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U17世界,我绑定睡觉系统。
>只要睡觉就能提升网球技能。
>教练骂我废柴,队友嘲讽我垃圾。
>直到关东大赛,教练被迫派我出场。
>当我一球打废对手球拍时,全场震惊了。
>迹部景吾的墨镜,啪一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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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毒辣,刺得人睁不开眼。U17训练营的露天网球场,空气被炙烤得扭曲,汗水砸在滚烫的塑胶地面上,瞬间蒸腾起一丝微不可闻的白汽。震耳欲聋的击球声、奔跑的脚步声、教练严厉的呵斥声混杂在一起,构成一幅高强度训练的炼狱图景。
在这片沸腾的热土边缘,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正蜷在树荫下的长椅上。林修。
他睡得正香,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脸颊被长椅粗糙的木纹压出了一道浅浅的红痕。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濡湿,几缕贴在皮肤上,随着他均匀的呼吸微微起伏。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点,其中一点恰好落在他微张的嘴唇上,亮得晃眼。
“林修——!”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平地而起,带着能把人耳膜刺穿的尖锐。整个球场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挥拍、奔跑的动作都僵住了半秒。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嘲弄,或是麻木的看戏心态。
林修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茫然地坐起身,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他下意识地抬手抹了下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眼神还有些涣散,显然没完全从睡梦中清醒。
“又睡!你除了睡还会干什么?!”身材魁梧、面容严厉的龙崎教练几步跨到长椅前,叉着腰,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修脸上,“训练时间睡觉?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卧室吗?啊?!”
他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林修的鼻尖:“看看别人!看看迹部!看看真田!再看看你!废物!垃圾!U17的耻辱!我要是你,早就卷铺盖滚蛋了!”
林修缩了缩脖子,没吭声。这样的场景,他穿越到这个《网球王子》的世界后,几乎每天都在上演。三天前,他还只是个普通高中生,熬夜看完新番后眼前一黑,再睁眼就成了U17训练营里这个同样叫林修、却顶着“万年吊车尾”名号的角色。更离谱的是,他脑子里还多了个东西——【深度睡眠网球成长系统】。
系统冷冰冰的提示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宿主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持续一小时,网球基础体能经验值+1。”
“宿主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持续两小时,正手击球熟练度提升0.1%。”
“宿主进入深度睡眠状态,持续三小时,动态视力微幅增强……”
睡觉就能变强?听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林修别无选择。原主留下的身体底子差得令人发指,跑个八百米都能喘得像破风箱,更别提跟上U17这群非人类的训练强度。不睡?他怕自己活不过三天。
“教练,我……”林修试图解释,声音因为刚睡醒还有些沙哑。
“你什么你!”龙崎教练粗暴地打断他,“给我滚去绕场二十圈!跑不完不准吃午饭!立刻!马上!”
林修叹了口气,认命地从长椅上爬起来,双腿还有些发软。他低着头,快步走向跑道,尽量忽略那些针一样扎在他背上的视线。
“啧,又睡了,真是废物点心。”一个染着黄毛的队员抱着球拍,嗤笑道。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旁边的人附和,“天天睡,猪都没他能睡。”
“估计是家里塞钱了吧?不然早被踢出去了。”
“看他那跑步的姿势,跟鸭子似的,笑死人了。”
议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进林修的耳朵。他咬紧牙关,闷头往前跑,汗水很快浸透了训练服的后背。屈辱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他胸口发闷。但他别无选择。在这个世界,弱小本身就是原罪。
跑完二十圈,林修感觉肺都要炸了,双腿灌了铅一样沉重。他拖着步子挪到食堂,饭菜早已冰凉。胡乱扒了几口,他就找了个角落的长椅,再次蜷缩起来。
意识沉入黑暗前,系统提示如期而至:【检测到适宜睡眠环境,是否进入深度睡眠模式?】
“是。”林修在心里默念。
下一秒,所有的疲惫和嘈杂都被隔绝在外,他沉入了真正的、毫无知觉的睡眠。
……
午休结束的哨声尖锐地响起。
林修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睁开眼。短暂的眩晕过后,一种难以言喻的轻盈感传遍全身。之前跑步积累的肌肉酸痛似乎减轻了许多,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指关节发出轻微的脆响,力量感比之前充盈了一些。
【深度睡眠结束,总计两小时十七分钟。网球基础体能经验值+2.3,核心力量微幅提升,步伐协调性略微增强。】
冰冷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却让林修精神一振。有效!这破系统虽然坑爹,但真的有效!
