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普天峰浸在铅灰色的天幕下,凛冽的北风如同无形刀刃,将枯叶卷成旋涡。陈阳裹紧衣领立于山脊,呼出的白雾尚未落地便被吹散。他阖目凝神,精神力如蛛网般铺展,六十米范围内的寒枝在无形波动中簌簌发抖。腐殖层下,两株暗红参须正蜷缩在冻土边缘,意念轻勾,百年野山参便裹挟着冰碴没入虚空;枯柏褶皱里,两朵紫芝泛着冷冽光泽,在寒风中化作流光消失。
冻土深处,陈阳的感知穿透坚硬土层,精准锁定天麻蜷缩的块茎。岩壁缝隙间,辽细辛残存的枯叶在风中挣扎,却连同根茎一同被抽离。当精神力探入灌木丛,蛰伏的野鹿突然惊起,而它腹间香囊里的麝香,早已凝成一缕金雾融入空间。他指尖微颤,感知到四十米深处,冬虫夏草顶着褐色菌柄在冻土中生长,刹那间便落入无形的“口袋”。
暮色压得更低,呼啸的北风卷着细沙般的冰粒。陈阳额头凝着薄霜,却仍在不断拓展感知。川贝母被冻得发紫的鳞茎、五味子干瘪却依旧红艳的果实、深藏在病牛胆囊中的牛黄……所有珍贵药材都在精神力的笼罩下无所遁形。当最后一片风干的鹿茸从鹿头顶消失,他踉跄着扶住岩壁,身后萧瑟的山野,早已将最凛冽季节里的珍稀馈赠,尽数纳入空间之中。
风势愈发张狂,陈阳正要转身,精神力突然在岩层深处触到一丝冷冽的金属波动。他眯起眼,将感知如探针般扎入地下五十米,暗青色的精铁矿脉在岩层间蜿蜒如蛇,表面还凝结着未化的冰晶。随着意念翻涌,数块带着锋利棱角的精铁破土而出,在空中划出冷芒,转瞬没入空间。附近岩壁上,云母片在风中折射出细碎流光,层层叠叠的半透明晶体,如同被无形之手揭下的书页,接连消失在虚空中。
当精神力掠过山涧时,陈阳捕捉到清冽的灵气波动——山岩裂隙间,一泓晶莹的矿泉正在石缝中涌动。他心念一动,整道泉流竟逆流而上,在空中凝成水珠悬浮,随后化作银线钻入空间。忽然,感知边缘传来细碎的闪光,循着气息拨开荆棘,几块嵌在石英中的蓝宝石在阴影里熠熠生辉,未经打磨的原石裹着粗粝石壳,却藏不住内里深邃的幽蓝。随着他抬手虚握,蓝宝石带着碎石轰然离体,连带着周围的岩层都崩落一片,最终归于寂静的山野只余狂风呼啸,再不见方才那些珍宝的踪迹。
陈阳的精神力如潮水般漫过林间,梅花鹿惊觉异动,尚未撒开蹄子,便消失在原地。马鹿沉重的身躯在精神力的裹挟下,无声无息地没入虚空。林麝嗅到危险气息,却避无可避,瞬间被收入空间。
野猪在泥沼中翻滚时被一道无形力量托起,连同泥浆一同消失;狍子好奇回望的刹那,身影也从原地消失。陈阳目光一扫,普天峰林间的梅花鹿、马鹿、林麝、野猪、狍子等,纷纷被他纳入空间里。
陈阳将精神力如钢索般探入检德铅锌银矿深处,矿脉中闪烁的银矿石在无形牵引下剥离岩壁,碎成流银般的光粒涌入空间。矿层深处,夹杂着铜元素的矿脉被强行抽离,暗紫色的铜矿石堆叠如山,在空间中瞬间被提纯成泛着金属冷光的铜块。
他意念一转,直奔惠山铜矿与平安北道的金矿区。整座铜矿的岩层在精神力下崩解,成吨的铜矿石化作流光没入虚空,眨眼间被压缩成规整的铜锭。金矿脉中的金砂与矿石如被飓风席卷,在空中凝成赤金色的洪流,最终聚合成沉甸甸的金块,静静躺在空间的一角。随着最后一丝矿脉被抽离,原本矿洞的岩壁轰然塌陷,而陈阳空间内,金银铜三堆金属块正泛着冷冽而夺目的光芒。
半月的时间,陈阳凭借强大的精神力,将检德铅锌银矿、惠山铜矿、平安北道金矿的矿石尽数纳入空间,提纯后的金银铜块堆积如山。当最后一块矿石消失,陈阳抹去额间细汗,感知到空间满载的重量,转身踏着暮色离开了这片蕴藏无尽宝藏的群山。
陈阳意识查看空间,药材的一部分已经种植在他开辟的药田。一些动物(鹿类等)也被他安置在养殖区,养殖区因沈初夏的空间被幻灵吞了,他得到的好处就是养殖区扩大。
