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时光总是短暂得如同被狗叼走的肉包子，翌日清晨，阳光普照，正是上课摸鱼的好时节。
叶辰叼着片吐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校园里，幻想着自己是即将踏上皇位的太子。
然而，下一秒，他的幻想“咔嚓”一声碎成了二维码。
只见不远处，龙书墨和苏清雪正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着，那速度堪比树懒开会。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恋爱的酸臭味，刺得叶辰眼睛生疼。
“岂有此理！简直是人神共愤！天理难容！”叶辰内心疯狂刷屏，眼神瞬间从太子变成了被抢了骨头的旺财，阴鸷得能拧出水来。
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几乎要在手心抠出个三室一厅。
“龙书墨！你何德何能，竟敢站在清雪旁边，接收她那堪比阳光普照的笑容！你交税了吗你！”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吸进肺里的不是氧气，而是陈年醋坛子被打翻后的浓郁芬芳。
他猛地掏出手机，动作迅猛得像要发射动感光波，拨通了苏阳的电话，声音低沉阴冷，仿佛自带干冰特效：
“苏阳！立刻！马上！给我瞬移过来！有要事相商！迟到一秒扣你一个月鸡腿钱！”
电话那头，苏阳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疯狂戳动，玩着一款名为《开心消消乐》但玩起来极其不开心的游戏。
接到电话的瞬间，他吓得手机差点直接表演自由落体，砸在他那张营养过剩的脸上。
“得令！叶少！您稍候！我正在突破空间壁垒！”
苏阳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改为懒驴打滚下了床，鞋都没穿好就一路火花带闪电地冲了出去，那速度，校运会短跑冠军见了都得递根烟请教一下秘诀。
他连滚带爬地赶到叶辰身边，顺着叶辰那几乎要喷出“毁灭死光”的视线望去，瞬间福至心灵，醍醐灌顶。
他凑到叶辰耳边，用那种地下党接头的语气，压低声音：
“叶少，微臣观您印堂发黑，目光带煞，想必又是那龙书墨妖孽，携清雪女神在此施展‘虐狗大法’，扰了您的清修？”
他拍了拍胸脯，肥肉荡漾出一圈自信的波纹：
“您尽管吩咐！这次是给他自行车放气，还是往他课本里塞情书（署名：艰难的工程师）？”
“只要能让那小子体验一下人间疾苦，属下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眼神里闪烁着百分百的讨好和零点五的狠厉。
叶辰死死盯着远处那对“连体婴”，直到他们消失在拐角，仿佛被空间吞噬了一般，才缓缓转过头。
脸上的表情阴沉得能直接拉去演恐怖片不用化妆，眼中的复仇火焰熊熊燃烧，堪比煤气灶开最大档。
“苏阳！”
叶辰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听着！朕要你动用一切资源，启动‘显微镜计划’，把龙书墨那厮给我里里外外查个底儿掉！他今天上了几趟厕所，厕所用的什么牌子的纸，平时除了黏着清雪还去哪些地方鬼混，跟哪些阿猫阿狗接触，我全都要知道！”
他语气冰冷，每个字都带着西伯利亚的寒流，手指还无意识地敲击着手臂，像是在弹奏一曲名为《如何弄死龙书墨》的阴间乐章。
“重点！重点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的什么把柄！比如他其实怕蟑螂？”
“或者睡觉流口水？再或者……他其实喜欢穿粉色袜子？我就不信他是个完美无缺的圣人！”
叶辰咬牙切齿，仿佛龙书墨的完美人设是对他智商的最大侮辱。
苏阳连忙点头如捣蒜，掏出他那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手机，手指飞舞，记录得比课堂笔记还认真。
