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1年4月22日清晨，东京湾的海面上，朝阳刺破晨雾，金色的光芒洒在渤海舰队的舰群上。舰炮的炮管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密密麻麻的炮口齐齐对准东京港内的泊位，以及港口西北方向的代英、高卢驻日领事馆区域。旗舰“龙凤号”的甲板上，丁汝昌身着笔挺的海军元帅制服，站在舰桥下方，目光锐利如鹰，扫视着前方的海岸线。身后的萨镇冰与一众参谋人员肃立待命，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帅到！”一名通讯兵快步跑来，高声通报。
李和身着海军司令制服，腰间佩刀，步伐沉稳地走上甲板，身后跟着巴顿与几名亲信。经过一夜的鏖战，他脸上不见丝毫疲惫，眼神依旧冷静深邃。“总统。”李和抬手敬礼，语气恭敬却不失沉稳。
丁汝昌微微颔首，回礼后语气严肃：“李帅，东京城内的局势控制得如何了？”
“回总统，袁世凯及其党羽已全部落网，罪证正在整理公示，仆从军与海军陆战队已接管东京所有军政要地，城内秩序基本稳定。”李和沉声汇报，“袁府内查获大量由代英、高卢提供的武器弹药与密函，足以证明两国深度参与了此次政变。”
“好！”丁汝昌重重点头，眼中寒光一闪，“传我命令：命‘龙凤号’鸣炮三响，给代英、高卢领事馆提个醒！另电令各舰保持战斗姿态，炮口锁定领事馆及港内两国商船——未有我的命令，一船一舰不得擅动！”
“是！”萨镇冰立即转身传令。
三声震耳欲聋的炮响撕裂了清晨的宁静。代英、高卢领事馆内，工作人员惊慌地扑到窗边，望见海面上密布的炮口，个个面如土色；港内两国商船纷纷熄火抛锚，船员缩在舱内，不敢露面。
“向代英、高卢领事馆发出照会，限其一小时内派领事登舰，就参与袁世凯政变一事作出交代！”丁汝昌语气冰冷，“同时电告国内外交部，同步向两国驻华使馆提出严正抗议，要求其承担全部责任！”
“总统，国内回电：外交部已照会两国使馆，但对方均称‘此事与本国无关’，拒绝承担责任。”通讯兵快步呈上电文。
“无关？”丁汝昌冷笑，“推得倒干净！传令：命李准率南海舰队、刘步蟾率台海舰队，并邓世昌所部海军陆战队，即刻启航，向香江与越南边境方向进逼！”
他顿了顿，目光决绝：“去年我国洪灾肆虐，民生艰难，此两国非但不援，反乘危逼境，强索不平等条约，妄图割我利益！此番更暗中扶持袁世凯政变，意图颠覆我在日根基——新仇旧恨，今日当一并清算！”
“总统，此次行动的具体目标是？”李和问道。
“目标明确！”丁汝昌斩钉截铁，“先向两国提出两项要求：第一，两国各赔偿我国平叛军费及损失共计五千万龙元；第二，割让亚太地区三处殖民地——马来亚槟城、高卢印度支那的岘港周边地区，以及新几内亚岛部分资源产地。香江与越南暂可不取，但此三地必须拿下！”
他转向李和，补充道：“李帅，海军是此役主力，尤其对代英，当重点施压！去年逼我未成，这次定要教他们付出代价！”
“明白！”李和郑重领命，“我即刻电令各舰队依计行事！”
“另有一事，”丁汝昌语气稍缓，“此番动作，重在掌握主动，不可急于求成。两国必不肯轻易就范，我等先施足压力，再挑拨其矛盾——对代英加压，对高卢稍松，令其相互猜忌推诿，最终自来找我谈判！”
“总统高明！”李和心下暗赞。如此谋算，确可以最小代价搏取最大利益。
很快，李和连发数电：命李准的南海舰队自广州启航，直指香江；令刘步蟾的台海舰队从厦门出动，策应南海舰队；调邓世昌部陆战队自上海开赴越南边境集结。同时电告国内外交部，密切注视两国反应，及时通报。
一小时后，代英驻日领事托马斯与高卢领事皮埃尔乘小艇忐忑登舰。甫上甲板，便觉火药味扑鼻——海军士兵持枪肃立，目光如刀，令二人脊背生寒。
“丁总统、李司令，我等为谈判而来，贵国何故如此剑拔弩张？”托马斯强作镇定，语带不满。
“剑拔弩张？”丁汝昌冷笑，“托马斯领事，代英暗中支持袁世凯政变，提供军火，意图颠覆我在日统治——这笔账尚未清算！现我国要求代英、高卢两国赔偿五千万龙元，并割让槟城、岘港周边及新几内亚岛部分资源地。若有不从，后果自负！”
皮埃尔脸色骤变，急声道：“此必是误会！我国从未支持政变，此等指控毫无实据！贵国岂能凭几封密函便提出如此苛求？”
“误会？”李和踏步上前，将一叠密函掷于案上，“此函皆自袁府查获，上有贵国使馆印鉴及与袁世凯通讯记录——难道这也是误会？”
托马斯与皮埃尔拾起密函细看，面色顿时惨白。这些文件一旦公开，两国国际声誉必将扫地。
