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干战事落定后,君士坦丁堡的硝烟尚未完全消散,街道上随处可见扛着武器清理残枝碎石的奥斯曼士兵,偶尔有衣衫褴褛的平民蜷缩在墙角,眼神怯生生望着往来的军队,昔日繁华的都城,仍裹着战争留下的萧瑟。赵烈的指挥部早已迁回君士坦丁堡城内原奥斯曼军方一处宅邸,宅邸院墙高耸,门口由龙国仆从军值守,黑色防毒面具衬得身影冷硬,连风吹过都带着几分肃杀,与宅邸内隐约透出的柔和灯火形成鲜明反差。
宅邸偏厅内,两名少女垂首站在角落,身形纤细,身着剪裁合体的素色长裙,裙摆垂至脚踝,勾勒出青涩却已显窈窕的轮廓。两人皆是深棕色卷发,眼眸是奥斯曼人特有的深邃琥珀色,只是眼底没了往日的灵动,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顺从,正是苏莱曼帕夏的两个女儿,此前被仆从军从贵族宅邸中带出,一路留在赵烈身边做侍女,赵烈已为她们重新取名,长女叫清禾,次女叫晚柠,抹去了她们原本的奥斯曼名字,也似要抹去她们与这片土地的牵绊。
清禾眉眼间带着几分早熟的沉静,指尖无意识攥着裙摆,余光悄悄瞥向坐在主位上翻看着公文的赵烈,喉结轻轻滚动,似是鼓足了莫大勇气。晚柠性子怯弱些,紧紧挨着姐姐的胳膊,眼神躲闪,却也跟着看向赵烈,眼底藏着一丝期盼。两人在赵烈身边待了数月,早已摸清他的脾性,知晓这位龙国将军冷硬寡情,唯有顺着他的心意,才能求得安稳,可念及被囚禁在城外营地的父亲,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底的牵挂。
赵烈放下手中的公文,指尖叩了叩桌面,清脆的声响让两名少女身子同时一僵,下意识挺直了脊背。“有话就说,别杵在那磨磨蹭蹭。”他抬眼扫向两人,声音平淡无波,没带丝毫情绪,目光落在她们身上,似在打量两件物品,而非鲜活的人。
清禾深吸一口气,屈膝微微躬身,声音轻细却清晰:“将军,奴婢姐妹二人,想求您一件事。”
“说。”赵烈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叠放在腹前,眼神淡漠地看着她,等着下文。
“奴婢父亲苏莱曼,如今仍被囚禁在城外营地,自战事结束后,我们姐妹便再未见过他一面。”清禾说着,声音微微发颤,晚柠也跟着小声附和:“将军,求您让我们再见父亲最后一面,见完这一面,我们姐妹便彻底断了与奥斯曼的所有牵绊,往后余生,只专心伺候将军,绝无半分二心。”
赵烈挑眉,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却没立刻应允,反而慢悠悠道:“再见最后一面?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你们的要求?苏莱曼当初以补给坑害仆从军,害死我不少人手,你们姐妹能留在我身边活下来,已是侥幸,还敢提条件?”
两人闻言,脸色瞬间发白,清禾咬了咬下唇,似是下定了决心,抬眼看向赵烈,琥珀色眼眸里满是决绝,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将军,只要您肯让我们见父亲最后一面,我们姐妹二人,愿为将军做任何事,无论将军想怎样,我们都顺从,只求您成全。”
晚柠也跟着点头,虽满脸羞怯,却也用力咬着唇,附和姐姐的话:“我们说到做到,见完父亲,便再也不提及过往,往后只跟着将军,将军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赵烈看着两人眼底的决绝与顺从,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没再多言,只是缓缓颔首:“可以,我答应你们。明日一早,我让人带你们去城外营地见苏莱曼,见完这一面,你们便需履行承诺,往后与奥斯曼再无半点瓜葛,若敢反悔,后果你们清楚。”
两人见状,连忙屈膝行礼,声音里满是感激:“多谢将军,奴婢姐妹绝不反悔!”