陈阳决定返回,驾驶快船由鲸海(今日本海)––到达黄海海域。一路收取了大量的海产类,如:蓝鳍金枪鱼、帝王蟹、对虾大连海参、野生大黄鱼、海胆等等。直至陈阳在青州府(今日照)附近登陆上岸,他的空间里海产就有4万多平方的数量,此时天上已是飘起了雪花。陈阳骑马快速朝着青阳县跑去,三天后回到青阳县地界,他没有停留继续骑马前往陈家村,在天擦黑时回到家中。
陈阳和家人一一问好,每个人都送了一个金镯子。沈初夏送的是蓝宝石,谁让她不喜欢黄金呢,陈阳也见到四个多月的儿子陈怀瑾,还有比陈怀瑾大一个月的孙子陈予安。两个小家伙都胖乎乎的,肥嘟嘟的很是可爱,眼睛像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透着清澈明亮的光,自带天真灵气。
陈阳和家人讲述京城的情况,二柱一家的状况。最后把陈大柱封为青阳侯的圣旨和朝服拿了出来,有俸禄没食邑,“爹,县老爷过来向俺道喜了,”陈大柱说。“你现在已经是侯爷了,铁蛋和予安都是世子了,铁蛋的大名叫陈玄安,”陈阳说道。“谢谢爷爷,那以后俺是不是就叫陈玄安了?”铁蛋凑了过来,对于自己的名字还是比较关心的,陈阳点头。
陈大柱在陈阳的帮助下把朝服换好,玄色云锦朝服绣着四爪蟒纹,蟒身盘踞在衣襟与袖口,金线勾勒的鳞片在晨光下泛着冷芒。玉带扣上螭龙纹雕刻得栩栩如生,十二枚蹀躞带銙沉甸甸压在腰间,走起路来玉佩相击叮咚作响。乌纱幞头端正地笼在发髻上,两翅平直如剑,衬得他眉眼愈发冷峻。当他抬手整理胸前补子时,袖口处暗绣的海水江崖纹若隐若现,彰显着勋贵的威仪。
吴秀英正由荷花扶着穿戴朝服,换好衣后走了出来。茜色翟衣层层叠叠,大红底色上织就九只金翟鸟,每只都衔着珠串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霞帔如流霞绕肩,蹙金绣的牡丹绽放在绯色锦缎上,末端缀着一对羊脂玉坠子。凤冠更是华贵非常,三龙两凤衔着东珠与红宝石,十二道博鬓垂下时,几乎将她的面容都掩映在珠光宝气之中。她对着铜镜戴上点翠耳坠,忽然抬手按住丫鬟继续梳妆的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翟衣上的盘金绣纹,铜镜里的凤冠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哇,爹和娘像是新郎官和新娘子,好漂亮。”陈玄安围绕着他爹、他娘打转,这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衣服,陈阳拦着他,让他洗手去。
“很不错,我儿甚是威严,秀英很漂亮。”陈阳也夸奖几句,林薇和荷花更是连连赞美,只有沈初夏偷偷的拿着手机拍照,暗自嘀咕说光线太暗了,拍的有点模糊。
“好了,大柱、秀英,你们去换下吧。暂时只有这么一件,不能搞脏了,不过等二柱在京城订做几件做好了。”
“是,爹,”两人回应道。
等大家都去休息时,陈阳先去沈初夏房间把她的零食补充一下。然后回到林薇的房中,看着已经睡熟的陈怀瑾,他抱住妻子林薇,问她最近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两个人说着悄悄话,就怕吵醒了儿子陈怀瑾。陈阳先去把煤往炉子里添加好,然后洗漱换洗,躺在床上钻进被窝里,搂着林薇。看着她丰盈身体,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奶香味,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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