“即便此函为真，亦属个别人员私行，与我国政府无干！”托马斯强辩，“我国政府绝不行干涉他国内政之事！”
“私行？”丁汝昌纵声大笑，满含讥讽，“托马斯领事，此言你自己可信？现我国要求已明：或赔款割地，或我舰队立时炮轰领事馆，并进攻尔等在亚太之殖民地！”
他语气一沉：“予尔等两小时斟酌。两小时后若无满意答复，休怪炮火无情！”
言毕，丁汝昌转身入舰桥，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位领事。
两小时后，托马斯与皮埃尔重返舰桥，硬着头皮道：“丁总统，我国政府拒绝贵国一切要求！此等条款既不合理，亦不合法！”
“好！”丁汝昌目光骤寒，“既如此，不必再谈！传令：各舰准备射击，目标代英驻日领事馆！”
“且慢！丁总统，容我一言！”皮埃尔急呼。他心知若开火，高卢在日利益必将尽毁，且高卢在亚太实力远逊代英，绝难抵挡龙国兵锋。
丁汝昌驻足转身，冷眼相视：“皮埃尔领事还有何话？”
“总统阁下，此事或可从容商议，何必大动干戈？”皮埃尔语气软了下来，“我国政府愿与贵国进一步沟通，望贵国给予机会。”
托马斯脸色顿变：“皮埃尔领事岂可退让？我等万不可对龙国妥协！”
“妥协？”皮埃尔反唇相讥，“托马斯领事莫非欲令我高卢在日利益灰飞烟灭？龙国舰炮已指我领事馆，若其真发炮，我等何以抵挡？”
二人在舰桥内争执不休。丁汝昌冷眼旁观，嘴角微扬——此正是他欲见之局。
“够了！”丁汝昌喝止，“既皮埃尔领事愿谈，便予你机会。然我无暇与二人共议——托马斯领事，请先回。我需与皮埃尔领事单独一谈。”
托马斯欲言又止，终在丁汝昌冷视下愤然离去。
独对皮埃尔，丁汝昌语气稍缓：“领事阁下，今既无人，但请直言。”
“丁总统，我国实未支持政变，此皆代英阴谋！彼等欲借袁世凯颠覆贵国在日统治，独吞利益。”皮埃尔忙推责于代英。
“哦？”丁汝昌轻笑，“领事以为我会轻信？然无论是否代英主导，高卢参与乃事实。我国要求不变：或赔款割地，或我兵锋直指高卢亚太利益。”
他话锋一转，语带诱惑：“贵国在亚太实力不及代英，若起战事，高卢必损。不若主动让出岘港周边及新几内亚岛部分资源地，我国可保证不再侵犯高卢余利，且愿与贵国建友好合作，共抗代英。”
皮埃尔心念电转——若以部分利益换龙国合作共抗代英，于高卢未尝非益。
“丁总统，我需向国内请示。”皮埃尔道。
“可，予你一日。”丁汝昌颔首，“明日此时，我待贵国答复。”
皮埃尔离去后，丁汝昌即召托马斯入内。
“总统为何独与皮埃尔密谈？是否达成私约？”托马斯质问。
“密约？”丁汝昌淡然一笑，“领事多虑了。我只欲知代英态度。现我国要求明确：赔款五千万龙元，割让槟城及新几内亚岛资源地。若拒，我舰队即攻贵国亚太殖民地！”
“此乃威胁！”托马斯怒道，“代英为世界强国，绝不妥协！若贵国敢动兵，我舰队必令尔等付出代价！”
“强国？”丁汝昌冷嗤，“领事以为今日仍是代英独霸之世？我龙国海军早已今非昔比！去年洪灾，你们乘危逼境，强索不平等条约；今又暗助政变，毁我根基——你等所为，已触我龙国之怒！”
他声如寒铁：“予你一日禀报贵国政府。明日此时，若未得满意答复，我舰队即攻香江！”
托马斯色变——若龙国真攻香江，代英虽可抵挡，必遭重创。且欧陆事务缠身，代英实无暇东顾大战。
“我必禀报国内。”托马斯语气软了下来，“望贵国保持冷静，勿做冲动之举。”
“冷静？”丁汝昌目射寒光，“去罗贵国乘灾逼境时，可曾冷静？暗助政变时，可曾冷静？今时轮到尔等，方知冷静——晚矣！”
言毕，丁汝昌拂袖入内舱。
李和随入问道：“总统此策，真能挑拨二者？”
“自然！”丁汝昌自信一笑，“代英、高卢表面同盟，实则亚太利益争夺激烈。今我对代英加压，对高卢稍弛，其必相互猜忌推诿，终将主动求谈。”
他正色道：“李帅切记：我今掌主动，务必沉住气。当使彼等知悉——龙国已非昔年任欺之国，今有实力护我利益，有胆魄与天下强国抗衡！”
“明白！”李和目光坚毅。他知此谋既可夺利，更可扬威寰宇。
此时，东京湾上渤海舰队仍炮指领事馆与商船。两位领事已急电国内，两国政府陷入惶乱。
而远在亚太，李准的南海舰队、刘步蟾的台海舰队与邓世昌陆战队已向目标区域挺进。一场针对代英、高卢亚太利益的雷霆行动，悄然展开。
丁汝昌立于内舱窗前，望海面波光，嘴角微扬。此局，龙国已占尽先手。只待两国自来谈判，俯首献利。而此——仅是龙国崛起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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