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继续押解亡魂,朝赏罚司行进。
......
同一时刻。
陈龙正在空间裂隙中艰难穿行。
刺骨阴风呼啸而过,险些将他的元神撕成碎片。
幸亏临行前饮下的聚神茶增强了神识,才勉强撑住。
待他再度睁眼,已回到熟悉厢房。
东方渐白。
金色晨曦透过窗棂,为他披上一层温暖光辉。
元神归位后,那种踩在万丈悬崖边的飘忽感顿时消散——先前就像站在摩天楼边缘,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比起上次在画中世界的出窍经历,这次更显凶险。唯有在地府时,才找回脚踏实地的感觉。
腰间的紫金令牌提醒着他:这场地府之行绝非幻觉。
纯阳花!陈龙突然想起 ** 所赐的珍宝。
这株灵草正安卧在乾坤戒中。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嘴角不自觉上扬。
虽然三成纯阳剑意已算小成,但比起压箱底的太上剑意,仍显不足。若只仰仗单一绝学,底牌曝光后极易被人针对。
陈龙毫不迟疑地将纯阳花吞入腹中,双眸微阖,体内道法周天运转,全神贯注地进入修炼状态。
剑骨在体内发出清越颤鸣,这一刻他仿佛吞下了万颗悟道丹,对剑意的领悟瞬间冲破桎梏,竟呈现出近乎逆天的参悟速度。
往日晦涩难明的剑道真意,此刻竟如观掌纹般透彻分明。他能清晰感受到凌厉剑意正在经脉中奔涌,以惊人的势头节节攀升。
竟是这般神效!
饶是陈龙也不禁脱口赞叹。原本只期许增长一成剑意,不料此花与自身体质完美契合,原本卡在三成门槛的剑意,此刻竟直接向四成境界发起冲击。
他守住灵台清明继续参悟,约莫半时辰便将剑意推至四成。然而攀升之势未止,剑意仍在持续精进,整个人的精神如同浸泡在灵泉中,每寸神识都焕发出前所未有的活性。
当三炷香燃尽时,陈龙猛然睁眼。体内似有烈火灼灼,原本三成的纯阳剑意竟暴涨至五成——这株传说中的灵植,竟让他省却十载苦修。
须知寻常剑修每提升一成剑意,动辄需耗费二十年光景。更有资质平庸者,毕生都难窥剑意门径。
若能得到更多纯阳花......这个念头刚起便被陈龙按下。此物乃阎君亲赐,在人间界早已绝迹千年的天地奇珍,岂是寻常可得。
陈龙轻轻一弹指,体内炽热的纯阳剑意骤然迸发,化作一柄烈焰神剑。刹那间,屋内气温飙升上百摄氏度。
木制房门被整齐斩成两半,一道凌厉剑痕从陈龙足底延伸至门外,整间屋子几乎被劈成两半。
大师兄发生何事?林凤娇闻声第一个冲过来。
郑子布和四目道长也急忙赶来查看。
无妨,方才只是试剑。陈龙收起剑意,林师弟,损了你住处实在抱歉。
林凤娇盯着地板上跳动的剑气,喉结不自觉滚动。大师兄的剑意更精进了!
他清晰记得,上次感受的纯阳剑意远不如此时这般骇人。此刻仅是残留剑气,就让他恍惚看见滔天火海要将自己吞噬。
莫非...大师兄已掌握五成纯阳剑意?郑子布声音发紧。
陈龙坦然颔首。
屋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要知道寻常修士能将一门剑意领悟到五成,便足以傲视同辈。而陈龙竟掌握了多门高阶剑意,这等天赋令人绝望。
当世剑仙,非大师兄莫属。四目道长声音发颤。震惊之余更涌起自豪——这位妖孽般的天骄,终究是他们茅山首席。
暮色渐浓时,众人围坐膳桌前。
秋生与文才坐在餐桌前,望着刚出锅的满汉全席直咽口水。
陈龙的到来让伙食质量直线上升。
主位的陈龙夹起一块酱猪蹄,浓香在唇齿间漫开。
饭后茶叙时,林凤娇打听起地府见闻。
郑子布和四目道长也凑近倾听。
陈龙将阎罗王亲授判官之事娓娓道来。
这...竟惊动了咱们茅山祖师爷?
判官之位向来只赐予得道先祖...
大师兄莫非立下了不世功德?
众人哗然。
判官之位是多少修士终生仰望的高度。
不过他们清楚,这般机缘非大功德者不可得。
勤修术法,多行善举。
陈龙轻拍林凤娇肩头:
终有位列仙班之日。
月光穿过树影时,四目道长精神抖擞地来辞行。
大师兄,林师兄,郑师兄,我得马上走了,那边催得紧,改日再聚。
四目在这里耽搁许久,必须连夜赶路。
再晚恐怕难以交代。
林凤娇亲自送他到门外,还陪走了一段路,一路上谈了许多话,足见二人情谊深厚。
...
第二天清晨。
秋生和文才精神十足地跑出去,似乎是去买早点。
但八点左右,两人又慌慌张张冲了回来。
看样子受到惊吓,跑进大厅就喊:
不好了,出大事了!
文才人未到声先至。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林凤娇眉头一皱,威严顿生。
师父,古峰山的马贼已经到任家镇附近了,听说那些马贼刀枪不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好几个村子都遭殃了。
他们拿着陈龙给的钱,本想去酒楼吃顿好的。
结果听到这个消息,赶紧回来报信。
马贼?刀枪不入?