当晚,宅邸主卧内灯火昏沉,帐幔低垂,掩去了其中的旖旎。清禾与晚柠褪去了往日的羞怯,顺从地迎合着赵烈,按此前承诺那般,青涩却卖力的讨好,让赵烈彻底卸下了白日的冷硬,沉溺在温柔乡中。两人忍着身体的不适,全程不敢有半点反抗,只盼着明日能顺利见到父亲,了却最后一桩心愿,往后便能安稳跟着赵烈回国,远离这片充满伤痛的土地。夜色渐深,主卧内的喘息声渐渐平息,赵烈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清禾与晚柠蜷缩在他身侧,浑身酸软,眼底满是疲惫,却也悄悄松了口气,知晓明日见父亲的事,总算落了实。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宅邸外便传来仆从军士兵整齐的脚步声。赵烈早已起身穿戴完毕,一身笔挺的龙国军装,衬得身形愈发挺拔,面容冷硬,没了昨夜的半分温情。清禾与晚柠也已收拾妥当,换上了稍显厚实的外衣,跟在赵烈身后,脚步轻缓地走出宅邸,登上了等候在外的马车。马车由四名仆从军士兵护送,朝着城外营地驶去,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沉闷的声响,车厢内一片寂静,清禾与晚柠双手交握,指尖泛白,既期盼见到父亲,又隐隐不安,不知这最后一面,会是怎样的光景。
城外营地设在一处废弃的奥斯曼军营,四周由龙国仆从军严密把守,营地内铁丝网交错,巡逻士兵往来不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苏莱曼帕夏被单独囚禁在营地深处一间狭小的牢房内,牢房墙壁斑驳,地面潮湿,仅留一扇小窗透气,阳光透过窗缝洒进来,落在蜷缩在角落的身影上。数月的囚禁生活,早已磨去了苏莱曼往日的嚣张气焰,他衣衫破旧,头发杂乱,满脸胡茬,眼神浑浊,昔日高高在上的帕夏,如今只剩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听到牢房外传来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茫然。
赵烈带着清禾与晚柠走到牢房门口,示意守卫打开牢门。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清禾与晚柠看到角落里的父亲,眼眶瞬间泛红,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哽咽着喊道:“父亲!”
苏莱曼猛地抬头,看清来人是自己的两个女儿,浑浊的眼眸里骤然泛起光亮,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长时间蜷缩,双腿发麻,踉跄着跌坐在地。“……是你们……”他声音沙哑,满是难以置信,伸手想要触碰女儿的脸颊,却又怕弄脏了她们,指尖悬在半空,微微颤抖。
清禾蹲下身,扶住父亲的胳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父亲,我们来看您了。”晚柠也跟着蹲下来,紧紧抓着父亲的另一只手,泣不成声:“父亲,您受苦了。”
苏莱曼看着女儿们哭红的眼眶,心中又疼又悔,当初若不是自己贪心,以补给坑害龙国仆从军,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还连累了女儿们。他叹了口气,伸手拭去女儿脸上的泪水,声音沙哑道:“是父亲不好,连累了你们……你们如今跟着赵将军,还好吗?他没为难你们吧?”
“将军待我们很好,父亲放心。”清禾强忍着泪水,挤出一丝笑容,不愿让父亲再为她们担忧,“我们今日来,是想再见您最后一面,往后我们便要跟着将军回龙国,再也不回奥斯曼了,今日一别,便是永诀,您要好好照顾自己。”
苏莱曼闻言,身子一僵,眼底满是不舍,却也知晓事已至此,无力回天,只能缓缓点头,声音哽咽:“好,回龙国也好,远离这里的纷争,往后好好伺候赵将军,莫要再惹他生气,平安顺遂便好。”
父女三人简单说了几句贴心话,赵烈站在门口,看了眼天色,冷声催促:“时间到了,该走了。”
清禾与晚柠皆是一怔,不舍地看着父亲,却不敢违抗赵烈的命令,只能缓缓起身,对着苏莱曼深深鞠了一躬:“父亲,保重,我们走了。”
