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散尽,时空置换的眩晕感逐渐消退。
孙悟空(申鹤版)和赵公明(张楚岚版)猛地回过神,惊讶地发现他们已不在那无尽的虚空平台之上。周遭不再是冰冷的石板与不祥的黑洞,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庄严肃穆、檀香袅袅的氛围。
他们赫然身处一座古朴的佛寺大殿之内。殿内光线柔和,香烟缭绕。正前方,两尊巨大的佛像宝相庄严,静静地地俯视着这两位不速之客——左边是释迦牟尼如来佛,右手结施无畏印;右边是弥勒佛,面容慈祥,手持莲枝。
“?”孙悟空(申鹤版)顶着她那副清冷绝艳的冰美人面容,眨了眨湛蓝色的眼睛,语气里充满了怀疑和甩锅的意味,“喂,赵师伯,是不是你亏心事做多了,收了什么不该收的香火钱,被佛祖叫来问罪,顺带把我也连累了!”
赵公明(张楚岚版)一听,立刻摆出一脸“你可别瞎说”的夸张表情,指着自己的鼻子,用他那特有的现代腔调反驳:“你这猢狲可别血口喷人啊!我赵公明收香火那都是明码标价、你情我愿的公平交易!诚信经营,概不赊欠!倒是您,齐天大圣,当年可是在如来佛祖手指头上撒过尿的主儿,要问罪也得先问你吧?我这顶多算经济纠纷,您那可是刑事亵渎!”
孙悟空(申鹤版)俏脸一扬,矢口否认:“都说是当年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也好意思提?再说了,这个西游封神提瓦特混合宇宙,我才没有干这事呢!是你血口喷人!”
“嘿!还不认账?”赵公明(张楚岚版)似乎被激发了某种“职业本能”,忽然挺直了腰板,周身竟隐隐泛起一丝天庭正神的威仪之光,虽然形象还是那么年轻跳脱,但语气却陡然变得严肃低沉,开始一件件数落,宛如公堂审案:
“孙行者,汝且听好!汝自诩齐天大圣,然纵观汝之行迹,实乃贪、嗔、痴、慢、疑五毒炽盛,罪业昭彰!”
“汝贪念横行:偷蟠桃、盗御酒、窃仙丹,乃至强夺龙宫定海神针,贪欲无尽,此为一罪!”
“汝嗔怒暴戾:闹龙宫、砸地府、踢丹炉、殴仙官,动辄屠戮生灵,凶性难驯,此为二罪!”
“汝痴愚妄为:欺玉帝、骗观音、戏同僚,甚至诋谤菩萨‘一世无夫’,不识因果,不敬天地,此为三罪!”
“汝傲慢悖逆:自封大圣,藐视天庭,屡次顶撞师尊唐僧,逞强好胜,不知悔改,此为四罪!”
“汝疑忌丛生:对师不信,对友不诚,乃至假冒牛魔王骗扇,机心重重,自毁善缘,此为五罪!”
“更甚者,汝毁公物、乱轮回、破戒律、引灾祸,致使生灵涂炭,天道震荡!虽保唐僧西行有功,然罪业非功可抵。望汝深自忏悔,净心涤虑,否则永堕无明,难证菩提!”
这一长串掷地有声、条理清晰的“控诉”,直接把孙悟空(申鹤版)给听懵了,申鹤那原本冰白的俏脸都气得微微泛红:“好好好,和俺老孙玩多元宇宙清算戏码是吧?行!你以前做过瘟神,害过人!这总没跑吧?”