下午的训练项目是分组对抗练习。龙崎教练板着脸,目光在队员中扫视,当落到林修身上时,毫不意外地充满了嫌恶:“林修!你,去和A组打练习赛!”
A组,是训练营里的精英组,领头的是迹部景吾。这个冰帝的帝王,此刻正优雅地用球拍轻点着地面,看向林修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误入天鹅群的丑小鸭,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玩味。
林修深吸一口气,拎起球拍走向球场。他知道,这又是一场公开处刑。
比赛毫无悬念。基部的发球快如闪电,角度刁钻。林修笨拙地奔跑,挥拍,却连球的边都摸不到。他引以为傲的“深度睡眠”带来的那点微末提升,在迹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脆弱得如同肥皂泡。
“15-0!”
“30-0!”
迹部甚至懒得用什么华丽的技巧,只是最基础的平击球,就让林修疲于奔命,狼狈不堪。汗水模糊了视线,膝盖和手肘在救球时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场边响起毫不留情的哄笑。
“看啊,那家伙又在表演杂耍了!”
“连球都接不到,太丢人了!”
“滚下去吧!别浪费迹部大人的时间!”
龙崎教练抱着手臂站在场外,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对林修的表现失望透顶。
林修咬着牙,又一次扑向一个角度刁钻的回球,身体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上。尘土飞扬。他撑着地面,艰难地爬起来,球拍柄硌得掌心生疼。
“Game,迹部景吾,6-0!”裁判的声音毫无波澜。
迹部收起球拍,走到网前,俯视着气喘吁吁、满身尘土的林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球技下吧,杂鱼。”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不过,像你这种只会睡觉的废物,连让本大爷认真的资格都没有。”
林修低着头,汗水顺着下巴滴落,砸在滚烫的地面上。他攥紧了球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屈辱和愤怒像岩浆一样在胸腔里翻涌。但最终,他只是沉默地转身,走向场边,将那些刺耳的嘲笑甩在身后。
接下来的日子,林修彻底成了训练营里的透明人,或者说,反面教材。训练时,他依旧跟不上强度,动作笨拙。休息时,他永远在睡觉。队友的嘲讽变本加厉,连一些低年级的学员都敢对他指指点点。龙崎教练对他更是彻底放弃,除了罚跑和训斥,基本当他不存在。
林修成了“睡神”、“废柴”的代名词。没有人会把他和“网球”两个字联系起来,除了他自己。
他如同鼹鼠,在黑暗中疯狂地汲取着养分。医务室成了他的避风港。训练一结束,他就以“身体不适”为由,一头扎进那个弥漫着消毒水气味的房间,躺上冰冷的诊床,立刻进入深度睡眠模式。
【深度睡眠中……手部肌肉微纤维强化……球感神经末梢敏感度提升……】
【深度睡眠中……预判轨迹演算能力微量增幅……体能恢复速度加快……】
系统提示音成了他唯一的慰藉。每一次醒来,他都能感受到身体里细微的变化。肌肉更加紧实,挥拍时手臂的滞涩感在减轻,视线捕捉高速移动物体的能力似乎也强了那么一丝。他甚至偷偷在无人的角落,对着墙壁练习挥拍。动作依旧生疏,但球拍破空的“咻咻”声,似乎带上了一点微弱的力量感。
然而,这点进步在旁人眼中,依旧不值一提。一次分组训练,林修被分到和几个实力中等的队员一组。他努力集中精神,试图接住一个普通的回球,但脚步还是慢了半拍,球擦着拍框飞了出去。
“哈哈!林修,你是来搞笑的吗?”一个刺猬头的队员毫不客气地大笑,“连这种球都接不到,我看你趁早回家睡大觉去吧!”