“喳！奴才这就去安排东西厂……啊不是，是学生会的兄弟们，一定把龙书墨扒得连底裤颜色都给您汇报上来！”他眼中闪烁着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
突然，他眼睛一亮，如同二百瓦的灯泡，抬头献宝似的说道：
“对了，叶少！要不要顺便把清雪女神的行程也摸一摸？比如她喜欢哪个窗口的菜，平时爱看什么书？”
“说不定我们能制造一场完美的邂逅，或者……让女神偶然发现龙书墨那小子其实在厕所隔间里偷偷唱《学猫叫》？”他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叶辰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眼神中闪过一丝类似于“偷窥是不是不太道德”的挣扎，但很快被“为了爱情可以不择手段”的坚定取代。
“清雪那边……”他语气生硬，带着点别扭，“暂且……搁置争议。”
“朕是光明正大的追求者，岂能做那等尾随之猥琐事？”
他顿了顿，表情更加阴沉，像是自我说服般补充道：
“不过……如果在调查龙书墨的过程中，不小心、偶然、非常不经意地捕捉到一些关于清雪的边角料……那，汇报上来，也算你功劳一件。”
他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后仰，四十五度角望天，努力摆出一个忧郁王子的造型，可惜背景板是食堂的烟囱。
“你记住！”
叶辰猛地回过神，强调道，
“一切行动，务必 stealth（隐秘）！要像忍者一样，像暗夜里的魅影，绝对不能打草惊蛇，更不能让清雪察觉到任何风吹草动！否则……”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苏阳迅速点头，表情严肃得像是在接受国家级保密任务：
“明白！叶少！属下一定把握好分寸，潜伏得比变色龙还深！”
记录完后，他收起手机，脸上重新堆起讨好的笑容：“那……奴才这就去发动人手，启动‘显微镜计划’，争取早日为您带来捷报！”
刚准备用一个华丽的转身离开，他又猛地刹车，回头问道：
“对了，叶少，万一，我是说万一，我们真的抓到了龙书墨的小辫子，比如他其实偷偷在宿舍养了只仓鼠违反了校规，我们该如何处置？是直接全校广播他‘虐待’小动物，还是……”
叶辰眼中寒光一闪，嘴角勾起一个冷酷又带着几分中二的笑容，手指摩挲着下巴，仿佛在思考毁灭世界的方案。“如果找到把柄……哼，不要急着打草惊蛇。”
他声音低沉，带着舞台剧反派的标准腔调，
“朕要好好谋划，如何让他……社会性死亡！让他名誉扫地，让清雪看清他华丽袍子下面爬满的虱子！让他痛哭流涕地跪在我面前忏悔！”
“最后，清雪自然会回到我这真正的王者身边！”
他微微闭上眼睛，脸上露出陶醉而略显扭曲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龙书墨跪地求饶，苏清雪含情脉脉走向自己的画面。
苏阳眼中闪烁着找到人生方向的光芒，用力点头，身体前倾到几乎要失去平衡：
“高！实在是高！叶少此计甚妙！杀人诛心，莫过于此！”他眼珠滴溜溜一转，阴险地笑道：
“我们可以先暗中收集证据，比如拍下他给仓鼠铲屎的‘罪证’，握在手里。”
“然后我们可以先在小范围，比如他们班女生内部，散播‘龙书墨有特殊宠物癖’的传言，看看风向，再逐步加码，直到他在全校女生心中的形象从校草变成‘那个养啮齿类的怪咖’！您觉得此计如何？”
叶辰考虑了一下，问出了一个触及灵魂的问题：
“如果……如果他真的就是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标兵，浑身上下找不到一点把柄呢？如果他完美得像块不锈钢怎么办？”
苏阳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一抹狡黠如狐的笑容，手指轻轻敲打着太阳穴，仿佛智慧的光芒在头顶形成了光圈：
