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属于荷鲁斯·卢佩卡尔的那双蔚蓝色的眼睛。
“父亲……”
一声微弱却充满了解脱与……歉意的呼唤。
然后,一切都结束了。
荷鲁斯,这位帝国的“战帅”,这位“天选者”,这位掀起了银河系历史上最残酷叛乱的堕落原体,彻底地死了。
“……”
帝皇静静地站立在那片狼藉的舰桥之上。他那双燃烧着“超新星”的金色眼眸缓缓地黯淡了下去。
砰。
那把终结了这一切的帝皇之剑从他的手中滑落,插在了冰冷的甲板之上。
帝皇那庞大的金色身躯再也支撑不住。他缓缓地向后倒下。
他赢了。
但,他也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
他被荷鲁斯重创了。他的身体被撕裂。他的灵能几乎耗尽。
他即将死去。
“父亲!”
罗格·多恩,这位帝国之拳的基因原体,终于赶到了这片死寂的舰桥之上。
他目眦欲裂地看着那个倒在血泊之中、气息奄奄的“父亲”。
“不……不!”
他发疯地冲了过去,将帝皇那残破的、冰冷的身躯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父亲!父亲!您……您醒醒!您……不能死!”
多恩哭了。这个如同岩石般坚毅、冷酷的钢铁巨人,在这一刻哭得像一个失去了全世界的孩子。
“多恩……”
一声微弱的、充满了疲惫的声音响起。
帝皇缓缓地睁开了他那双即将熄灭的眼睛。
“别……哭了……”
“我……还没……死……”
“父亲!”多恩又哭又笑,像个傻子。
“听……我说……”帝皇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时间……不多了……”
“现在……”
“带我……回去……”
“带我……去……王座……”
“是!父亲!我……我就带您回去!”
多恩用尽了此生最温柔的力气,抱起了他那“父亲”的残破身躯。
他要带他回家。
当帝皇那残破的金色身影在多恩的怀中重新出现在皇宫的王座厅时,所有幸存的忠诚者们都沉默了。
可汗放下了他那沾满了鲜血的长刀。
圣吉列斯,那个刚刚从医疗舱中苏醒过来、他那湛蓝色的眼眸中流淌着金色的泪水。
他们赢了。
但他们也输了。
“放……我……下来……”帝皇轻声说道。
多恩缓缓地将他放在了那个冰冷的黄金王座的脚下。
帝皇抬起头,看着那个在金色的灵能火焰中早已化作了一具焦黑枯骨的身影。
马卡多。
他依旧保持着那个端坐的姿态。他用他那凡人的意志坚持到了最后一刻。
“老……朋友……”
帝皇伸出了他那只残破的金色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具焦黑的枯骨。
“你……辛苦了。”
“接下来的……路……”
“换……我……来……走……”
“多恩。”
“父亲。”
“把我……接上去。”
“不……父亲……不!”多恩疯狂地摇着头。
“执行……命令。”
“……”
多恩闭上了他那充满了痛苦的眼睛。他缓缓地抱起了帝皇,将他接入了那个冰冷的黄金王座,接入了那个马卡多用生命为他预热的“牢笼”。
嗡——!
金色的灵能火焰再次轰然爆发!
帝皇那残破的身躯在火焰中剧烈地颤抖着!他那双即将熄灭的眼眸猛地睁开!
“父亲……”圣吉列斯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就在此时,一个清晰的、洪亮的、充满了神圣威严的声音,突然响彻了整个王座厅。
“抬起头来。”
“我的……儿子们。”
圣吉列斯和可汗猛地抬起了头!他们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坐在王座之上、本应无法言语的“父亲”!
“父亲?!您……您能……说话?!”
“战争……还未……结束。”
那个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
“荷鲁斯,死了。”
“但……背叛者……还活着。”
“去吧。”
“去,肃清,泰拉。”
“去,为……那些,死去的忠诚者们……”
“复仇。”
圣吉列斯与可汗对视了一眼。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重新燃烧起来的火焰!他们缓缓地站起身。
“遵命。”
“父亲。”
荷鲁斯的“死亡”如同一道无形的“圣旨”。在泰拉上,那些还在疯狂进攻的叛军在同一时刻停止了炮火。
他们都感觉到了。那个将他们凝聚在一起的“战帅”的灵魂消失了。
“战帅……陨落了?”
在“铁血”号上,佩图拉博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名为“恐慌”的裂痕。他没有丝毫的犹豫。
“全……全舰队……”
“撤退。”
而在“复仇之魂”号上,阿巴顿,这位荷鲁斯之子的第一连连长,看着那个空荡荡的亵渎王座。
他沉默了。
良久,他缓缓地捡起了那只被帝皇捏碎了的“荷鲁斯之爪”。
“战帅……死了。”
“但……战争……”
他转过身,那双燃烧着黑色火焰的眼睛扫过了舰桥上所有幸存的荷鲁斯之子。
“才刚刚……开始。”
“撤退!”
“向……‘恐惧之眼’……撤退!”
阿巴顿率领着“复仇之魂”号和残余的荷鲁斯之子舰队,头也不回的逃离了泰拉。
原本组织严密的围城战,在这一刻瞬间变成了一场恐慌的大逃亡!
叛军们不再有任何战术或指挥。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泰拉。
而在泰拉的地表。
“为了帝皇!”
圣吉列斯、可汗和多恩,沃坎四位幸存的忠诚派原体,率领着他们那早已杀红了眼的子嗣们,开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反攻!
他们要用叛徒的鲜血,来洗刷这片被玷污的神圣大地!
泰拉围城战结束了。
而银河系的黑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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