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美冥在接到元师长老护卫的急报后，心头一紧。
她当即点齐一众雾隐忍者，火急火燎地赶往六尾人柱力羽高的藏身处。
为了混淆晓组织的视线，雾隐村早就在各处设下了数个假据点。
可此刻谁也不敢笃定，眼前这个真据点是否已被盯上。
一行人抵达目的地时，藏身处外围的保护禁制仍完好无损。
照美冥眉头微蹙，轻声自语：“难道那面具男还没找到这儿？”
“水影大人，”身旁一名忍者忧心忡忡地问道，“那面具男精通时空间忍术，这禁制挡得住他吗？”
“挡不住。”照美冥直言不讳，“时空间忍术可以穿透这类屏障，但羽高的实力不弱，未必会轻易被得手。”
“那咱们赶紧进去看看吧，确认羽高大人是否安全！”
“嗯。”照美冥点头应下，挥手示意众人合力解开禁制。
随着嗡的一声轻响，光晕散去，一行人快步踏入其中。
“谁？”屋内传来羽高警惕的声音。
“是我。”
照美冥应声，听到羽高的声音，悬着的心稍稍落地，“我们来看看你这边的情况。”
羽高从内室走出，眉头紧锁：“水影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敌人袭击了元师长老，”一名雾隐忍者抢先解释，“我们担心你这边有危险，水影大人便亲自带我们来护着你。”
“我这儿一直没动静，”羽高摇头，目光扫过众人紧绷的脸，“没见有人闯进来。”
“水影大人，”有人提议，“看来敌人还没摸到这儿，要不要现在就把羽高大人转移到别处去？”
照美冥陷入沉思，指尖在下巴上轻轻点着：“敌人冲着元师长老动手，摆明了是想逼问羽高的下落，可迟迟没来这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水影大人，我没事的。”羽高沉声道，“你们还是先去救元师长老吧。”
“不行，”照美冥当即否决，“必须先把你转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前方的空气突然泛起一阵扭曲。
“你们想去哪里？”
一个空间旋涡凭空出现，带土的身影从旋涡中缓缓踏出。
他的手臂正扣着昏迷的元师长老，一柄闪着寒光的苦无赫然抵在长老的胸口。
“元师长老！”
“混蛋！放开长老！”
雾隐忍者们瞬间炸开了锅，怒骂声此起彼伏。
有人已经按捺不住，握着忍具就要冲上前去。
带土见有人异动，手腕微沉，苦无尖端当即刺入元师长老的皮肉，一抹刺目的鲜红顺着衣襟洇开。
“住手！”
照美冥厉声喝止，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你想干什么？！”
雾隐忍者目眦欲裂，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带土的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没什么，只是想让你们安静点。”
他说着，苦无在元师长老胸前缓缓滑动，作势要再次刺下，“不然，下次就不知道会扎在哪里了。”
“等等！”
照美冥急忙抬手拦住众人，死死盯着带土，“你到底想做什么？”
“很简单。”
带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用你们的元师长老，换六尾人柱力。这笔交易，划算吧？”
“你休想！”一名忍者怒喝。
“看来，你们是不在乎这老家伙的死活了？”
带土冷笑一声，手腕再次用力，苦无又深了几分，元师长老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
“住手啊！”
“别伤害长老！”
慌张声与怒骂声交织，却丝毫动摇不了带土的决心。
他收回苦无，看着胸前血迹越发浓重的元师长老，语气冰冷如刀：“我最后问一次，换，还是不换？”
照美冥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目光在昏迷的元师长老和一脸决绝的羽高之间来回打转。
一个是支撑雾隐数十年的元老，一个是村子至关重要的人柱力。
无论舍弃哪一个，都是剜心般的痛。
“要人质的话，抓我吧！”
一名年轻忍者猛地向前一步，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元师长老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我只要六尾。”
带土直接无视他的提议，苦无再次抵住元师长老的咽喉，“别耍花样，我数三声，不答应，这老家伙就没命了。”
“三！”
倒计时的声音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人的心上，雾隐忍者们一个个紧咬牙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二！”
照美冥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怎么办，水影大人？”身旁的忍者声音发颤。
“可恶……”
有人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一！”带土的手腕微微抬起，眼看就要刺下去。
“慢着！”
羽高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你的目标是我，放了元师长老。”
“羽高，你……”
照美冥知道羽高做出这个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更清楚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落入晓组织手中的人柱力，几乎没有活命的可能。
“水影大人，”羽高看着她，眼神微微提示，“不能眼睁睁看着元师长老死在这儿。”
照美冥也注意到这点，但是为了不让敌人发现异常，并未表露出什么。
“我来换他，”羽高转向带土，一字一句道，“但你必须保证，不再伤害元师长老。”
带土发出一声低笑，面具下的眼神晦暗不明：“我说过，我只要你。这老家伙，对我没用。”
空气中的紧张感几乎凝成了实质，每一秒都像被拉长的丝线，紧绷得让人心头发颤。
照美冥看着带土手中那柄泛着寒光的苦无，又看了看昏迷中眉头紧锁的元师长老，再转向主动挺身而出的羽高，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周围的雾隐忍者个个目眦欲裂，却被带土用元师的性命死死钳制，只能攥紧拳头。
他们看着元师胸前渗出的血迹，看着带土那副毫无波澜的眼神，心中的愤怒与无力像潮水般反复冲刷着理智。
带土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面具下的嘴角仿佛勾起一抹冷笑。
他用苦无轻轻抵住元师的脖颈，语气冰冷如霜：“明智的选择。现在，让你们的人退开，你自己过来。”
羽高深吸一口气，眼神异常平静，他朝着带土的方向迈出一步，声音沉稳：“我过去，但你必须先放了元师长老。”
“等你站到我面前，自然会放他。”
带土寸步不让，手中的苦无又微微用力，元师的脖颈上立刻浮现出一道红痕。
“羽高！”一名忍者忍不住低喊，眼中满是焦急与不甘。
照美冥抬手按住身旁躁动的同伴，目光死死盯着带土，一字一句道：“我警告你，若是敢耍任何花样，就算拼上整个雾隐，也绝不会放过你！”
带土似乎懒得理会她的威胁，只是用眼神示意羽高继续上前。
羽高没有犹豫，一步步朝着那个空间旋涡旁的面具男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雾隐的忍者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握着忍具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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