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纤细素白的手迅速捡起帕子收好,又攀上他的手臂。
“殿下,妾身一时失手,还望殿下勿怪。”
姜琬放柔了声音,像是撒娇般显出几分软糯,竟真的让原本暴怒的萧瑾衍平静下来。
见他不发怒了,姜琬又继续循循善诱,替小宫女狡辩。
“殿下,这许是晨起头晕,人容易拿不稳东西,殿下心善,就饶她一次吧。”
一句话,打断了原本的紧张氛围,小宫女也十分上道,立刻求饶:“求殿下饶命,奴婢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别害怕,咱们太子殿下最是仁善,心好,他会宽恕你的,但你下次定要小心些伺候,不可再冒冒失失的了。”
“奴婢谨记良娣教训!”
两人一唱一和,竟真的当着萧瑾衍的面,把这件事揭过去。
一个小宫女,杀与不杀,萧瑾衍当然不在意。
可他不能容忍姜琬这样在自己面前胡闹!
“姜良娣。”
“殿下吩咐…呃!”
姜琬话还没说完,脖子便被一只大手紧紧掐住。
她喘不过气来,只能瞪大眼睛看他。
“姜良娣,好像对本宫的事情很上心?”
【也很爱多管闲事,还伶牙俐齿,妖言惑众,就该把她的舌头拔掉。】
“妾身…没有。”
姜琬呼吸困难,却还是努力摇头。
眼见姜琬已经翻白眼要撑不过去了,萧瑾衍手上的力道终于松了一些。
姜琬得以喘息,喉咙却痛得不行,眼里泪光闪烁。
缓了好久才开口:“殿下是妾身的夫君,妾身只有殿下一个人了,当然要为殿下的事情上心!”
“一个奴婢的死,死不足惜,可妾身担心殿下被人诟病为难。”
话到此处,姜琬故意哽咽,眼泪狠狠砸在萧瑾衍手上。
他仿佛被烫到了一般,下意识松手。
【这个蠢女人又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宫一个字都不会信的,她分明就是那些人派来监视本宫的人罢了。】
【此女惯会演戏,不可再留了,改日就送回侯府去,不对,她敢顶撞我,我今日就可以杀了她。】
听到萧瑾衍要把她砍了,姜琬的心又是一颤。
他还在暴怒的情绪上,自己不能太着急了,需得小心应对。
思及此,她鼓起勇气,软乎乎和男人示弱:“求殿下不要推开琬儿。”
“妾身是殿下的良娣,全身心都是殿下的,当然只为殿下着想。”
“就算全天下的人背叛了殿下,琬儿也不会的,琬儿要一直陪着殿下。”
姜琬不停说好话,表忠心,好一番顺毛撸忽悠后,才终于让男人找回些许理智。
“你最好是这样。”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大步离开。
等人走远后,姜琬浑身也如同脱力一般,软软瘫坐在地上。
“终于是把这座煞神送走了,不行,这个地方太危险了,边报仇边攒钱,我一定要赶紧攒钱跑路。”
姜琬呢喃自语,目光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为了更快报仇,姜琬继续调查,甚至还故意引导秋月露出更多破绽。
玉佩也被她日日戴在身上。
这天,姜琬又被叫去书房给萧瑾衍研墨。
正百无聊赖干活时,低头批奏折的男人突然看向她。
几乎是瞬间,萧瑾衍就看到了那块玉佩,他微微一愣。
姜琬忙着研墨,压根没注意到他看自己,这也给了萧瑾衍机会,将玉佩花纹尽收眼底。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心声也在这个时候响起。
【这玉佩花纹,好像就是皇后也在寻找的那一枚,不过这玉佩到底是什么来历,值得那女人大费周折,简直要把皇宫翻过来了。】
得知这个消息,姜琬震惊不已,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皇后也是害原主的人之一?
她咬了咬牙,研磨都有些心不在焉了,萧瑾衍的心声依旧继续。
【但玉佩又为什么在这女人手里,难道,她真的是皇后的人?】
萧瑾衍脸色瞬间冷下来。
他仔细回想细节,心里的疑虑也更加重了,一把将玉佩丢还给她。
“姜良娣就是这样研墨的,你这个墨让本宫怎么用?”
“殿下恕罪,妾身…”
“本宫渴了,去沏茶。”
姜琬无法解释,认命的放下研墨工具去沏茶。
可刚把茶放下,又遭到男人挑刺。
“太烫了,重沏。”
【呵,皇后的人,该死,本宫多刁难刁难你,说不定你就沉不住气了。】
“是…”姜琬咬了咬牙,乖乖去重沏,丝毫不敢反抗这个疯子。
茶奉了一遍又一遍,墨也研磨了一次又一次。
一整个上午,姜琬都只能根据心声,一边应对萧瑾衍,一边揣测他为何知晓玉佩的事情。
而那边,萧瑾衍见她不厌其烦,始终对自己的刁难无所谓。
【该死的女人,就这么沉得住气吗?】
他彻底坐不住了,冷着脸质问:“姜良娣,你这个玉佩,是哪来的?”
“你和皇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姜琬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殿下在说什么,妾身不懂。”
“这个玉佩是我在嫁妆箱子里找到的,看着好看,妾身十分喜欢就戴着了,而且…这个成色肯定值不少钱呢!”
说起钱时姜琬双眼发亮,一副财迷的样子直视萧瑾衍。
【……她在侯府不会真是缺吃少穿吧,一块破玉稀罕成这样,真是没见识,丢人现眼。】
【这种女人也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要赐给本宫,呸!】
萧瑾衍心烦不已,嫌弃她丢人,不想再看她一眼,挥挥手将人赶出去。
“行了,你出去吧,没有本宫的吩咐不许进来。”
“是,殿下。”姜琬巴不得远离他,匆匆行礼后便一刻不停地走了。
还贴心带上书房门。
“终于解脱了!”
她把玩着手中玉佩,蹦蹦跳跳回了自己的屋子,刚一进门就看到秋月。
秋月也瞧见了姜琬,还有她腰间的玉佩,见姜琬堂而皇之佩戴,秋月吓得脸都白了。
一时间甚至忘了行礼。
姜琬看出她的心虚,突然凑近:“秋月,你怎么了,盯着我的玉佩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有,奴婢不敢。”
“主子,小厨房给您炖了鸡汤,奴婢正准备去取呢。”
秋月心虚地想转移话题,姜琬也不打算拆穿,笑着放人离开。
可她不知道的是,秋月离开后,就偷偷摸摸去了后院传递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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