“就是,别在这里拖我们后腿了!”另一个人不耐烦地抱怨。
林修默默捡起球,走回底线。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一瞬间,球的轨迹在他眼中似乎比平时清晰了零点几秒,只是身体还没跟上意识的变化。
日子在日复一日的训练、睡眠和嘲讽中流逝。林修像一块被遗忘在角落的海绵,沉默地吸收着水分。系统面板上,那些代表技能熟练度的灰色进度条,正以蜗牛爬行的速度,极其缓慢地填充着微不可察的银白色。
直到那一天,训练营的气氛陡然变得凝重。
关东大赛半决赛,U17代表队对阵老对手立海大附属中学。比赛进行得异常激烈,比分胶着。然而,意外突生。U17队内的重要战力,以力量和耐力着称的猛将石田铁,在救一个底线高压球时,脚踝严重扭伤,痛苦倒地,被担架抬出了场外。
替补席上,龙崎教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石田的位置至关重要,是支撑双打和稳定后场的关键一环。现在他倒了,替补名单上……龙崎的目光扫过剩下的几张面孔,眉头拧成了疙瘩。经验丰富的选手都已上场,剩下的要么是实力不足的新人,要么是……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角落里那个蜷缩在长椅上,似乎又在打盹的身影——林修。
一股无名火“噌”地窜上心头。又是他!这个废物!这种关键时刻,他居然还能睡着?!
“教练!让我上吧!”一个替补队员主动请缨。
“教练,我体力没问题!”另一个也跃跃欲试。
龙崎教练烦躁地挥了挥手。这些替补的实力他心知肚明,上去大概率也是送分。但……他再次看向林修,眼神复杂。这小子,虽然是个废物,但至少……身体是完好的?总比没人强?一个荒谬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场上的比分牌闪烁着,U17暂时落后。观众席上立海大支持者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压力如同实质般压在龙崎教练肩头。他额角青筋跳动,猛地一咬牙,像是做出了一个极其痛苦的决定。
“林修!”他吼了一声,声音因为用力而有些破音。
长椅上的身影动了动,慢悠悠地抬起头,睡眼惺忪地望过来,似乎还没搞清楚状况。
“你给我上!”龙崎教练几乎是咆哮着,手指指向球场,“双打二号!现在!立刻!马上!滚过去!”
整个替补席,连带附近听到动静的观众,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龙崎教练,又看看那个刚刚被吼醒、一脸茫然的林修。
“什……什么?”林修眨了眨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说让你上场!双打二号!搭档大石秀一郎!”龙崎教练吼完这句,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颓然坐回椅子,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低声咒骂,“妈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哗——”
短暂的死寂后,替补席和观众席炸开了锅。
“林修?那个睡神?让他上场?教练疯了吧!”
“他上去干嘛?表演睡觉吗?”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没戏了,等着被立海大血洗吧!”
“龙崎教练这是自暴自弃了?”
“哈哈哈哈!U17没人了吗?派个睡神上来?笑死人了!”
嘲讽声、质疑声、幸灾乐祸的笑声如同潮水般涌来。林修的搭档,一向温和稳重的大石秀一郎,此刻脸上也写满了错愕和难以置信,他看着林修,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一丝……怜悯?
林修站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上场?现在?关东大赛半决赛?让他这个“睡神”上场?
但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此刻响起:【检测到宿主面临重大赛事节点,被动技能‘潜能激发’启动。综合宿主累计深度睡眠时长及技能熟练度,生成临时状态:超限力量(初级),动态视觉捕捉(中级),精准控球(初级)。时效:本场比赛。】
一股微弱却清晰的热流,毫无征兆地从四肢百骸深处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林修感觉自己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沉重而有力。视野似乎变得更加清晰,连观众席上那些嘲笑的面孔上的毛孔都看得一清二楚。手中的球拍,第一次传来一种如臂使指的掌控感。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惊和狂喜。机会!这他妈是系统给的翻盘机会!
在全场或鄙夷、或嘲弄、或同情的目光注视下,林修面无表情地拿起球拍,一步一步走向球场。他的脚步很稳,没有一丝迟疑。
大石秀一郎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试图缓解气氛:“林……林修君,别紧张,放松打就好,我会尽量……”他话没说完,就被林修打断了。
“发球权给我。”林修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冷硬。
大石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什么?”
