，他们的膝盖肿大变形，走路一瘸一拐——这是长期饮用含铜废水导致的骨痛病。村口的空地上，十几个老人蜷缩在树荫下，手里捧着浑浊的河水，喝一口就剧烈咳嗽。
“欢迎中国的朋友。”卡帕酋长的声音带着沉重，他指着部落旁的小河，河水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河底的泥沙凝结成铜色的硬块，“‘银河资源’的铜矿废水直接排进河里，我们的牛喝了河水死了，庄稼种下去就烂根，现在连孩子都成了这样。”他掀起裤腿，小腿上布满了铜中毒引发的青紫色斑块，“部落的萨满说，这是‘铜神发怒’，要把我们从这片土地上赶走。”
李伟蹲下身，抓起一把红土，手指一捻，土粒间的铜屑蹭得指尖发绿。他掏出阿冶寄来的检测设备，探针插进土里，屏幕立刻“滴滴”报警，红色数字定格在“铜含量超标5.8倍”。“这不是铜神发怒，是土壤和水源被铜矿污染了。”他把屏幕转向卡帕，“我们带来的‘沙漠春芽’茶苗，根系能像磁铁一样吸走铜离子，再配合阿冶的螯合剂，三个月就能让土壤达标，半年后河水就能变清。”
“真的能行吗？”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突然开口，她的孩子大概五岁，膝盖肿得像馒头，正含着手指低声哭。“我的丈夫去年去铜矿打工，得了肺癌走了，现在孩子又成这样……”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块畸形的玉米棒，玉米粒是青黑色的，“这是今年种的玉米，根本不能吃。”
周小雨的镜头对准玉米棒，弹幕里全是“破防了”。阿梅的视频连线突然弹进来，眼眶红红的：“李老师，我捐的八吨‘春芽铜锅焖饭’，加了排铜的南瓜和小米，刚和阿冶的螯合剂一起到部落口了！这次我专门用了赞比亚的铜锅配方，不用煮，用热水泡开就能吃，孩子吃了还能辅助排铜！”她举着个铜锅模型，“上次奥莫河谷的粥没翻车，这次的焖饭绝对好吃！”
“老茶客”团长的留言带着豪气：“我捐的五十斤‘排铜茶籽’和三十套滴灌设备也到了！这种茶籽是阿禾专门培育的，比‘沙漠春芽’更耐铜污染，根系能扎六米深，直接吸走地下的铜离子。对了李老师，卡帕说的萨满，你可以跟他合作，用‘铜神使者’的说法让部落民众更愿意种茶！”
李伟眼睛一亮。当天下午，种茶仪式在部落的铜神树下举行。萨满穿着缀满铜片的法衣，手里摇着铜铃，围着茶苗跳祈福舞，铜片碰撞发出“叮当”的声响。跳完舞后，他接过李伟递来的茶籽，撒向红土：“铜神的怒火，要用东方的绿芽平息！这些茶苗，是铜神派来的净化使者！”
部落民众立刻欢呼起来，连之前犹豫的老人都主动拿起工具。那个抱孩子的妇女，用布包着孩子的脚，蹲在地里挖种植坑；几个得了骨痛病的孩子，也拿着小铲子帮忙，虽然动作缓慢，却格外认真。卡帕酋长走到李伟身边，指着远处的尾矿坝：“‘银河资源’明天就要来强占我们的土地建尾矿库，他们的老板说了，要么我们搬走，要么就……”他做了个开枪的手势。
“我们有办法。”沈亦舟突然开口，他掏出卫星电话，屏幕上是阿锐发来的文件，“阿锐查到，‘银河资源’的尾矿坝没有环保审批文件，而且他们长期拖欠矿工工资，很多矿工都想罢工。我们可以联合矿工，一起向赞比亚环保部举报他们。”
天黑时，阿冶的螯合剂和阿梅的焖饭终于运到了。阿冶亲自跟着来的，他穿着蓝色的防护服，脸上沾着红土，一落地就扛着检测仪往尾矿坝跑：“李老师，我测了尾矿坝的废水，铜含量超标20倍！螯合剂要按1:8的比例和红土混合，埋在茶苗根部，这样能加速铜离子的吸附！”他掏出张图纸，“我设计了‘茶苗网格种植法’，每平方米种四株，形成吸附网，效果最好。”
“今晚咱们开个铜锅宴！”李伟看着部落里的土鸡和刚挖的木薯，突然有了主意，“沈亦舟，去借个赞比亚铜锅，咱们做‘茶渣铜锅焖鸡’，再用阿梅的焖饭做‘春芽木薯饼’，让大家尝尝中国手艺配赞比亚特色！”他从背包里掏出茶梗粉，“茶渣能去鸡肉的腥味，还能辅助排铜，一举两得。”
