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的赤日已西斜，将圣翼要塞正门的战场染成一片暗红。吉斯提着“血牙”链锯剑从西侧沙丘返回时，正撞见正面防线的混沌大军陷入混乱——没有了巫师的灵能支援，那些原本疯狂冲锋的狂信徒像断了线的木偶，动作明显迟缓，而被“血牙”斩碎的亵渎符文失去了能量支撑，地面上的暗红色血液开始凝固，散发出的恶臭也淡了几分。黑石胸墙上，沃克正举着爆弹枪瞄准混沌大军的后排，重爆弹小队的“哒哒”轰鸣从未停歇，铜制弹壳在沙地上堆成了小山，有些还带着未散尽的硝烟温度。
“吉斯！你可算回来了！这些杂碎快撑不住了！”卡伦的大嗓门隔着硝烟传来，他正站在胸墙顶端，黑石岩棒重重砸在一个试图爬墙的混沌信徒头上，脑浆与黑血溅满了他的动力甲肩甲，“刚才我砸烂了他们最后一台攻城锤的铰链，现在他们连推进的家伙都没了，再冲就是送人头！”
吉斯抬头望去，果然，混沌大军的三台攻城锤已全部瘫痪——中间那台泰伦角质层改造的锤子歪倒在沙地上，锤身的角质层被重爆弹打穿了十几个孔洞；左侧的锤子铰链断裂，齿轮裸露在外，还在“咔咔”空转；右侧的锤子更惨，被火焰喷射器的火墙烧得焦黑，锤身上的混沌颅骨眼窝早已熄灭，只剩下扭曲的金属骨架。没有了攻城锤的掩护，混沌信徒暴露在重爆弹的火力网下，每一波冲锋都会倒下一片，沙地上的黑血汇成了细小的溪流，顺着沙丘的坡度流淌，在赤黄色的沙粒上留下一道道狰狞的痕迹。
“巫师已解决，西侧矿道被封死，没有混沌残敌能绕后偷袭了！”吉斯对着通讯器大喊，同时握紧“血牙”，刃口的鲜红色圣纹在夕阳下泛着耀眼的光，“现在可以发起反攻了！集中火力打他们的后排首领，只要斩了带头的，剩下的杂碎就会溃散！”
“收到！”沃克的声音立刻传来，他从胸墙上跃下，爆弹枪对准混沌大军后排一个穿着骨甲的混沌首领，“重爆弹小队，目标混沌骨甲首领，三点钟方向！火焰喷射器手，在前方五十米处烧出隔离带，防止他们反扑！”
重爆弹的火力瞬间转移，三挺.50口径重爆弹同时对准混沌首领，铜制弹壳像暴雨般落下，黑色的弹雨在沙地上激起烟尘。那名混沌首领反应极快，立刻举起黑石盾牌格挡，重爆弹打在盾牌上发出“铛铛”的脆响，盾牌表面的混沌符文亮起，勉强挡住了攻击。但他的好运没能持续——吉斯已经绕到混沌大军的侧翼，“血牙”的圣焰燃烧到极致，淡红色的火焰中夹杂着金色的光，像一道破邪的闪电，直扑首领的侧后方。
“小崽子，敢偷袭我！”混沌首领察觉到身后的威胁，猛地转身，黑石盾牌横扫，想将吉斯拍飞。但吉斯早有预判，他侧身躲开盾牌，“血牙”的刃口精准地斩向盾牌的连接处——那里是黑石与混沌金属的焊接点，也是最薄弱的地方。“嗤啦”一声，圣焰瞬间切开了焊接点，黑石盾牌从中间裂开，碎片掉在沙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混沌首领见状，抽出腰间的链锯斧，疯狂地朝着吉斯劈来。链锯斧的锯齿上还挂着帝国士兵的碎肉，运转时发出“咔咔”的卡顿声，显然是长期未保养的劣质武器。吉斯没有硬接，而是利用灵能亲和预判他的动作，在链锯斧劈下的瞬间，突然向左侧翻滚，同时“血牙”横扫，斩向首领的膝盖——那里没有骨甲保护，只有一层破旧的皮甲。
“咔嚓”一声，圣焰切断了首领的膝盖骨，混沌首领惨叫着跪倒在地，链锯斧掉在沙地上，还在“滋滋”地切割着沙粒。吉斯没有给他求饶的机会，“血牙”再次挥起，斩向他的脖子，鲜红色的圣焰瞬间净化了他体内的混沌能量，首领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
“首领死了！杂碎们慌了！”卡伦看到这一幕，兴奋地大喊起来，他从胸墙上跃下，黑石岩棒像流星锤一样挥舞，砸向周围的混沌信徒，“快逃啊！你们的首领都被宰了，再不逃就把你们全部烧成焦炭！”
