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名为《泰国大师直播飞头失败,当场爆头》的视频,在被全网封禁之前,已经创造了数亿的点击量。它如同一个病毒,寄生在全球互联网的每一个阴暗角落,引发了无数关于超自然力量的激辩与恐慌。
事件的始作俑者陈玄,此刻正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
双人份的海鲜饭和烤鸡翅已经全部进了他的肚子,只剩下几个油腻的餐盒堆在茶几上。他瘫在沙发里,一边用手机刷着搞笑短视频,一边用牙签剔着牙。
屏幕上偶尔划过一两条耸人听闻的新闻标题——“震惊!某主播为博眼球上演血腥闹剧,疑似精神失常!”“东南亚邪术疑云:一男子直播中离奇身亡,警方介入调查。”
陈玄对此毫无兴趣,手指一划就跳了过去。在他看来,这些新闻的真实性,还不如视频里那只会后空翻的橘猫来得高。
对他而言,安稳地吃饱饭,安逸地躺平睡觉,就是世界的全部。至于世界另一头发生了什么,与他何干?
……
与江城的悠闲安逸截然不同,千里之外的港岛,正被一股无形的阴云笼罩。
中环,国际金融中心顶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维多利亚港繁华璀璨的夜景,无数霓虹灯如星辰般闪烁,彰显着这座城市永不落幕的活力。
然而,这间能俯瞰全港景色的董事长办公室里,气氛却压抑得如同坟墓。
港岛着名富商,文博集团的掌舵人——李文博,正靠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剧烈地咳嗽着。他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本该是精力最旺盛的时候,此刻却面色蜡黄,眼窝深陷,头发也变得花白稀疏,整个人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衰败之气。
“董事长,我们……我们今天又跌停了。”一名西装革履的高管站在办公桌前,声音干涩地汇报着,“市场上传言您身患绝症,各大投资机构都在疯狂抛售我们的股票,银行那边也开始催缴贷款……”
李文博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
这些情况,他比谁都清楚。半个月前,他还是港岛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可不知从哪天起,厄运就毫无征兆地降临了。
先是身体无故出现各种怪病,遍请全球名医,做了最全面的检查,也查不出任何问题。紧接着,公司赖以生存的几个重大项目接连出现意外,合作伙伴反目,资金链断裂,股价一泻千里。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艘正在沉没的巨轮,无论如何堵漏,都无法阻止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他也曾求助于港岛有名的几位风水大师,那些人收了天价的红包,在他家里和公司摆了无数的法器,结果却没半点用处,甚至有一个大师刚踏进他的办公室,就口吐白沫地晕了过去,醒来后惊恐地表示他身上的“煞”,已经浓郁到能吞噬一切生机。
绝望,如同附骨之疽,啃噬着他最后的意志。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私人电话响了。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李文博眼中闪过一丝微光,挣扎着按下了接听键。
“老林……是我。”他的声音沙哑而虚弱。
电话那头,正是江城的林家家主,林振国。
“文博,你的事我听说了。”林振国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我这边……或许有一个法子,只是……有些匪夷所思。”
“什么法子?”李文博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只要能救我,不管多匪夷所思,我都愿意试!”
林振国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江城最近出了一个年轻人,姓陈,别人都叫他‘陈大师’。前段时间,周家送了我一尊玉佛,里面藏着歹毒的‘血咒玉煞’,差点让我们林家家破人亡。港岛的风水师你还记得吧?当场就吓破了胆。最后,就是这位陈大师,轻描淡写地给破了。”
“陈大师?”李文博精神一振,“他现在在哪?快!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这就是问题所在。”林振国的语气变得有些古怪,“这位陈大师,他……怎么说呢,他不住名山大川,不住洞天福地,他住在一栋出了名的凶宅里。而且为人……极懒。我女儿请他出手,他开口就要一套房,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整天在凶宅里睡觉。”
李文博愣住了。
住在凶宅里?还极懒?这和他印象中那些仙风道骨、仪态庄严的大师形象,简直是天差地别。
“老林,你确定他不是骗子?”
“我开始也这么觉得。”林振国苦笑一声,“但事实是,周家已经完蛋了,而我们林家安然无恙。那个年轻人,行事风格完全不按常理,可偏偏手段通天。文博,你现在的情况,已经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不如……派个信得过的人,去江城走一趟?”
挂断电话,李文博在黑暗中枯坐了许久。
最终,他眼中的犹豫被一抹决绝取代。
他按下了内线电话,声音恢复了一丝属于商界枭雄的果断:“让忠叔进来见我。”
片刻后,一个身形挺拔、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是李文博最信任的助理兼保镖,跟了他二十多年,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忠叔,你立刻去一趟内地江城。”李文博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签上了一个惊人的数字,“找到一个叫陈玄的年轻人,不惜一切代价,请他来港岛救我一命!”
……
第二天下午,江城,“幸福里”小区。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与周围破旧的环境格格不入。
阿忠站在那栋传说中的14号楼前,看着墙壁上斑驳的污渍和几扇破损的窗户,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来之前,他已经动用关系查清了这位“陈大师”的所有资料。二十二岁,孤儿,履历平平,唯一的“亮点”,就是不久前花了一笔小钱,买下了这栋全城闻名的凶宅。
如果不是董事长亲自下令,他绝对会把那个提供消息的林振国当成骗子。
深吸一口气,他整理了一下笔挺的西装,迈步走上阴森的楼道,最终停在了404的门口。
“咚、咚、咚。”
敲门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显得格外突兀。
等了将近一分钟,门内才传来一阵懒洋洋的脚步声,紧接着,“吱呀”一声,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一张睡眼惺忪、还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年轻脸庞,从门后探了出来。
陈玄刚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午睡中吵醒,心情正烦躁。他眯着眼打量着门外这个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疑惑地问:“谁啊?查水表的?”
阿忠准备了一路的客气说辞,瞬间被噎在了喉咙里。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宽松t恤、大裤衩,脚上还趿拉着一双人字拖的年轻人,怎么也无法将他和那位能破“血咒玉煞”的“大师”联系起来。
“您好,请问是陈玄,陈大师吗?”阿忠还是保持着专业的素养,微微躬身。
“大师?”陈玄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烦地摆摆手,“不是,你们找错人了。”
说完,他“砰”的一声就要关门。
“等等!”阿忠眼疾手快,一把抵住了门,“陈先生,我没有恶意。我是受港岛文博集团董事长,李文博先生所托,特地来请您出山的!”
“港岛?李文博?”陈玄一脸茫然,“不认识。我很忙,要睡觉,别烦我。”
阿忠彻底没辙了。他纵横商场多年,见过无数难缠的对手,却从未遇到过这种油盐不进、逻辑清奇的人。
眼看大门就要彻底关上,他急中生智,从怀里掏出那张支票,从门缝里塞了进去,几乎是吼了出来:“陈先生!只要您愿意去港岛走一趟,无论事成与否,这张一千万的支票,就是您的辛苦费!”
“吱——”
即将关闭的木门,停住了。
陈玄的目光,落在了那张轻飘飘、却又沉甸甸的纸片上。他那双因为没睡醒而显得有些迷离的眼睛,终于,稍微睁大了一点。
“一千万……”他伸出两根手指,将支票夹了过来,对着光看了看,确认上面的数字和印章,“……就是去走一趟?”
ps:面对千万重金的“看诊费”,陈玄是会选择继续躺平,还是勉为其难地出门赚个外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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