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剑大殿后,一间禁制重重的静室内,只剩下云清婉与林凡二人。檀香袅袅,气氛静谧而肃穆。
云清婉屏退左右,亲自为林凡斟上一杯灵气盎然的香茗,这个举动,已然将林凡放在了与自已平等论交的位置上。她看着眼前这个气息沉凝、目光深邃的年轻长老,百年时光,从杂役到金丹,再到如今能与宗门宿老争锋,其成长速度,即便以她元婴修士的心境,也感到一丝惊叹。
“恭喜林长老,金丹大道已成,宗门再添栋梁。”云清婉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温和。
“掌门谬赞,全仗宗门栽培与掌门信任。”林凡恭敬回应,不卑不亢。
云清婉微微颔首,不再寒暄,切入正题,神色转为凝重:“今日唤你前来,是有一事关宗门存亡,乃至玄黄界气运的秘辛,需告知于你。你如今已有资格知晓,也需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林凡神色一肃:“掌门请讲,林凡必当竭尽全力。”
云清婉玉手轻挥,一道隔音结界笼罩静室,她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时空,缓缓道:“你可知,我等所居的这方世界,名为‘玄黄界’,在浩瀚无垠的诸天万界之中,并非唯一,也非顶点。”
林凡心中一动,想起星辰海见闻,点头道:“弟子在星辰海时,略有耳闻,似有更高层次的世界存在。”
“不错。”云清婉道,“玄黄界,在远古时期,亦是一方大千世界,灵气充沛,大能辈出。然经历上古劫难,天地有缺,法则不全,如今已沦为‘下界’。在玄黄界之上,尚有更为广阔、法则完整、长生久视的‘仙界’存在。元婴飞升,便是要打破界壁,飞升至那仙界之中。”
林凡屏息,这是他首次从云清婉口中确认“仙界”的存在。
“然而,飞升并非易事。”云清婉语气沉重,“界壁坚固,非大法力、大机缘不可破。且每万年,‘飞升之门’才会短暂开启,名额有限,竞争之激烈,超乎想象。下一次飞升之机,便在百年之内。”
百年!林凡目光一凝,这个时间点,与他感应中的某种契机隐隐吻合。
“但这并非今日要说的重点。”云清婉话锋一转,语气更加凝重,“玄黄界自身,亦隐藏着天大隐患,关乎所有生灵存续。你可知‘上古魔渊’?”
林凡摇头,他并未听过此名。
“上古魔渊,位于玄黄界极北苦寒之地,深不见底,乃是上古神魔大战时,一处被打破的界域裂缝,连接着域外天魔所在之地。”云清婉声音低沉,“魔渊之中,充斥着无尽魔气,孕育着恐怖魔物,更封印着一尊可能苏醒的‘太古真魔’!一旦封印破碎,魔气泄露,真魔出世,整个玄黄界都将化为魔土,生灵涂炭!”
林凡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此界竟有如此可怕的隐患。
“我初圣宗,自开派祖师‘初圣真人’起,便肩负着镇守魔渊封印的重任!”云清婉语出惊人,“祖师他老人家,疑似便是来自仙界的大能,为镇压魔渊,才在此界开创道统,留下传承与封印法门。历代掌门,皆以加固封印、抵御魔气泄露为己任。”
林凡恍然,难怪初圣宗能屹立东荒万年不倒,底蕴深厚,原来肩负如此使命。他也明白了,为何云清婉对结盟对抗血煞宗如此积极,因为血煞宗行事,与魔气侵蚀颇有相似之处,其背后,极可能就与魔渊有关!
“血煞宗近年来异常活跃,其功法诡异,吞噬生灵气血,与魔渊魔气颇有共通之处。”云清婉印证了林凡的猜测,“本座怀疑,血煞宗背后,或有魔渊泄漏的魔气影响,甚至可能有被魔气侵蚀心智的古老存在在暗中操控。其目的,恐怕就是要破坏封印,接引魔渊降临!”
林凡神色凝重,感觉肩头沉甸甸的。原来宗门与血煞宗的争斗,背后牵扯着如此惊天的阴谋。
云清婉目光灼灼地看向林凡:“本座告知你这些,一是你已有资格知晓。二是……你身上的秘密,或许与这魔渊,乃至祖师传承,有着莫大关联。”
林凡心中一凛。
云清婉继续道:“你丹田内的那团阴阳气旋,玄妙异常,似能净化邪祟,中和万法。而祖师所留核心传承,亦与‘阴阳混沌’之道相关。魔渊魔气,至阴至邪,或许……你的道,正是其克星也未可知。”
她顿了顿,郑重道:“林凡,百年之内,飞升之门将开,魔渊隐患亦可能爆发。玄黄界将迎来前所未有之大变局。宗门需要你,这片天地也需要你。尽快提升实力,稳固境界,参悟大道。未来,守护宗门、荡涤魔氛的重担,或许就要落在你的肩上。”
信息量巨大,林凡深吸一口气,消化着这惊天之秘。仙界、魔渊、宗门使命、自身责任……一幅波澜壮阔又危机四伏的画卷在眼前展开。
他起身,对着云清婉深深一揖,语气坚定无比:“弟子林凡,蒙宗门大恩,必当竭尽全力,守护宗门,荡平魔氛,万死不辞!”
这一刻,他的目光不再局限于宗门内斗或个人恩怨,而是投向了更广阔的天地,更沉重的责任。他的道心,在知晓这惊天秘辛后,非但没有畏惧,反而更加坚定、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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