“你可别再把重金属螯合剂当盐加了。”沈亦舟翻了个白眼，去部落借铜锅。他刚走回来，就举着铜锅喊：“李老师，你看这铜锅！”铜锅内壁泛着青绿色的铜锈，“部落的人说，用这个锅做饭，能‘以铜克铜’，结果越吃病越重。”
“胡闹！”阿冶突然喊了声，他掏出砂纸把铜锅内壁的锈磨掉，“铜锈是氧化铜，吃了会加重中毒！我带了食品级的锡纸，垫在锅里再煮，既保留铜锅的香味，又不会中毒。”他从防护服口袋里掏出包锡纸，“这是我专门从国内带来的，知道赞比亚人爱用铜锅做饭，特意准备的。”
周小雨把直播架架在铜锅旁，镜头里李伟正往鸡肉上撒茶梗粉，阿冶在一旁盯着铜锅，沈亦舟则拿着量杯准备螯合剂——生怕李伟又搞混调料。“家人们，李老师的‘邪修菜’赞比亚限定版上线了！”她故意拖长声音，“这次是茶渣铜锅焖鸡，特邀嘉宾阿冶老师当技术指导，保证吃了不中毒，还能排铜！”
“周小雨你又夸张！”阿梅的视频连线跳出来，背景是她的厨房，“我的春芽铜锅焖饭才是主角！我加了赞比亚的野生蜂蜜和腰果，泡开后香甜软糯，比李伟的鸡肉健康多了！”她举着个焖饭碗，“上次奥莫河谷的粥你们都夸好吃，这次的焖饭绝对更棒，卡帕酋长你说是不是？”
卡帕酋长刚要说话，突然指着远处的矿区：“你们看！‘银河资源’的人来了！”十几辆皮卡车正往部落开，车斗里的人举着钢管和电棍，为首的正是下午拦路的那个安保头目。“他们是来抢螯合剂和茶苗的！”部落的青年立刻举起长矛，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别慌！”阿锐的声音突然从周小雨的直播里传出来——他申请了连麦，“我已经联系了铜矿的矿工工会，他们的罢工领导人是卡帕酋长的儿子！现在矿工们已经占领了矿区的控制室，‘银河资源’的老板正忙着应付罢工，根本没时间管这里！”他发了张矿工举着“还我干净水”标语的照片，“而且赞比亚环保部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他们要查‘银河资源’的排污问题！”
果然，皮卡车刚开到部落口，就接到了电话。安保头目听完电话，脸色铁青，对着部落喊：“你们给我等着！”然后挥手让皮卡车掉头，飞快地往矿区开去。部落民众立刻欢呼起来，卡帕酋长激动地握住李伟的手：“我的儿子真的做到了！他说要为部落的孩子抢回干净的水！”
“鸡快熟了！”李伟突然喊了声，铜锅里的香味已经飘了出来，茶渣的清香混合着鸡肉的香味，馋得旁边的孩子直流口水。他掀开锅盖，里面的鸡肉炖得软烂，茶渣的颜色已经融进汤汁里，呈现出诱人的金黄色。“沈亦舟，把阿梅的焖饭泡进去，再撒点木薯粉，做成焖饭鸡煲！”
“我就知道你要搞花样。”沈亦舟无奈地打开阿梅的焖饭包，用热水泡开后倒进铜锅，“上次在奥莫河谷做烤鱼，这次又做煲，下次你是不是要在非洲开个中餐厅？”
弹幕里笑成一片。“老茶客”团长留言：“李老师的中餐厅我入股！就叫‘春芽餐厅’，专门做排铜美食，生意肯定火！”“阿锐”跟着打趣：“我负责安保，保证没人敢来闹事！就是李老师你得保证，别把螯合剂当调料加进去，不然我的安保工作就变成急救工作了。”
孩子们捧着碗，小心翼翼地吃着焖饭鸡煲，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个膝盖肿大的孩子，吃了两碗还想要，他的妈妈摸着他的头，眼泪掉进碗里：“这是孩子生病以来，第一次吃得这么香。”卡帕酋长捧着铜锅，一口一口地吃着，嘴里念叨着：“铜锅终于煮出干净的食物了，铜神真的被感动了。”
就在这时，阿冶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检测仪，激动地喊：“李老师，你看！”检测仪上的数字从“超标5.8倍”变成了“超标5.1倍”，“才种了半天，土壤铜含量就下降了！螯合剂和茶苗真的起作用了！”
