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形大厅的穹顶布满了荧光符文,随着议长的话音流转,符文连成一片漆黑的天幕,将整个空间笼罩在压抑的黑暗中。高台上,议长胸前的黑色莲花吊坠越发明亮,吊坠中渗出的黑暗气息如同潮水般漫延,所过之处,那些狂热的净化者纷纷倒地,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化作一缕缕黑气被吊坠吸收。
“这就是你的计划?用活生生的人为祭品,滋养终焉之影?”林凡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六色巨刃的光芒刺破黑雾,照亮他眼中的愤怒。巨刃上的黑色纹路与吊坠的气息产生强烈共鸣,刃身微微震颤,仿佛在渴望着什么。
议长悬浮在半空,黑袍无风自动,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祭品?他们是自愿为‘进化’献身。你以为混沌终焉是那么容易降临的?没有足够的生命本源,怎么能承载维度终极的力量?”
他抬手一挥,大厅中央的地面缓缓裂开,露出一个巨大的培养舱。舱内充满了淡绿色的营养液,而在营养液中漂浮的,赫然是一个与林凡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同样的面容,同样的混沌印记,甚至连眉宇间那抹倔强都分毫不差,只是双目紧闭,周身缠绕着与吊坠同源的黑色纹路。
“这是……”白灵捂住嘴,眼中充满了震惊。她能感觉到,培养舱内的身影并非死物,而是有着微弱的心跳,仿佛一个沉睡的林凡。
“你的完美复制品,用你的基因碎片培育而成。”议长的声音带着得意,“秦老说得没错,你才是终焉之影降临的最佳容器。但直接融合风险太大,不如先用复制品试试水——你看,他已经快要与终焉之力完美契合了。”
培养舱内的身影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黑暗,与终焉之影如出一辙。他缓缓抬起手,五指张开,培养舱的玻璃瞬间布满裂痕,黑色纹路顺着裂痕蔓延,显然即将破舱而出。
“林凡,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未来。”议长的声音带着蛊惑,“放弃那些无谓的守护吧,融入终焉之影,你将拥有掌控所有维度的力量,再也没有人能威胁你想守护的一切。”
“我的未来,轮不到你定义。”林凡握紧巨刃,脚步坚定地向高台走去,“你以为复制了我的容貌,就能复制我的选择?混沌的力量,从来不是用来毁灭的!”
“冥顽不灵!”议长的笑容瞬间变冷,黑色莲花吊坠猛地爆发出一道漆黑的光柱,直射培养舱。光柱中的身影剧烈挣扎,周身的黑色纹路疯狂闪烁,显然是在进行最后的融合。
“沈夜,掩护我!”林凡大喊一声,六色巨刃的光芒暴涨,与白灵的白莲之力、沈夜的黑莲幽光交织成一道三色光桥,直冲高台。
黑雾中突然伸出无数只漆黑的手臂,那是被吸收的净化者残魂所化,疯狂地抓向光桥。沈夜的黑莲幽光化作一把巨镰,横扫而过,将残魂手臂纷纷斩断;白灵的银簪射出密集的白芒,净化着黑雾中的黑暗气息,为林凡扫清前路。
就在林凡即将踏上高台的刹那,培养舱的玻璃“咔嚓”一声碎裂,那个与他一模一样的身影破舱而出。他悬浮在半空中,周身的黑色纹路与议长吊坠的光芒呼应,抬手间,一道漆黑的光刃带着吞噬一切的气息,斩向林凡。
“小心!”白灵和沈夜同时惊呼。
林凡没有躲闪,六色巨刃迎着漆黑光刃斩去。两柄刃碰撞的瞬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六色光芒与漆黑气息在大厅中央炸开,形成一道巨大的能量漩涡。
漩涡中,林凡清晰地看到了复制品的记忆——那是无数个被强制灌入的画面:维度毁灭的景象,混沌之力失控的惨状,终焉之影“拯救”世界的“伟绩”……这些画面扭曲了复制品的认知,让他坚信只有毁灭才能带来新生。
“你不是我。”林凡的声音穿透漩涡,传入复制品的意识中,“你看到的,只是被篡改的谎言。”
他将自己的记忆碎片——与阿秀在莲池边的嬉闹,与白灵并肩作战的默契,与沈夜青岚共同守护双莲的决心——注入巨刃,六色光芒中浮现出温暖的光晕。
复制品的动作猛地一顿,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那些温暖的记忆碎片像一道道光,刺破了他被灌输的黑暗认知。周身的黑色纹路剧烈闪烁,显然是在黑暗与清明之间挣扎。
“不!你不能动摇!”议长见状,将更多的终焉之力注入复制品体内。复制品的眼中再次被黑暗覆盖,漆黑光刃爆发出更强的力量,将林凡震得连连后退。
培养舱的营养液顺着地面流淌,在林凡脚边汇聚成一滩水洼。水洼中,倒映出他与复制品对峙的身影,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个沐浴在六色光芒中,一个被漆黑气息笼罩,仿佛光明与黑暗的极致写照。
而在水洼深处,隐约能看到第三道身影——那是终焉之影的轮廓,正透过水洼,静静地注视着这场对峙,嘴角勾起一抹胜券在握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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