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的阳光透过亚麻窗帘时，苏晚正帮小念梳双马尾，发梢别着那枚带铃铛的银杏叶发夹 —— 陆昭衍昨晚特意检查过，铃铛的声响调得轻柔，不会吵到孩子。“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外套？” 苏晚举着两件棉袄，一件印着银杏叶，一件绣着小兔子，“哥哥说童装店有带口袋的款式，能装橘子糖。”
小念趴在梳妆台上，指尖戳着镜子里的自己：“要银杏的！” 她突然从口袋里掏出颗橘子糖，“昨天哥哥说，装在衣服口袋里，走路会甜甜的。” 话音刚落，陆昭衍就拎着早餐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布袋子，“我找了双带防滑底的棉鞋，鞋头绣了小银杏，不怕雪天滑倒。”
早餐的牛奶还冒着热气，顾言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里满是慌张：“昭衍救急！我给林溪买的银杏胸针掉在花市了，你们不是要去买衣服吗？能不能顺路帮我找找！” 苏晚听见林溪在电话那头嗔怪：“谁要你买那俗气的东西，丢了正好！”
汽车刚停在商业街，就看见顾言蹲在童装店门口，手里捏着个空首饰盒，林溪站在旁边翻着手机，耳尖却红得厉害。“别急，” 陆昭衍递过杯热豆浆，“花市我们一会要去挑银杏苗，帮你留意。” 小念突然拽住林溪的衣角，举着颗橘子糖：“溪溪姐姐，吃糖就不生气啦，哥哥不是故意的。”
童装店的暖光漫过货架，老板娘笑着展开件米白色棉服：“这是新款，口袋上的银杏叶能拆下来当书签，好多小朋友都喜欢。” 陆昭衍先伸手摸了摸领口的绒毛，又蹭了蹭袖口的边缘：“有没有更软的内衬？小念皮肤嫩，怕磨得慌。” 他转头朝苏晚眨眨眼，“跟你那件羊绒衫一个材质的。”
苏晚耳尖发烫，想起上次他为窗帘加绒衬的事。林溪在一旁悄悄说：“你家昭衍简直是‘行走的育儿百科’，比我妈还细心。” 顾言突然凑过来：“那当然，毕竟是要当‘小念干爹’的人。” 话没说完就被林溪肘了一下，“先找到胸针再说！”
小念穿着新棉服在镜子前转圈，口袋上的银杏叶随着动作晃悠，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姐姐你看！” 她掏出颗橘子糖塞进兜里，“刚好能装下！” 陆昭衍趁机拿出相机，拍下她踮脚摸镜子的模样：“等下洗出来贴在你的养护日记上。”
离开童装店往花市走时，顾言突然指着林溪的发间：“你头上有片银杏叶！” 他伸手去摘，指尖却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廓，两人瞬间都红了脸。苏晚悄悄碰了碰陆昭衍的胳膊：“你看，他们俩比我们还害羞。”
花市的入口摆满了盆栽，金黄的银杏叶在寒风里轻轻晃动。一位白发老人正蹲在摊位前整理银杏盆栽，看见小念就笑了：“小姑娘要不要看看？这棵是实生苗，春天能长新叶呢。” 小念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叶片，突然问：“爷爷，它能结银杏果吗？我想给姐姐哥哥做橘子糖的时候放进去。”
老人被逗笑了，递给她个小喷壶：“每天浇一次水，等它长到窗台那么高，说不定就能结果了。” 陆昭衍蹲下来仔细挑选，手指划过盆土：“要根系壮的，阳台光照足，适合种实生苗。” 他选中一棵枝干挺拔的，花盆上还刻着淡淡的银杏纹，“这个好，跟我们学校种的那棵很像。”
顾言突然在摊位角落喊：“找到了！我的胸针！” 他举着枚银杏叶形状的银胸针跑过来，却不小心撞翻了旁边的洒水壶，水溅湿了林溪的围巾。“笨死了！” 林溪皱眉，却还是接过胸针别在衣领上，“勉强算你过关。” 顾言立刻笑开了，连忙帮她擦围巾上的水渍。
回程的路上，小念抱着银杏盆栽坐在后排，时不时用喷壶浇点水。“不能浇太多哦，” 苏晚耐心地说，“爷爷说浇多了根会烂掉的。” 陆昭衍从后视镜里看着她们，突然从储物格里掏出个玻璃罐：“刚在花市买的橘子味营养液，稀释后才能浇，我写了比例贴在罐上了。”
回到新家，陆昭衍立刻动手组装花架，苏晚则带着小念在阳台铺防水垫。“这里要垫三层，” 苏晚细心地铺着垫子，“万一浇水漏下去，楼下会有意见的。” 小念蹲在旁边，把银杏叶书签摆在垫子上：“要围成圈圈，像银杏林一样。”