赵公明(张楚岚版)立刻换回那副欠揍的表情,得意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你赵爷爷我当瘟神的时候,是掌管瘟疫和鬼卒的,职责所在,维护阴阳平衡,也是个克己奉公、爱惜羽毛的好神仙哦~略略略~”
“我……我一定能找到,我一定能找到!”孙悟空(申鹤版)气得头上的苇草头饰都歪了,她努力搜刮着记忆,《封神演义》的剧情猛地跳了出来,“有了!《封神演义》里你站错队,助纣为虐,帮助商纣王对抗姜子牙的周军!周兴商灭乃是天道大势!武王伐纣顺天应人,姜子牙封神更是天命所归!可你赵公明呢?非要逆天而行,顶着‘截教弟子’的名头跑去助纣为虐!结果怎么样?被陆压道人的钉头七箭书拜得魂飞魄散,最后硬是靠封神榜才捞了个神职——你这叫‘逆天改命’吗?这叫‘自寻死路’!连累三霄娘娘为你报仇也惨遭团灭,截教覆灭你功不可没啊!就这还得意?略略略你个头!”
这下可戳到赵公明(张楚岚版)的痛处了,他气得差点跳起来,头顶仿佛真有青烟冒出,现代脏话脱口而出:“wqNmLGbd!猴子你懂个屁!当年为了替那姬发小儿找一个伐纣的正当理由,仙族以‘亵渎女娲’为借口,但实则是准提道人趁纣王上香不备,在女娲殿卷起迷风,短时间迷惑了纣王的心智!这也是为何纣王于女娲宫上香前,四海宾服,但后面却重用奸臣,四海不宁的源头!什么天命所归?分明是仙族与姬发小儿勾结的阴谋!那封神榜说是天道轮回,实则昊天上帝缺打工的,三教签押榜文拉壮丁!吾截教弟子重情义守契约,反倒成了你们口中的‘逆天’?笑死!周室八百年江山坐稳了,当然要把自己洗成白莲花!若商纣真如史书所言十恶不赦,怎会有闻仲、比干这等忠臣至死护国?怎会有那么多截教道友前赴后继?——尔等不过胜者为王,败者背锅罢了!你孙悟空被如来压了五百年,不也是佛道博弈的棋子?真当自己斗战胜佛就干净了?呵!”
“啊啊啊啊!”孙悟空(申鹤版)被这一套组合拳打得有点晕,双手紧紧握住息灾,开始进入胡搅蛮缠模式,“我不管我不管,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赵公明(张楚岚版)怒极反笑:“你个死猴子,变成女人就开始打拳了是吧?休要胡搅蛮缠!你当这是人间微博对线么?还‘抛开事实不谈’?——事实就是你偷蟠桃盗仙丹闹天宫证据确凿!事实就是俺老赵当年替友出头战死沙场光明磊落!岂容你用‘打拳’搪塞?你变成女身倒学来这般诡辩之术!怎的?要俺夸你‘姐姐好飒’不成?”
孙悟空(申鹤版)见状,忽然戏精附体,伸出纤纤玉手疯狂“抹泪”,声音带着哭腔(但毫无悲伤之意):“呜呜呜,你欺负我,你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不是男人!”
赵公明(张楚岚版)看得目瞪口呆,彻底无语,差点被这毫无底线的操作给噎死:“我尼玛……兄弟,能不能别发癫了?你灵魂里是个毛脸雷公嘴的猴子!你tm说这话你不觉得膈应我还觉得膈应呢!求你做个人吧!”
下一秒,孙悟空(申鹤版)立刻收回了所有演技,脸上干干净净,哪有一滴眼泪?她恢复了那副平淡又带着点狡黠的语气:“行吧,反正你全身都是道理,无理也能辩几分,就当你赢了吧。”
赵公明(张楚岚版)一脸懵逼,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是……你这猢狲,你说我有道理,又说我无理,前后逻辑都不一致,纯粹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你现在是深谙田园女拳那一套胡搅蛮缠术啊!”
孙悟空(申鹤版)才不管那么多,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模仿着赵公明刚才的样子吐舌头:“我不听我不听,我打拳我开心,我打拳我乐意,略略略……”
两人在这庄严肃穆的佛殿里吵得不可开交,完全没注意到,身旁那两尊巨大的佛像,嘴角似乎微微抽动了一下,那缭绕的香烟也仿佛凝滞了一瞬。
而就在这看似无厘头的争吵之下,如何离开这诡异佛寺,以及胡桃香菱那边面临的危机,才是真正亟待解决的问题。这场突如其来的“佛前论罪”,似乎并非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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