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网球王子U17集训营,我成了最弱菜鸡。
>绑定睡觉系统,别人训练我睡觉,别人比赛我睡觉。
>全国选拔赛上,我睡眼惺忪吊打全场。
>众人嘲讽:“靠睡觉赢球,算什么本事?”
>我打着哈欠,随手挥拍:“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
>当迹部景吾的冰之世界在我面前瓦解,全场寂静。
>教练推了推眼镜:“明天开始,你负责单挑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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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内翼感觉自己的肺快要炸开了。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喉咙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汗水顺着额角滑落,糊住了视线,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他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球场里显得格外刺耳,还有那颗该死的网球,像一颗呼啸的炮弹,撕裂空气,带着令人绝望的速度,一次次砸向他身后的铁丝网。
砰!砰!砰!
球网剧烈地颤抖,发出金属扭曲的呻吟。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
球场对面,那个剃着板寸头、肌肉虬结的对手,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甚至连汗都没怎么出。“喂,竹内!你是在散步吗?还是说,集训营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他的声音洪亮,带着赤裸裸的侮辱,穿透球场,钻进竹内翼嗡嗡作响的耳朵里。
看台上稀稀拉拉坐着几个观战的选手,此刻也毫不客气地发出嗤笑声。那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扎在竹内翼的心上。他能想象出他们的表情——那种看待垃圾、看待无可救药的废物的表情。在这个强者如云的U17日本代表队集训营里,他竹内翼,就是垫底的存在,是所有人眼中移动的沙包和笑料。
“真是的,这种水平怎么混进来的?”
“教练组搞错了吧?让他上场简直是浪费时间。”
“估计撑不过三分钟了,你看他站都站不稳了。”
议论声清晰地飘过来,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他的自尊上。竹内翼咬紧牙关,试图集中涣散的精神,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肌肉的酸痛和濒临极限的颤抖。他感觉自己随时会像一滩烂泥般倒下。
就在这时,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海啸般汹涌的疲惫感毫无征兆地席卷了他。那不是身体上的透支,更像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倦怠,瞬间抽干了他最后一丝支撑的力量。眼前的世界开始旋转、模糊、褪色,对手的身影、飞来的网球、刺眼的灯光、铁丝网的网格……一切都扭曲成了抽象的光斑和色块。
【叮!检测到宿主濒临极限,符合深度睡眠激活条件。‘躺赢王者系统’正式绑定!】
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突兀地在他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响起。
什么玩意儿?系统?绑定?竹内翼昏沉的大脑根本无法处理这些信息,只觉得那声音像是一根最后的稻草,压垮了他摇摇欲坠的意识堤坝。
【系统启动中……开始强制进入深度修复睡眠模式……】
眼皮像是有千斤重,再也无法支撑。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竹内翼只看到那颗该死的网球,带着对手狰狞的笑容,又一次撕裂空气,朝着他毫无防备的身体呼啸而来……
然后,黑暗吞噬了一切。
砰!
沉闷的撞击声和随之而来的剧痛,将他从深不见底的黑暗中猛地拽了回来。胸口像是被重物狠狠砸了一下,痛得他几乎蜷缩起来。与此同时,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深度睡眠修复完成!被动技能‘肌肉记忆复刻’触发!检测到高速平击球轨迹……开始解析……动作捕捉……技能复刻完成!】
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流遍全身。仿佛有无数细微的电流在肌肉纤维和神经末梢间穿梭,将某种陌生的、却又带着奇异熟悉感的信息强行烙印进去。刚刚那个对手击球时的动作、发力的角度、球拍的轨迹、甚至手腕抖动的微妙细节……都像高清录像一样在他脑海中瞬间回放、定格,然后变成了某种……本能?
竹内翼猛地睁开眼。
视线还有些模糊,但身体的感觉却完全不同了。那股要命的疲惫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轻盈和……控制感?仿佛这具身体不再完全属于他自己,里面多了一个精确而冷酷的执行者。
他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倒在球场上,球拍脱手掉在一边,那颗刚刚击中他胸口的网球,正无力地滚落在脚边。看台上爆发出更加响亮的哄笑声和嘘声,夹杂着毫不留情的嘲讽。
“哈哈哈!看哪!被打晕了!”
“直接躺平?这废物连躲都不会吗?”
“裁判!这算弃权了吧?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裁判似乎也有些犹豫,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竹内翼,又看了看对面那个一脸不耐烦、已经准备去拿毛巾擦汗的对手。
竹内翼撑着手臂,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弯腰捡起地上的球拍。动作有些僵硬,但眼神却不再是之前的涣散和绝望。那里面多了一丝茫然,一丝难以置信,还有一丝……被疼痛和屈辱点燃的、冰冷的火焰。
他抬头看向对手,那个板寸头正抱着双臂,用下巴对着他,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怎么?睡醒了?要不要再给你一拳,让你继续睡?”
竹内翼没有理会他的挑衅,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球拍,又握了握拳,感受着那股在体内流淌的、陌生而强大的“记忆”。
【宿主状态:深度睡眠后精神饱满。被动技能‘肌肉记忆复刻’已生效,可完美复刻上一次遭受攻击的球路与力道。请宿主自行体验。】
冰冷的提示音在脑海回荡。
自行体验?竹内翼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杂念抛诸脑后。管它是什么系统,管它是什么复刻,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把球打回去!狠狠地打回去!