苏莱曼看着女儿们的背影,眼眶泛红,想要喊住她们,却终究没说出口,只是用力攥紧拳头,眼底满是绝望。赵烈瞥了眼牢房内的苏莱曼,眼神冰冷,示意守卫重新关上牢门,带着清禾与晚柠转身离开,自始至终,没再看苏莱曼一眼。离开营地的路上,清禾与晚柠皆是沉默不语,眼底满是伤感,却也似卸下了心头的重担,往后,她们便只需跟着赵烈,彻底斩断与奥斯曼的所有联系。
回到宅邸后,赵烈立刻让人传唤负责行刑的士兵,下达了处决苏莱曼帕夏的命令,行刑方式定为凌迟,共计三千六百刀,需分三天执行,且要让清禾与晚柠全程在场观看,还要让她们亲手为苏莱曼割下第一刀。士兵领命而去,迅速在城外营地旁开辟出一处行刑台,行刑台四周用铁丝网围起,由仆从军严密把守,防止有人靠近干扰。
行刑当日清晨,天色阴沉,寒风呼啸,行刑台周围早已站满了值守的仆从军士兵,黑色防毒面具在阴沉天色下更显狰狞。苏莱曼帕夏被两名士兵押送上行刑台,身上的破旧衣衫被褪去,只留下一块遮羞布,裸露的肌肤上满是伤痕,身形消瘦得只剩骨头架子,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没了半点生气。清禾与晚柠被赵烈安排在行刑台旁的观刑席上,两人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攥着裙摆,脸色苍白,看着台上的父亲,眼底满是复杂,有不忍,有恐惧,却也有几分被命运裹挟的麻木。
赵烈站在观刑席前方,眼神冷硬地看着行刑台,对着行刑士兵点头:“开始吧。”
行刑士兵应声上前,手中握着锋利的凌迟小刀,刀刃在阴沉天色下泛着寒光。士兵走到苏莱曼身前,先是用刀在他手臂上轻轻划下一道小口,鲜血瞬间渗出,顺着肌肤滑落,滴落在行刑台上,染红了台面。苏莱曼身体猛地一颤,却没发出半点声音,只是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死死咬着牙关,似是在忍受着极致的疼痛。
一刀,两刀,三刀……士兵手中的小刀不断起落,苏莱曼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汩汩流出,浸湿了行刑台,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让人作呕。清禾与晚柠看着台上父亲痛苦挣扎的模样,身子忍不住发抖,双手捂住嘴,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声,眼眶却早已泛红,泪水在眼底打转。
行刑至中午,苏莱曼早已疼得浑身抽搐,意识模糊,却被士兵用药物维持着清醒,确保能承受住三千六百刀的刑罚。赵烈让人准备了饭菜,是简单的面饼与肉汤,让人送到行刑台上,允许清禾与晚柠给苏莱曼送饭。清禾端着饭菜,一步步走上行刑台,看着父亲浑身是血、气息奄奄的模样,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滑落,她拿起一块面饼,想要喂到苏莱曼嘴边,苏莱曼却艰难地摇了摇头,浑浊的眼眸看着女儿,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却没力气发出声音。
晚柠也跟着走上前,端着肉汤,哽咽道:“父亲,您吃点东西吧,多少吃点。”
苏莱曼看着两个女儿,眼底满是愧疚与不舍,缓缓张开嘴,任由清禾将一小块面饼喂进嘴里,艰难地咀嚼着,刚咽下一口,便因疼痛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溢出。清禾与晚柠看着这一幕,心疼不已,却也只能强忍着,喂父亲吃了几口饭菜,便被士兵催促着走下行刑台。
下午,行刑继续,苏莱曼身上的皮肉被一点点割下,露出了里面的骨头,气息越来越微弱,却依旧被药物吊着性命,没彻底断气。赵烈走到清禾与晚柠身边,递给她们每人一把小巧的凌迟小刀,声音冰冷:“亲手给你们父亲割一刀,算是了却你们父女间的最后牵绊。”
清禾与晚柠看着手中的小刀,身体微微颤抖,眼神复杂地看向台上的父亲,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握紧了小刀,一步步走上行刑台。清禾闭了闭眼,咬着牙,朝着苏莱曼的手臂上轻轻划下一刀,鲜血瞬间沾染上她的指尖,温热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看着父亲因疼痛而抽搐的身体,泪水再次滑落。晚柠也跟着颤抖着划下一刀,划完后立刻丢掉小刀,双手捂着嘴,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两人走下行刑台,脸色苍白如纸,浑身发软,眼神里满是恐惧,却也似彻底断了与苏莱曼的父女情谊,眼底的复杂渐渐被麻木取代。赵烈看着她们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言,继续站在一旁看着行刑。