“叶少，这世上哪有真正无缝的蛋？就算他龙书墨是块不锈钢，咱也能给他泼上点油漆，让他看起来不那么顺眼！”
他凑近叶辰，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如同推销祖传秘方：
“如果他真的毫无破绽……嘿嘿，那我们就可以发挥主观能动性嘛！”
“比如，我们可以找人假装不小心把清雪女神的水杯碰洒，然后栽赃给路过的龙书墨，说他毛手毛脚！”
“或者，在他去打篮球的时候，偷偷给他的鞋带涂上风油精？”
“再或者，匿名给他送一束菊花，署名‘爱慕你的王大爷’……总之，办法总比困难多！务必让他的生活充满惊喜和意外，让他体会一下什么叫命运的波诡云谲！您看这样行吗？”
叶辰听着苏阳的“锦囊妙计”，脸色渐渐如同雨过天晴，眼中闪过一丝“此子深得朕心”的赞许，轻轻点了点头：
“嗯……虽然手段略显……清奇，但不失为一种思路。可以酌情尝试。”
他双手抱胸，眉头微皱，思考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带着最后的倔强：
“不过！不管用什么方法，核心原则不能变：绝对不能伤到清雪一根头发！”、
“也不能让她察觉到幕后黑手……啊不是，是策划者，是我们！我们这是……对！是在帮她认清现实！”叶辰的眼神变得更加严肃，紧紧盯着苏阳，仿佛在传递某种信念。
“还有！动作要快！效率！我多看一眼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我的钛合金狗眼……我的心灵就要受到多一分的创伤！”叶辰捂着眼睛，一副不堪回首的样子。
苏阳连忙点头哈腰，脸上的笑容堆得像朵盛开的菊花：
“叶少您放一百二十个心！属下一定谨记核心原则，保护好女神，隐藏好自己！我这就去点齐兵马，哦不，是召集伙伴，尽快展开行动，争取让龙书墨那厮的校园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跌宕起伏！”
苏阳正准备用一个潇洒的姿势离开，突然又想到什么，猛地回头，动作大得差点闪了腰：“对了，叶少！要不要属下顺便潜伏进清雪女神的社交账号关注列表？看看除了龙书墨这厮，还有哪些不长眼的癞蛤蟆也在对着天鹅流口水？咱们也好提前做好防御工事，将来万一需要，还能引导一下舆论风向……”
叶辰犹豫了一下，脸上闪过纠结、不甘以及一丝“这样是不是太变态了”的挣扎，最终还是对潜在威胁的担忧占据了上风，他沉重地点了点头，仿佛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唉……也罢。为了防患于未然……准了。但切记！要如同春风拂面，细雨润物，不能留下任何痕迹！如果发现有其他雄性生物出现在她的互动列表里，先按兵不动，立刻启动一级警报，向我汇报！朕要亲自评估威胁等级，再决定是派你去散布谣言还是直接进行人道主义毁灭！”
他深吸一口气，望向远方，努力让自己的侧脸在食堂烟囱的背景下显得更加深邃和不羁。
“我就不信，这偌大的校园，除了我叶辰，还有谁，能配得上清雪这等绝世而独立的……呃……女神！”
苏阳眼睛猛地一亮，堪比探照灯，连忙掏出他那饱经风霜的手机，手指在布满油渍的屏幕上疯狂划动，脸上堆起的谄媚笑容几乎能夹死苍蝇。
“嗻！叶少圣明！此计甚妙！奴才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保证连清雪女神今天给哪只流浪猫点了赞都给您扒出来！”
他一边记录，嘴里一边念念有词，如同老道士做法：
“安排第一小队，代号‘键盘侠’，二十四小时轮班监控清雪女神各大社交平台！”
“微博、朋友圈、小红书、甚至咸鱼！一旦发现任何雄性生物出没的蛛丝马迹，立刻启动红色警报，直接连线到叶少的枕头边！”
记录完毕，他抬起头，小眼睛里闪烁着智慧（或者说，奸诈）的光芒，如同发现了新大陆的哥伦布：“对了，叶少！
那我们是否要同步启动对龙书墨那厮的‘网络包围网’？
监控他的社交账号，看看这厮有没有在网上嘚瑟他跟女神的事，或者有没有在哪个犄角旮旯的论坛发帖炫耀？
说不定能从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评论里，找到他抠脚、挖鼻屎之类的黑料呢？”