部落民众立刻围过来看，萨满举起检测仪，用部落语言高声喊：“铜神的怒火平息了！东方的绿芽真的净化了土地！”大家纷纷对着茶苗跪拜，嘴里念着祈福的话。李伟赶紧扶起萨满：“这不是铜神的功劳，是我们一起努力的结果，以后我们还要种更多的茶苗，让这片土地重新变绿。”
第二天清晨，李伟刚起床，就被卡帕酋长拉到茶园。茶苗的根系已经长出了细小的须根，须根上缠着一层青绿色的铜屑，像裹了层薄纱。“你看！”卡帕酋长指着茶苗，“这些绿芽真的把铜抓走了！”
“这只是开始。”李伟蹲下来，轻轻碰了碰须根，“等茶苗长到半人高，我们就可以采摘茶叶，制成排铜茶，让孩子们每天喝，辅助治疗骨痛病。”他望向远处的矿区，“而且阿明已经联系了赞比亚的茶叶出口商，这些排铜茶以后可以出口到欧洲，利润用来给部落建医院和学校。”
沈亦舟的卫星电话突然响了，是秦大山打来的，声音激动得发抖：“小沈！天大的好消息！联合国环境规划署联合世界卫生组织，要在赞比亚建‘春芽铜污染治理中心’，让你们负责技术总指导！还有，阿花和杜尔寄了包湘西的‘排铜紫茶’籽过来，说这种茶籽的排铜效果比‘沙漠春芽’还好，让你们在赞比亚大面积推广！”
“还有个事，”秦大山突然压低声音，“阿锐查到，‘银河资源’的老板正在联系国际雇佣兵，想偷偷炸毁我们的茶园和尾矿坝，嫁祸给部落，然后趁机霸占土地！他们的雇佣兵三天后就到赞比亚了！”
李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看着茶园里的茶苗，又看了看部落里正在玩耍的孩子，握紧了拳头：“我们不会让他们得逞的。这些茶苗是部落的希望，我们必须守住它们。”
“我有办法。”阿冶突然开口，他掏出张尾矿坝的图纸，“‘银河资源’的尾矿坝有个设计缺陷，只要在坝体上种上‘排铜紫茶’，茶苗的根系能加固坝体，同时吸附废水里的铜离子，让他们的尾矿坝变成我们的‘生态净化坝’。这样一来，他们就算想炸坝，也会因为环保问题被国际社会谴责。”
“好主意！”沈亦舟立刻拿出笔，在图纸上标注种植位置，“我们可以联合矿工工会，让矿工们一起种茶苗，这样既保护了茶园，又加固了尾矿坝，一举两得。”
就在这时，卡帕酋长的儿子带着一群矿工跑了过来，他的脸上沾着煤灰，手里举着个写着“保卫茶园”的牌子：“李老师，我们都准备好了！不管‘银河资源’派多少雇佣兵来，我们都要守住这片茶园，守住我们的孩子！”
李伟看着眼前的矿工和部落民众，突然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举起手机，直播镜头对准整片茶园——茶苗在红土上扎根，矿工和部落民众一起挖坑、播种，阿冶在一旁指导大家使用螯合剂，远处的铜锅冒着炊烟，香味飘满了整个部落。“家人们，”他的声音带着哽咽，“赞比亚的春芽，扎根了！”
弹幕里，阿明的火箭礼物刷成了串：“我刚和欧洲的有机食品公司签了合同，‘赞比亚排铜茶’以后就是他们的指定采购产品，每公斤收购价50欧元！利润的70%用来建部落医院和学校，让孩子们都能看病、上学！”
“我捐的医疗设备到了！”一个新的粉丝Id“儿科医生阿护”跳出来，头像带着“北京儿童医院”的认证，“我捐的十套骨痛病治疗设备和二十箱儿童钙片，三天前从内罗毕出发，走的是联合国的人道救援通道，估计明天就能到！这些设备能缓解孩子们的骨痛，钙片能补充营养。”
“太感谢了！”周小雨的声音带着激动，镜头里能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家人们，我们的春芽计划越来越强大了！有阿冶老师的技术，阿锐老师的安保，阿梅的美食，还有阿护医生的医疗支持，不管‘银河资源’派多少雇佣兵来，我们都不怕！”
