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法殷勤，一副忠心小弟的姿态，完全忽略自家亲哥瞬间冷下来的目光。
顾承霄看着自家弟弟这副殷勤样，一口气堵在胸口。
明明是他出的钱、谈的条件，凭什么功劳全被向曈抢了？他眼神冷飕飕地盯着顾临风，结果这小子完全没察觉，还在向曈旁边嬉皮笑脸。
向曈瞥了顾承霄一眼，见他脸色冷沉，心里忽然就畅快了。
她索性往沙发上一靠，笑眯眯地让顾临风继续按肩，还悠哉补了句：力道不错，有前途。
顾临风立刻顺杆爬：曈姐舒服就好……
顾承霄终于忍无可忍，伸手一把扣住顾临风的后衣领，直接把人拽回身边：你给我坐好。
顾临风挣扎：哥！我是替你表示诚意呢！
向曈抿唇轻笑，看向顾承霄：顾总，弟弟可比你会来事。
顾承霄：
......
和顾承霄谈完后，向曈晚上就收到了斯斯发来的消息——
【斯斯】：「曈姐！我到上海了，明晚一起吃饭？向鱼请客！」
后面还跟着一张猫猫探头的表情包，显然是斯斯的风格。
向曈唇角微勾，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可以，地址发我。」
正好，她也要问一问向鱼的想法。
......
包厢内暖黄的灯光映着三人面前微醺的清酒。
这场饭局的前一个小时，几乎成了“斯斯和向曈的姐妹茶话会”，从版本更新聊到养生技巧，从明星八卦聊到谁家的猫最胖，从护肤品说到玄学？！思维跨度之大，只怕只有晴儿和尔康才能懂得了！
而向鱼全程安静如鸡，只有在被问到时才“嗯”两声，像个听话的陪聊机器人。
——直到斯斯终于想起正事，举起了酒杯。
“曈姐，这杯必须敬你！”她脸颊微红，语气却格外认真，“我真的没想到……你亲自去当教练，还带飞我们拿冠军！我知道，这段时间，你一定非常辛苦！”
向鱼也郑重地端起酒杯：“教练，谢谢你。”
向曈轻笑，和他们碰杯，一口饮尽，随即回敬了一杯：“我也得谢谢斯斯，要不是当初她的帮忙，我恐怕职业生涯就要一眼望到头了。”
“嗐！那点小事算什么！”斯斯摆摆手，眼睛亮晶晶的，“重点是——现在咱们都起飞了！”
酒过三巡，气氛正好，向曈放下酒杯，指尖在桌面轻轻一敲。
她抬眼看向向鱼，“转会期，现在什么情况？”
向鱼顿了顿，如实和向曈说道。
说的和顾承霄大差不差。
向曈眸光一闪：“你的想法呢？”
向鱼有点犹豫道：“可能会去狼队吧，毕竟还是熟悉的......”
KpL的租借选手，基本等于“临时工”——两个人实力相当的情况下，俱乐部肯定优先用自家签约的选手。
他要是去了，大概率只能饮水机坐穿，但是确实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去了狼队，还是有机会争冠的。
向曈静默两秒，突然笑了一声：“你确定要去？”
向鱼苦笑着摇头：“其实……不太想。”
她指尖轻轻叩了叩桌子，唇角扬起一个笃定的弧度，“那我再给你一个选择！”
“——要不要来我的战队？”
“啪！”斯斯的筷子掉在了盘子上。
向鱼瞳孔微震，猛地抬头：“你的战队？”
向曈懒散地支着下巴，眼中却是久违的锋芒：“是啊，告别赛场是之前的事，现在——”
她轻笑一声，一字一句道：
“我又回来了！”
......
向曈纤细的手指轻轻转着酒杯，琥珀色的清酒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她抬眼看了下对面的向鱼，又扫了眼斯斯兴奋的表情。
天穹集团的顾承霄...她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白瓷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响，昨天突然找到我，说想和我聊聊他弟弟顾临风的事。
向曈点点头，眼神变得意味深长：顾承霄说，他弟弟铁了心想打职业，但家里...
她做了个掐断的手势，父母那边过不去。所以...
她停顿了一下，看向向鱼的眼睛：他提出了个条件。只要我愿意出任这支战队的主教练，他不仅会完全收购一家俱乐部，还会...
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不惜代价买断你的合同，确保你首发位置。
包厢里顿时陷入短暂的寂静。
斯斯瞪大眼睛捂着嘴，向鱼呼吸微微一滞。
买断合同，意味着他可以彻底告别租借的尴尬，成为正选队员。
准确地说，是双重保险。
向曈靠回座椅，眼中闪过锐利的光，他的要求是：一，让我管着临风，有我在，他们的父母也放心；二，我有冲击冠军的能力！
向鱼低着头没说话，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杯边缘。
他沉默片刻，突然低声说：“教练……如果你不想做教练，就别勉强！”他抬起头，眼神格外认真，“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向曈收回目光，慵懒地往后一靠：也不仅仅是因为你，临风...我也难得看到他对一件事这么执着，他虽然脑回路清奇，但天赋确实难得！”
她抬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懒散地摆摆手：“带一个也是带，带两个也是带，一样的……而且还有股份，不赚白不赚！”
斯斯听得眼睛发亮，突然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瞥了向曈一眼：“我怎么感觉……你和顾总的弟弟关系不一般呢？”
向曈眨了眨眼，轻笑道：“还好吧，是个挺可爱的弟弟。”
“——等等！”斯斯猛地凑近，一脸狐疑，“真的只是‘弟弟’？没别的？”
向曈歪头，故作无辜：“能有什么别的？”
斯斯瞪她一眼，随即脑子一转，猛地拍桌：“所以！曈姐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教练？啊不是——老板？还是兼……教练？”
向曈被她的表情逗乐了，又眨了眨眼：“教练兼老板吧！”
斯斯“啧”了一声，突然绕过向鱼，一把凑到向曈身边，手臂一抬，熟练地搂住她的脖子，半个人都快挂她身上：“向总——”
她拉长音调，眼神湿漉漉的，“那我不想努力了，你养我吧！”
向曈愣了一秒，实在憋不住笑。
她是个颜控，尤其受不了美女撒娇，更何况斯斯这张脸配上故意放软的声线，杀伤力翻倍。
于是她唇角不受控地上扬，差点被调成“翘嘴”。
“行啊，”向曈故意逗她，伸手捏了捏斯斯的脸，“工资嘛——”
她故意拉长尾音，“看你表现。”
斯斯立刻装作委屈巴巴：“就这？不应该是私人助理贴身照顾，包吃包住还带年终奖吗？”
向曈憋笑：“你这算盘打得倒挺响。”
两人笑得东倒西歪，气氛轻松得不像话。
向鱼在旁边沉默三秒，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儿好像有点多余。
他轻轻咳嗽一声：“那个……教练。”
向曈和斯斯同时转头看他。
向鱼一本正经：“那我算不算……关系户？”
向曈笑出声：“放心吧，你是我们光明正大挖来的，顾总付的钱——不算走后门！”
向鱼默默点头，心想：行吧，我这“关系户”至少还带点技术含量！
包厢里笑声不断，连窗外的夜色似乎都跟着欢快起来。
......
这件事情办得倒也快，毕竟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很好说！
转会期的最后两天，电竞圈地震了。
微博热搜瞬间空降三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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