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绍书驾驶着【圣光翼龙】,心急如焚地冲向那片混乱的战场。
随着距离拉近,火光将一道身影映照得愈发清晰。
那是一副他毕生难忘的黑色铠甲。
狰狞的龙形头盔,背后延伸出的漆黑光翼,无不在诉说着那道身影的身份。
兽魂武装!
是那个在燕京上空出现过的恐怖怪物!
麦绍书的心脏猛地一抽。
难道是杜梵?
他失控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看到了更惊人的一幕。
在那片战场的边缘,一个巨大光球组成的圆圈悬浮着,里面困着一大群惊慌失措的西欧学生。
而杜梵,在那头冒牌【月耀黑龙】的头顶上,正踩着一个白发老头的身体。
数百名黑衣人驾驭着各式各样的飞行灵兽,将他团团围住。
他们手中端着造型奇特的枪械,枪口对准杜梵,却没人敢开火。
在他们周围,一道道黑色残影穿梭不休。
是【暗夜刀客】!
不对,数量太多了!
足足有十几道身影,与那数百名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惨叫和灵兽的哀嚎。
杜梵对周围的战斗置若罔闻。
他低头,俯视着脚下的白发老头,也就是德根城刚刚上任的新城主。
冰冷的声音从龙形头盔下传出,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说,这龙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白发老头身体颤抖,嘴里发出细小的音节。
杜梵没有再问。
也就在这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
那狰狞的龙形头盔之下,一只猩红的独眼,跨越数公里的距离,精准地锁定了高空中的麦绍书。
冰冷,漠然,不含任何感情。
一股寒意从麦绍书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他浑身汗毛倒竖。
他看到,杜梵缓缓举起了他的左手。
“卧槽!”
麦绍书来不及思考,求生的本能让他猛地一拽翼龙的绒毛,控制着坐骑急速下沉。
呼——
他刚刚离开原来的位置,一道圣光斩击就擦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
麦绍书心有余悸地回头望去。
只见那座追杀了他一路的十阶天使雕像,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刚才所在的位置。
它高举着石剑,正要发动下一次攻击。
可它的动作,却猛地顿住了。
雕像表面那层圣洁无瑕的白玉光泽,开始迅速褪去,露出了其下饱经风霜的灰色石质本体。
咔嚓。
一声轻响。
整座雕像瞬间彻底硬化,失去了所有生机,直挺挺地朝着下方的戈壁坠落下去。
“……”
麦绍书愣在了当场。
这……
这就完了?
一头十阶异兽,就这么被轻而易举地秒杀了?
他是在帮我?
这个念头刚一浮现,一个虚弱却高傲的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靠近我的原主,我得回去休息了。”
“顺便帮我转告身边的朋友,让他尽快回家。”
是小蓝!
麦绍书心头一震,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希露迪。
难道……
不等他细想,前方的战局再次发生了变化。
他看到,那个【暗夜刀客】身躯再次一抖,脚下的暗影中,又分离出两道一模一样的黑色衍生物。
加上原先的,场上瞬间出现了十九个一模一样的黑色身影。
这还怎么打?
答案是,不用打了。
有了新的生力军加入,战局呈现出一面倒的屠杀。
不消片刻,那数百名黑衣人,连同他们的坐骑,如下饺子一般被从空中踹了下来。
先前还敢疯狂反抗的,早已被锋利的匕首割断了喉咙,尸体摔在戈壁上,激起阵阵尘土。
现在剩下的这三分之一,都是杜梵让小黑手下留情的活口。
整个战场,除了灵兽的悲鸣和伤者的哀嚎,再无其他声音。
杜梵依旧踩着那冒牌黑龙,审问着脚下的白发老头。
“说!”
“不说,就死!”
那老头反倒冷静了下来,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杜梵见状,似乎也失去了耐心。
他右手虚空一握。
远处那个囚禁着西欧学生的光球中,分出十几颗光点,飞速射来,悬浮在他身边。
光点在他右手中汇聚、拉伸,组成一柄闪烁着毁灭气息的光之长剑。
杜梵高高举起长剑。
那老头见状,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杜梵右手猛地一挥!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白发老头紧闭的双眼等了许久,才疑惑地睁开。
身体一轻。
他发现自己正在急速下坠。
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只看到一头无头的巨大龙尸,正在飞速解体,化为漫天光点。
他与灵兽之间的精神链接,传回灵兽的反馈。
他召唤的黑龙……被斩杀了!
老头心中一片死灰。
也好,就这样摔死,也算解脱了。
就在他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时,一股力量拉住了他。
是一只被黑色龙鳞覆盖的手,抓住了他的衣领。
老头惊魂未定地抬头,发现自己正被杜梵单手提着。
他环顾四周,环境已经完全不同。
头顶上,那十几颗光球组成一个不断旋转的传送阵。
自己……这是被他救了?
“老头,别以为不开口就没事了。”
杜梵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等会有你好受的。”
话音刚落,他指向远处刚刚降落,正从翼龙背上下来的麦绍书。
“看到那个人没有?”
“他,是我国最臭名昭着的刑部尚书,人送外号‘活阎王’。”
“十大酷刑,他样样精通,保证你能享受到毕生难忘的体验。”
刚刚落地的麦绍书一脸茫然。
啥玩意儿?
我什么时候成刑部尚书了?
还不等他开口,一旁的张布秋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满脸崇拜地附和道。
“没错没错!麦哥的按摩手段最高超了!嘶——!光是想想,我就浑身发痒!”
苏晓晓也叉着腰,趾高气扬地补充。
“对!没错!”
麦绍书看着这几个活宝,满头的问号。
我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
杜梵没有理会队友的插科打诨,那只猩红的独眼,死死盯着手中的白发老头,试图从他脸上看到恐惧。
然而,那老头只是惊恐地看着他,嘴里开始快速地蹦出一连串杜梵完全听不懂的词汇。
“……”
杜梵沉默了。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一个无比尴尬的问题。
自己好像……一直在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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