“第一局,发球权给我。”林修抬起头,目光越过球网,直接锁定在对面半场上。立海大的双打组合,丸井文太和杰克桑原,正用一种看笑话般的轻蔑眼神打量着他。
丸井甚至悠闲地吹破了一个粉红色的泡泡糖,对着林修的方向,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笑容。
“可是……”大石还想说什么。
林修已经径直走到了发球线后,微微弓起身,左手将球轻轻抛起,右手球拍自然垂在身侧。他的姿势并不标准,甚至有些僵硬,但一股难以言喻的专注气息,却从他身上悄然散发出来。
观众席的喧闹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安静和更多的窃窃私语。
“他还真要发球?”
“装模作样,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估计直接发球下网吧,哈哈!”
龙崎教练捂住了脸,不忍再看。迹部景吾坐在选手席,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华丽的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丑。”
丸井文太舔了舔嘴唇,对着旁边的杰克桑原笑道:“喂,杰克,你说我们让他几个球好呢?直接剃光头会不会太残忍了?”
杰克桑原憨厚地笑了笑,没有回答,但眼神里也满是轻松。
林修对所有的声音置若罔闻。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那股由系统灌注而来的力量感中。抛球,起跳,挥拍——动作依旧带着生涩的痕迹。
但就在球拍触碰到网球的那一刹那!
“嗡——!”
一声沉闷到极致的、仿佛空气被强行撕裂压缩的爆鸣声,骤然炸响!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穿透耳膜的尖锐感,瞬间盖过了球场上所有的杂音!
一道模糊的黄色光影,以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恐怖速度,撕裂空气,笔直地射向对方半场!那不是普通的发球轨迹,那更像是一颗出膛的炮弹!球体周围甚至因为剧烈的摩擦,带起了一圈扭曲视线的气浪!
快!快到极致!
丸井文太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他几乎是凭借着无数次生死实战锤炼出的本能,下意识地横跨一步,双手握拍,怒吼着迎向那抹残影!
“砰——!!!”
一声更加沉闷、更加令人牙酸的巨响!
那不是球拍击中网球的声音,更像是金属球棒狠狠砸在一块生铁上!
丸井文太只感觉一股无法形容的、排山倒海般的恐怖力量,顺着球拍柄疯狂地灌入他的手臂!他引以为傲的腕力,他足以打出“铁柱撞击”的强悍体魄,在这股力量面前,脆弱得如同婴儿!
“咔嚓!”
一声清晰的、令人心悸的断裂声!
丸井文太手中那柄特制的、足以承受他绝技“铁柱撞击”的碳纤维球拍,从拍框中央应声而裂!断成两截的球拍脱手飞出,旋转着砸在地上
而那枚造成这一切的网球,在砸断球拍后,去势不减,如同流星坠地,“咚”的一声闷响,狠狠砸在丸井文太身后的底线附近,留下一个清晰的凹痕,然后高高弹起,撞上了后方的防护铁丝网,发出“哐当”一声巨响,才终于无力地滚落在地。
死寂。
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
偌大的网球场,数千名观众,所有球员,所有教练,甚至包括场边的裁判,仿佛集体被按下了静音键。
风停了,呼吸停了,心跳似乎也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钉在那个滚落在铁丝网下的、小小的黄色网球上,钉在那断成两截、凄惨地躺在地上的球拍上,钉在保持着挥拍姿势、僵立不动、脸上血色尽褪的丸井文太身上。
最后,所有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缓缓地、僵硬地转向了发球线后,那个缓缓直起身,面无表情地收回球拍的少年。
林修。
那个U17训练营里人尽皆知的“睡神”、“废物”、“垃圾”。
他站在那里,身形依旧不算挺拔,甚至有些单薄。阳光落在他身上,却仿佛带上了某种冰冷的质感。
“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却在此刻寂静中显得无比刺耳的脆响。
选手席上,迹部景吾鼻梁上那副标志性的金丝无框墨镜,镜片中央,一道细密的裂纹悄然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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