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鹦鹉歪着小脑袋,黑珍珠般的豆豆眼一眨不眨地打量着这个新主人。它虽然刚刚开了些灵智,却本能地察觉到这个看似年幼的人类女孩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既不像普通孩童那般天真跳脱,也不似少年人那般意气风发锋芒毕露。
五彩的羽毛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它小心翼翼地缩着脖子,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个神秘的小主人。想问的问题在喉咙里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只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偷偷观察着宁知初的一举一动。偶尔宁知初转头时,它又赶紧装作在梳理羽毛,一副做错事怕被抓住的样子。
宁知初自然察觉到了肩头小家伙的视线,却也不点破,任由它好奇地打量。
宁知初慢悠悠地踱步至森林深处一片空地,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落,在她脚下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忽然停下脚步,稚嫩的嗓音在寂静的林中格外清晰:还不出来吗?语气轻松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一般。
身后的树影中传来几不可闻的窸窣声,四个身影谨慎地现出身形。为首的灰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小女娃竟能察觉他们的追踪。四人交换了个警惕的眼神,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手已经悄悄按在了各自的武器上。
呵呵,小道友好敏锐的感知。灰衣男子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声音却绷得紧紧的。他们原以为跟踪的是个落单的小肥羊,没想到竟可能踢到了块石头。月光下,宁知初那张充满孩子气的小脸居然平静得吓人,吓得他们情不自禁地又往后退了半步。
宁知初微微仰起小脸,目光平静地扫过四人。两个筑基期大圆满,一个筑基初期,还有个炼气大圆满——这阵容在义安镇这种小地方,倒也算得上豪华了。她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稚嫩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好奇与天真:你们跟了我一路了,是有事吗?
那四人闻言一怔,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小女娃竟如此镇定。灰衣男子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法器,眼中闪过一丝犹疑。他们原本打算趁这小丫头落单时下手,可对方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反倒让他们心里打起了鼓,但又想来都来了,哪能无功而返,何况这还只是一个练气期的小丫头,这么小的练气大圆满,他们可没有听说过,应该是嗑丹药嗑上去的,想到此,胆子更大了些。
四人中那个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壮汉率先开口,粗声粗气地说道:最近哥几个手头紧,想跟小道友借点灵石花花。他边说边不怀好意地摩挲着手中的大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宁知初眨了眨眼睛,脸上露出懵懂和天真:只是借灵石吗?她歪着头,声音里带着几分孩童特有的纯真,那我借灵石给你们,你们就会放我走吧?
四人闻言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桀桀桀...刀疤脸笑得最夸张,脸上的疤痕都皱成了一团,老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天真的小娃娃!他抹了抹笑出的眼泪,眼神却越发阴狠,放,哈哈,你把你身上的东西都交出来,我们就放你走!
四人中那个尖嘴猴腮的修士挤眉弄眼假惺惺地笑道:嘿嘿,对对,就出来就会放你走啦~他搓着手指,眼中闪着猥琐的光,不过嘛...得先请小道友去个地方坐坐。
宁知初配合地露出天真的表情,歪着头问道:哪里呀?声音脆生生的,活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阎—王—殿—尖嘴修士一字一顿地拖长音调,说完便和同伙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仿佛他们想象到宁知初听到这话吓的瑟瑟发抖的模样。
宁知初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心里默默给这伙人判了死刑。看来是遇上既图财又害命的了,她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肩头炸毛的小鹦鹉,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冷笑。
宁知初眸光微闪,心中暗自盘算。对付这几个小喽啰,实在没必要动用底牌。她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正好拿他们来练练剑法。
铮——
一声清越的剑鸣响起,宁知初手中已然多了一柄通体青碧的长剑。剑身泛着幽幽寒光,在月色下如同一泓秋水。
宁知初手腕轻转,青色长剑在月光下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光。她歪着头,用孩童特有的天真语气问道:那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四个一起上呢?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在邀请小伙伴玩游戏。
四人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哈哈哈,小丫头口气不小嘛!刀疤脸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岔了气。那个炼气大圆满的瘦高个修士主动站出来,不屑地摆摆手:让我来会会她!这么小的丫头就炼气大圆满,肯定是嗑药嗑上去的,虚得很!
其余三人虽然也在笑,却还是谨慎地提醒道:小心点,别阴沟里翻船。他们嘴上这么说,眼神却已经贪婪地盯着宁知初手上的储物戒,仿佛那已经是囊中之物。
宁知初肩头的小鹦鹉有些不安地扑棱着翅膀,它的黑豆豆眼时而看向对面,时而看着自己的新主人。
宁知初看着主动上前的炼气大圆满修士,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失望。这伙人里修为最低的一个,连让她热身的兴趣都勉强。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重活一世更要谨记阴沟翻船的道理。即便对手再弱,也不能有丝毫大意。这世上多少大能修士,不都是死在轻敌二字上?
她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下握剑的姿势,青色长剑在月光下泛着幽幽冷光。
宁知初手腕轻轻一抖,青色长剑看似随意地向前一挥。这一剑她刻意隐匿了所有剑意,连破空声都微不可闻,就像小孩子玩耍时随手比划的动作。
对面的炼气大圆满修士只觉眼前花一瞬,还没看清剑路,就见那小女娃已经收剑入鞘了。他愣在原地,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心想这小丫头莫非在虚张声势?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视野变得异常开阔——怎么能看到自己还站在原地无头的身体?这个荒谬的念头刚闪过,意识便永远陷入了黑暗。
宁知初神色如常地站在原地,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一片落叶。她肩头的小鹦鹉瞪大了豆豆眼,羽毛都惊悚的炸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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