叶辰摸着下巴，眼神深邃（自认为的）：
“准了！全方位，无死角！我要让他知道，网络也并非法外之地！去吧！”
三十分钟后，时间短得仿佛只够苏阳吃完一碗泡面外加两根火腿肠。
他就如同中了彩票头奖一样，连滚带爬地冲了回来，气喘吁吁，脸上的肥肉因为激动而乱颤，手里紧紧攥着他的手机，仿佛那是武林至尊的宝刀。
“叶…叶少！重大发现！惊天大瓜！热乎的！”苏阳上气不接下气，把手机屏幕几乎要怼到叶辰脸上。
叶辰嫌弃地后仰，用两根手指推开手机：
“淡定！跟你说了多少次，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说吧，挖到什么了？是他偷拍女生宿舍了，还是考试作弊了小纸条？”
苏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但声音依旧高了八度：
“都不是！根据我们‘潜伏’在校园八卦界的线人汇报，大概在一个月前！有人传言，看到龙书墨那小子，跟一个女的！在海滩上！嬉戏打闹！”
叶辰的眼睛瞬间瞪得像铜铃：
“什么？！海滩？嬉戏打闹？和谁？是不是清雪？！”他感觉心口像是被重锤砸了一下。
“呃…这个…”苏阳的气势瞬间矮了半截，讪讪地笑道：
“具体照片…没有。就只有人口头描述，说远远看到，疑似龙书墨，跟一个看不清脸的女性生物，手牵手…散了会儿步。”
“疑似？看不清脸？口头描述？”
叶辰的声音拔高了，带着浓浓的失望和怒火，
“苏阳！你这情报的含水量比海绵宝宝还高！这能算什么把柄？！我还疑似跟奥特曼一起打过小怪兽呢！”
苏阳赶紧找补：
“叶少息怒！虽然没图没真相，但空穴不来风啊！我们可以利用这个‘疑似’嘛！而且，还有第二个消息，这个保真！”
他清了清嗓子，如同宣布奥运会开幕：
“半个月后，学校有一场重量级的辩论赛！题目是——‘钱是不是万恶之源’！而龙书墨，将作为反方一辩，出场作战！”
“辩论赛？”叶辰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险恶、仿佛看到小红帽的大灰狼般的笑容，
“钱是不是万恶之源？呵呵呵…哈哈哈哈！天助我也！”
他猛地一拍大腿，吓得苏阳一哆嗦。
“苏阳！你立刻去给我查！查这次辩论赛的评委是谁？对手是谁？赛制如何？”他眼中闪烁着金币般的光芒，
“论武力，我或许还要顾忌一下校园保安。但论用钱开路…哼哼，我叶辰还没怕过谁！”
苏阳瞬间心领神会，小眼睛眯成了两条缝：
“高啊！叶少！实在是高！您的意思是…咱们给他来个‘釜底抽薪’？用万恶的金钱，去证明‘钱不是万恶之源’这个命题？妙啊！简直是逻辑鬼才！”
“没错！”叶辰负手而立，下巴微抬，背景仿佛自动出现了万丈金光和“壕无人性”四个大字，
“你去，想办法接触他的对手，或者评委…如果对手太强，我们就用钱‘鼓励’一下评委；”
“如果对手太弱，我们就用钱‘增强’一下对手！”
“总之，我要让龙书墨在台上输得颜面扫地，让他所谓的才华在绝对的资本力量面前，变得一文不值！”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龙书墨在辩论台上被驳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的样子，而苏清雪则在台下对他投来失望的眼神…想到这里，叶辰忍不住发出了“geigeigei”的反派专用笑声。
苏阳更是激动得摩拳擦掌：
“明白！叶少！我这就去办！保证让这场辩论赛，变成龙书墨的社会性死亡现场！让他知道，跟您抢女人，是他这辈子最错误的投资！”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因为此事立功，而被奖励一年鸡腿自由的幸福生活。
“快去吧！”叶辰大手一挥，意气风发，“让咱们的钞能力，闪亮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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