他走到发球线后,摆出了一个极其标准,甚至标准得有些刻板的准备姿势。这个姿势,和他之前那歪歪扭扭、漏洞百出的姿态判若两人。
对手嗤笑一声,似乎觉得他在装模作样,漫不经心地拍着球,准备发球终结这场无聊的比赛。
砰!
球被高高抛起,对手猛地跃起,手臂肌肉贲张,球拍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下压!一记势大力沉的平击发球,直冲竹内翼的反手位死角!
看台上的观众们,甚至包括一些路过的选手,都停下了脚步,准备欣赏这毫无悬念的“最后一击”。有些人已经转过身,不想再看那个可怜虫被血虐的场面。
然而,就在网球即将飞过球网的刹那,竹内翼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流畅和精准,仿佛演练过千百遍。脚步瞬间横移到位,身体重心压低,手臂后摆的幅度、球拍下压的角度、手腕抖动的时机……竟与刚才对手击打他时的那一球,分毫不差!
那不是竹内翼自己的技术,那是被强行复刻的、属于对手的“肌肉记忆”!
球拍精准地迎上了来球。
啪!
一声清脆到极致的爆响,炸裂在球场上空!声音之响,甚至盖过了之前的击球声!
网球化作一道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金色流光,以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更刁钻的角度,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射对手空无一人的正手位边角!
砰!
网球重重地砸在底线最外侧的边角,然后像一道闪电般弹起,狠狠撞击在后面的铁丝网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球网都在剧烈颤抖!
球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板寸头对手还保持着发球后落地的姿势,他的身体僵硬,脸上的狞笑彻底凝固,眼睛瞪得像铜铃,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颗在铁丝网上留下清晰凹痕、还在兀自旋转的网球。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看台上,所有的哄笑、嘘声、议论声,瞬间消失。一张张面孔上写满了震惊、错愕、茫然和……见鬼般的表情。那几个准备离开的选手,猛地停住脚步,张大了嘴巴,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裁判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落点,又看看场上那个依旧保持着击球后收拍姿势的少年。
竹内翼缓缓直起身,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腕。刚才那一击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他看着对手那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看台上死寂的人群,一股难以言喻的、近乎荒诞的感觉涌上心头。
赢了?就这么……赢了?
他刚才做了什么?他只是……把对方打过来的球,一模一样地打了回去?甚至更快、更狠?
【被动技能‘肌肉记忆复刻’效果解除。请宿主继续努力。】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
竹内翼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向对面失魂落魄的对手。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再次袭来,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冲击。他赢了,用一种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方式。
“15-0。”裁判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竹内翼转身,走向后场,准备接下一个发球。他的脚步依旧有些虚浮,背影在聚光灯下显得有些单薄。但看台上,再也没有人敢发出嘲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充满了惊疑、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刚才那是什么?巧合?运气?还是……他们集体眼花了?
板寸头对手捡起球,脸色铁青,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被羞辱的狂躁。“混蛋!刚才那球是蒙的吧!看我打爆你!”他怒吼着,再次发出了全力的一击,角度更加刁钻,速度更快!
然而,这一次,竹内翼甚至没有去看球路。在那股熟悉的、撕裂空气的破空声传来的瞬间,他的身体再次自己动了起来。依旧是那套被复刻的、流畅到诡异的动作组合。
啪!
又是一声爆响!
金色流光再现!
砰!
网球精准地砸在同一个落点——对手正手位边角的底线外侧!分毫不差!
“30-0。”
板寸头呆立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接下来的比赛,彻底沦为了一场单方面的、无声的屠杀。无论对手如何发球,如何变化角度和力量,竹内翼只需要站在那里,然后在球来的瞬间,身体自动做出反应,将那颗球以一模一样的、甚至更加强大的方式,精准地打回同一个落点。
啪!砰!
啪!砰!
清脆的击球声和沉闷的撞网声,成了球场上唯一的节奏。单调,重复,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看台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仿佛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一般的少年。他的动作精准得可怕,每一次挥拍都像是用尺子量过,每一次落点都像是用激光定位。没有激情,没有怒吼,只有一种冰冷的、机械般的效率。
板寸头对手从一开始的狂怒,到后来的茫然,再到最后的麻木和绝望。他的信心被彻底击垮了。他引以为傲的发球,在这个“睡着”的对手面前,变成了一个拙劣的笑话。他甚至连得一分都做不到。
“比赛结束!竹内翼获胜!比分6-0!”
当最后一球再次砸在同一个角落时,裁判的声音带着一丝解脱般的沙哑,宣布了这场诡异比赛的终结。
竹内翼收起球拍,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个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对手一眼。巨大的疲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他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地……再睡一觉。
他默默地走向场边的长椅,拿起自己的毛巾和水壶。周围的目光如同实质,黏在他身上,有震惊,有不解,有嫉妒,有恐惧。但他一概无视。坐下后,他拧开水壶,刚喝了一口水,眼皮就开始不受控制地打架。刚才那场“比赛”消耗的不是体力,而是精神力。强行驱动那不属于自己的“肌肉记忆”,让他感到一种灵魂深处的倦怠。
就在他意识又开始模糊,准备顺应身体的需求小憩片刻时,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到了他面前,挡住了光线。
竹内翼勉强抬起沉重的眼皮。
是黑部由起夫教练。这位U17集训营的总教练之一,平时总是一副不苟言笑、高深莫测的样子。此刻,他正低头看着竹内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隼,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兴趣。
整个球场安静得可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边。
黑部教练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球场顶棚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竹内翼。”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
“明天开始,你和德川和也一组。你负责单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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