顾言和林溪在客厅贴照片，刚把小念穿新衣服的照片贴好，就听见阳台传来 “哎呀” 一声。跑过去一看，小念不小心把营养液洒在了棉服上，正瘪着嘴要哭。陆昭衍连忙掏出湿巾：“别哭别哭，这衣服能机洗，干爹帮你洗干净。” 他转头朝苏晚挤挤眼，“刚好试试新买的洗衣液，橘子味的。”
中午的饭菜刚摆上桌，张奶奶和李爷爷就来了。张奶奶手里抱着个针织靠垫，上面织着银杏盆栽的图案：“给小树苗做个‘小枕头’，冬天不怕冷。” 李爷爷则举着个小木牌，上面刻着 “晚昭小杏”：“挂在花盆上，跟学校的那棵呼应。”
小念捧着碗排骨汤，夹了块萝卜给银杏盆栽：“你也要吃饭饭，快点长高。” 大家都被逗笑了，苏晚帮她擦了擦嘴角：“树苗喜欢阳光和水，不喜欢排骨汤哦。” 陆昭衍趁机夹了块排骨给她：“我们小念多吃点，才能长得比树苗还高。”
下午，陆昭衍和苏晚一起给银杏盆栽换盆，顾言和林溪帮忙扶着花盆。“左边再挪一点，” 苏晚指挥道，“要对着阳台的阳光，这样每天都能晒到太阳。” 陆昭衍笑着照做，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牌子，上面刻着 “202x 年寒假，与晚晚、小念共植”：“等春天长新叶了，再把它挂上去。”
小念趴在旁边写养护日记，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今天给小杏浇了水，哥哥说它春天会开花。” 她画了三个小人，旁边是一棵长着叶子的银杏树，头顶还有颗橘子糖。苏晚拿起相机，拍下她认真写字的模样：“等开学了，带给山区的小朋友看看。”
傍晚，顾言和林溪准备离开，林溪突然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我妈做的银杏叶书签，给小念的养护日记当书签用。” 顾言则把个小台灯递给陆昭衍：“晚上给小念讲绘本的时候用，暖光的，不刺眼。”
送他们离开后，陆昭衍拉着苏晚走到阳台。夕阳透过银杏叶洒在花盆上，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你看，” 他指着叶片上的水珠，“像不像我们第一次在海边捡的贝壳上的露珠？” 苏晚靠在他怀里，听着贝壳风铃的声响，突然觉得无比安心。
“等春天来了，我们就把它搬到窗台上，” 陆昭衍轻声说，“再种点小番茄，小念肯定喜欢。”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银杏叶形状的吊坠，和小念脖子上的那款很像：“给你的，跟小念的凑成一对，以后我们就是‘银杏三人组’。”
苏晚接过吊坠，戴在脖子上，刚好和之前的戒指呼应。她踮起脚尖，在陆昭衍唇上轻轻一吻：“陆先生，谢谢你给我这么多惊喜。” 陆昭衍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我的女孩，你和小念的笑容，才是最好的惊喜。”
睡前，小念抱着毛绒兔玩偶躺在床上，听苏晚讲银杏林的故事。“等小杏长高了，我们就能在树下吃橘子糖了对吗？” 小念眨着眼睛问。苏晚点点头，帮她盖好被子：“对呀，还要带山区的小朋友一起来。”
陆昭衍坐在书桌前，把今天的照片存进电脑，新建了个文件夹，命名为 “小杏成长记”。里面有小念穿新衣服的模样、换盆的场景、写养护日记的瞬间，还有他和苏晚在阳台的合影。他拿起笔记本，写下：“202x 年寒假，小杏入户，糖甜，人暖，心安。”
苏晚走过来，从身后抱住他：“在写什么？” 陆昭衍把笔记本递给她，指着上面的字迹：“记录我们的小杏和我们的小念。” 苏晚翻开前几页，看到他写的 “余生共晚”，眼眶有点发热。
月光透过窗帘，落在书桌上的银杏吊坠和笔记本上，折射出细碎的光。陆昭衍把苏晚揽进怀里，看着窗外的银杏枝桠：“明年春天，我们一起给小杏施肥，一起等它长新叶。” 苏晚靠在他肩上，轻声说：“还要一起带小念去海边，捡更多的贝壳。”
男生宿舍的台灯下，陆昭衍把银杏叶书签夹在笔记本里，指尖轻轻摩挲着 “晚昭小杏” 的字样。他写下：“新苗入户，暖居藏趣。待续，春风拂新叶，共赴杏花开。”
窗外的月光格外温柔，银杏家园 802 室的暖光依旧亮着。属于苏晚和陆昭衍的故事，还在继续，在满是银杏和橘子糖的家里，在小杏的生长声里，在每个平凡又温暖的日常里，慢慢书写着属于他们的 “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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