卡帕酋长走到李伟身边，手里拿着一块刻着铜图腾的护身符。“这是赞比亚的‘铜魂护身符’，”他把护身符递给李伟，“部落的祖先说，谁能守护铜土上的生命，谁就有资格拥有它。你把它和湘西的茶籽一起种下去，铜魂会保佑你们。”
李伟接过护身符，沉甸甸的，上面的铜图腾和奥莫河谷的鱼图腾、南苏丹的丁卡族图腾隐隐有些相似。他走到茶园中央，挖了个深坑，把护身符放进去，再种下一株“排铜紫茶”籽，然后捧起混着螯合剂的红土，一捧一捧地盖上去。“我以春芽计划的名义发誓，”他轻声说，“会守护赞比亚的铜土，守护这里的孩子。”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突然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赞比亚环保部的直升机来了！机组人员从飞机上搬下检测设备和环保文件，领队的官员走到李伟面前，握住他的手：“李教授，我们奉命来调查‘银河资源’的排污问题，同时协助你们推广春芽茶苗的种植。”
周小雨的直播镜头对准直升机，弹幕里刷满了“太帅了”“中国力量”。阿锐的留言带着骄傲：“我已经把‘银河资源’的排污证据交给环保部了，他们跑不了！而且我联系了中国驻赞比亚大使馆，他们会为春芽计划提供全方位的支持！”
三天后，“银河资源”的雇佣兵果然来了。但他们刚靠近部落，就被赞比亚警方和中国驻赞比亚大使馆的安保人员包围了，雇佣兵们只能乖乖投降。与此同时，“银河资源”因非法排污和雇佣雇佣兵，被赞比亚政府吊销了采矿许可证，他们的老板也被国际刑警组织通缉。
消息传来，部落里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仪式。萨满穿着法衣，围着茶园跳了整整一天的祈福舞，铜铃的声音在铜带省的上空回荡。孩子们举着用红土捏的茶苗模型，追着李伟的越野车跑，嘴里喊着：“中国朋友，不要走！”
越野车驶离恩多拉部落时，茶园里的茶苗已经种满了铜矿周边的红土。卡帕酋长带着民众站在路边挥手，他的儿子举着“春芽守护者”的牌子，高声喊：“我们会守护好这些茶苗，让它们长成一片绿色的森林！”
车窗外，夕阳把红土染成了金色，茶苗的嫩叶在夕阳下闪着光。李伟从怀里掏出那个棉布包，把卡帕的铜魂护身符放进去——里面已经有湘西的茶籽、苏丹的红土、刚果（金）的茶梗、南苏丹的图腾石、索马里的炭画、奥莫河谷的守护石，现在又多了赞比亚的铜魂护身符。这些带着不同土地温度的信物，串起了一条跨越非洲的希望之路。
沈亦舟突然指着前方，喊了声：“你看！”远处的铜矿矿区，一群工人正在拆除尾矿坝的围栏，准备种上“排铜紫茶”；天空中，中国的货运飞机正往这边飞，机身上印着“春芽计划物资”的字样。
周小雨的直播还在继续，她的声音带着憧憬：“家人们，下一站我们去哪？不管是污染还是战乱，只要有春芽，就有希望。”她的话刚说完，阿明的留言弹了出来：“下一站去刚果（布）！那里有热带雨林砍伐导致的土壤退化，急需春芽茶苗恢复生态！我已经联系好刚果（布）的环境部部长，他们会派专机来接你们！”
“刚果（布）有我的老朋友！”卡帕酋长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一封用铜片封缄的信，“他是刚果（布）的部落首领，我给你们写了介绍信，他会帮你们的。”他把信递给李伟，“这是赞比亚铜带省的承诺，走到哪里，都有人帮你们。”
越野车朝着刚果（布）的方向驶去，车窗外的红土渐渐变成了绿色的灌木丛。李伟看着棉布包里的信物，突然笑了——他知道，春芽的故事，还会在非洲的土地上继续流传下去，而他和他的伙伴们，会带着这些信物，把绿色和希望，种遍每一个需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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