第一天行刑结束,苏莱曼身上已被割下一千二百刀,浑身是血,气息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被士兵抬回牢房,依旧用药物维持着清醒。次日、第三日,行刑依旧按部就班进行,苏莱曼每日都在极致的痛苦中煎熬,清禾与晚柠全程在场观看,从最初的不忍、恐惧,到后来的麻木,眼神越来越空洞,只是机械地坐在观刑席上,看着父亲一点点被折磨。期间,两人每日中午都会给苏莱曼送饭,苏莱曼渐渐没了力气进食,只是偶尔会喝几口肉汤,眼神也越来越浑浊,直至第三日傍晚,第三千六百刀落下,苏莱曼的身体彻底没了动静,双眼圆睁,似是带着无尽的不甘与痛苦,彻底没了气息。
凌迟结束,苏莱曼的尸体早已不成人形,血肉模糊地躺在行刑台上,场面惨烈至极。清禾与晚柠看着父亲的尸体,没有再流泪,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似是彻底放下了过往,也似是被这场血腥的处决彻底磨去了所有情绪。赵烈让人将苏莱曼的尸体拖下去丢弃,对着清禾与晚柠冷声说道:“从今往后,你们与苏莱曼,与奥斯曼,再无半点瓜葛,安心跟着我,往后的日子,不会亏待你们。”
两人缓缓点头,屈膝躬身:“是,将军。”声音平淡,没了半分波澜。
处理完苏莱曼的事,赵烈并未立刻安排回国事宜,而是让人递上拜帖,前往奥斯曼皇宫拜见苏丹。奥斯曼皇宫依旧保持着往日的威严,红墙金瓦在夕阳下泛着光泽,只是宫内往来的侍从、官员皆是神色拘谨,没了往日的从容,显然也知晓如今奥斯曼需依仗龙国,对赵烈不敢有半点怠慢。
苏丹亲自在皇宫正殿等候赵烈,身着华丽的奥斯曼皇室服饰,头戴皇冠,面容威严,却难掩眼底的疲惫与谨慎。赵烈走进正殿,身姿挺拔,一身龙国军装衬得气场强大,面对苏丹,没有丝毫行礼之意,只是微微颔首,便径直走到殿内客座坐下,姿态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苏丹看着赵烈的模样,心中虽有不满,却也不敢表露,只能强压下情绪,笑着开口:“赵将军远道而来,一路辛苦,此次巴尔干战事,多亏将军率领仆从军相助,奥斯曼才能守住防线,达成停战协议,本苏丹感激不尽。”
“苏丹客气了,龙国与奥斯曼本是盟友,相助是应有之义。”赵烈语气平淡,没带丝毫客套,直奔主题,“此次前来拜见苏丹,一是告知苏丹,巴尔干余事已基本清算,苏莱曼帕夏因此前坑害仆从军,已被我下令处决,算是给死去的仆从军士兵一个交代;二是与苏丹敲定后续事宜,战事结束,我麾下仆从军需尽快启程回国,还望苏丹安排人员配合,确保归途顺利。”
苏丹闻言,心中一惊,虽知晓苏莱曼得罪了赵烈,却没想到赵烈会直接将其凌迟处决,手段如此狠辣,心中愈发忌惮,连忙点头:“苏莱曼行事不当,坑害盟友,罪有应得,将军处置得当。仆从军回国事宜,本苏丹定会全力配合,安排专人负责协调,确保将军与麾下士兵归途顺遂。”
“苏丹识大体便好。”赵烈点头,继续说道,“另外,此次战事,龙国仆从军损失惨重,奥斯曼需给予相应补偿,具体补偿清单,我已让人送至苏丹军部,还望苏丹尽快批复,莫要拖延。”
“自然,自然,本苏丹会立刻让人核实清单,尽快给出答复,绝不会让将军与仆从军将士寒心。”苏丹连忙应下,不敢有半点推诿。
两人又简单交谈了几句,多是关于战后双方同盟关系的维护,赵烈全程态度冷硬,占据主导地位,苏丹则始终小心翼翼,一一应承。交谈结束后,赵烈起身告辞,苏丹亲自将其送至皇宫门口,看着赵烈的身影远去,才缓缓松了口气,眼底满是复杂,既庆幸战事结束,又忌惮龙国的强势,知晓奥斯曼往后需更加依附龙国,才能安稳立足。
离开皇宫后,赵烈回到宅邸,让人加快整理回国事宜,仆从军早已整合完毕,按一万人为一个团编制,共计六个团,剩余士兵补充至各团,此刻已全部集结完毕,等候出发指令。清禾与晚柠也已收拾妥当,带着简单的行李,安静待在宅邸内,等着跟着赵烈一同回国,她们的眼神里没了对过往的留恋,只剩对未来的茫然与顺从,彻底斩断了与奥斯曼的所有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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