陈龙略一思索,明白这不是普通马贼。
应该是练了某种硬功。
这群马贼确实可恨,但要敢来任家镇,有我们师兄弟在,定让他们有来无回!郑子布冷冷说道。
74 刀枪不入的马贼,张启山来访
古峰山马贼我有所耳闻,据说恶贯满盈,但怎么会来任家镇?你们没听错吧?林凤娇盯着文才,想确认消息真伪。
文才支支吾吾道:
应该...没...听错吧?
他求助地看向秋生。
秋生你也说句话,你不是也听到了?
秋生笑着却不答话。
毕竟他们只是在酒楼听说,并未亲眼所见。
他也无法完全确定这是否为谣言。
“秋生文才,你们再去查探清楚,回来禀报。”林凤娇挥袖命令道。
两人闻言匆忙离去,继续打探消息。
“刀枪不入……莫非是 ** 余孽?”
陈龙推测道。
既修邪术又为非作歹,除了 ** 别无可能。
林凤娇摇头:“大师兄且莫轻信我那两个劣徒之言,他们向来不甚可靠,还是等确切消息再说。”
陈龙略一思索,点头不再多言。
……………
同一时刻。
任家镇街头突然出现一队陌生兵马。
这支军队纪律严明,人人身着笔挺军装。
领头是辆漆黑轿车,后方跟着整队荷枪实弹的士兵。
他们腰间武器寒光凛冽,显然皆是精兵。
镇上百姓纷纷避让,无人敢拦。
“这是哪位大帅?好生气派!”
“瞧车头徽记,似是沙城张佛爷的部属。”
“佛爷怎会亲临任家镇?听闻他治下沙城路不拾遗,最是爱民如子……”
周遭议论声此起彼伏。
黑色轿车直奔义庄,在门前戛然而止。
车门开启,跨出一位器宇轩昂的 ** 。
此人剑眉星目,身量极高,戎装更衬得英姿勃发。
眸光如电,周身自带凛然威势,令人不敢逼视。
随行副官亦快步跟上。
“佛爷,此处便是义庄。”副官垂首禀报。
原来这位正是威震沙城的张大佛爷。
他本名张启山,“佛爷”乃是百姓敬称。
“你们在外面等着,免得打扰太玄剑仙和九叔。”
张启山回头扫了一眼随行的士兵,沉声下令。
“是!”
士兵们立即停下脚步,原地肃立。
张启山这才转身,上前轻叩门扉。
恰在此时,秋生和文才从外头回来,撞见了这一幕。
“这位军爷,您找谁?”
秋生和文才缩了缩脖子,声若蚊蝇,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你俩是什么人?”
张启山的副官皱眉问道。
秋生赶忙解释:“我是九叔的徒弟,秋生。”
“原来是九叔的爱徒。”张启山神色缓和,拱手道,“在下沙城张启山,特来拜访九叔与太玄剑仙,有要事相商。”
太玄剑仙的名号令他一路寻至此地,只为求陈龙出手相助。
“竟是张大佛爷!快请进!”
秋生眼睛一亮。他曾听闻张启山虽是军阀,却从不盘剥百姓,治下百姓皆赞其仁德。沙城但凡有事,这位佛爷必亲力亲为,名声极佳。
“有劳秋生道长了。”
张启山这般客气,秋生笑得牙不见眼,乐呵呵地将人引入大厅。
“师父!我回来啦!”
人还未到,秋生便扯着嗓子嚷起来,身后跟着张启山一行。
“张启山见过林道长!”
“哎呀,张大佛爷亲至,贫道有失远迎!”
林凤娇连忙起身相迎,心道让秋生去打探消息,怎的把这尊大佛引来了。宾主落座寒暄时,张启山余光瞥见端坐上首的陈龙,眼底闪过一丝讶色。
年轻的面容与核心的座位形成鲜明对比,陈龙虽看似年岁尚轻,却居于众人 ** 。
所有目光都隐隐聚焦于他。
这位是?张启山向林凤娇投去询问的目光。
林凤娇恍然:倒是我疏忽了,这位是家师兄,陈太玄。
张启山当即抱拳行礼:久仰太玄剑仙威名!
此番前来,正是为邀请陈龙出手相助。初见时对传闻有所怀疑,此刻见其少年模样却气度不凡,更确信此人道法精深。
张启山。
陈龙轻放茶盏,这个名字他自然熟悉。原故事里这位张大佛爷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豪杰。
早听闻九叔有位师兄道法通玄,今日得见果非凡俗!张启山言语间带着敬意。观察陈龙始终从容的神态,更确信其身份。
张大佛爷义薄云天,贫道亦是久闻。
张启山略显意外:区区薄名怎敢与剑仙相比?您除魔卫道才是真功德。
林凤娇继续介绍:这位是师弟郑子布。
张启山含笑致意:茅山英才辈出,郑道长想必亦是高人。
郑子布谦逊回礼。
众人寒暄已毕。
陈龙直截了当地问:张城主专程前来,想必有事相商?
他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太玄剑仙果然慧眼如炬。张启山目光炯炯地说道,近日有一伙马贼为祸四方,已经残害了我沙城不少百姓。
身为城主,我自当护卫子民,于是调集兵马前去 ** 。
不料这群马贼竟能刀枪不入。
交手时我们吃了大亏,折损众多弟兄。他们简直杀不死,只有连续上千次攻击同一处,才能伤到分毫。
这些马贼不仅凶残,还异常狡猾,实在难以剿灭。
后来听到村民都在传颂太玄剑仙的事迹,说您正在九叔府上做客。
九叔道法精深,素有降妖除魔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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