混沌信徒本就因为失去巫师和攻城锤而士气低落，此刻见首领被杀，更是彻底崩溃。有人扔掉武器转身就跑，有人则吓得瘫在地上，还有些疯狂的狂信徒想继续冲锋，却被同伴的逃跑裹挟着，根本无法靠近防线。整个混沌大军像一盘散沙，开始朝着沙漠深处溃逃，自相践踏的惨叫声、武器掉落的“哐当”声、还有重爆弹的追击轰鸣声，交织成一片混乱的交响。
“追击三百米即可！不要深入沙漠！”沃克立刻下令，他知道混沌可能在沙漠深处设下埋伏，贸然追击会陷入危险，“重爆弹小队停止射击，节省弹药！火焰喷射器手清理战场残留的混沌信徒，防止他们装死偷袭！”
吉斯和卡伦带头追击，“血牙”的圣焰在溃逃的混沌信徒中穿梭，每一次斩击都能净化一名敌人，而卡伦的黑石岩棒则像一把大锤，将试图反抗的狂信徒砸晕在地，留给后续的帝国士兵俘虏。利奥则带着几名后勤兵跟在后面，用混沌能量探测器扫描战场，防止有混沌信徒隐藏在尸体堆里——之前在轨道站，就有信徒装死偷袭后勤兵，这次他们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追击到三百米处，沃克吹响了集结哨，吉斯和卡伦才停下脚步。回头望去，战场已经被帝国士兵控制，火焰喷射器的橙色火墙在沙地上燃烧，将混沌信徒的尸体烧成焦炭，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圣油味与血腥味的混合气息，这是战锤世界里“胜利”的独特味道——残酷却充满希望。
“开始清点伤亡，检查武器和物资损耗！”沃克走到战场中央，对着通讯器下达命令，“利奥，你负责统计伤员情况，优先处理重伤员，用圣油和急救凝胶为他们止血；卡伦，你带领近战小队清理战场，收集可用的混沌武器，交给机械教销毁；吉斯，你跟我一起检查防线的破损情况，记录需要修复的位置。”
“收到！”三人齐声应答，开始各自的任务。吉斯跟着沃克走到黑石胸墙前，胸墙上布满了弹孔和灵能腐蚀的痕迹，有些地方的黑石已经碎裂，露出里面的钢筋骨架；之前被灵能箭炸出的大洞还在，碎石堆在胸墙内侧，需要机械教用新的黑石填补；城门上的蛛网状裂缝虽然没有扩大，但也需要钛合金板加固，防止下次攻城时被再次撞裂。
“这次战斗，咱们小队的表现不错。”沃克拍了拍吉斯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欣慰，“你解决了巫师，阻止了他们绕后偷袭弹药库；卡伦虽然冲动，但守住了正面的近战防线；利奥的后勤支援及时，没有让重爆弹小队断弹——要是换做其他小队，恐怕至少要伤亡一半人。”
吉斯点点头，目光落在胸墙上的帝国圣像上——圣像的石质手臂被灵能箭腐蚀断裂，但头部的帝皇面容依旧完整，阳光透过硝烟照在圣像上，仿佛帝皇在默默守护着这些战士。“‘血牙’在这次战斗中进化了，吸收了混沌巫师的血液后，圣焰的净化效果更强了，灵能防御的范围也更大了。”他举起链锯剑，刃口的鲜红色圣纹在阳光下泛着光，“下次再遇到混沌巫师，我能更快地解决他们。”
“很好，但不能掉以轻心。”沃克的表情变得严肃，“混沌不会轻易放弃，这次撤退很可能是为了集结更多兵力，下次再来，他们或许会带来恶魔或混沌终结者，我们必须尽快修复防线，补充弹药，做好准备。”
两人检查完防线，回到战场中央时，利奥已经统计完伤员情况。他拿着一个笔记本，走到沃克和吉斯面前，推了推眼镜，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整个正门防线，帝国士兵共伤亡37人，其中重伤8人，轻伤29人，没有死亡案例——这多亏了吉斯的灵能防御，挡住了大部分致命的灵能攻击。咱们731小队只有2人轻伤，都是被混沌的链锯斧划伤了手臂，已经用圣油处理过，没有感染风险。”
“太好了！咱们小队居然只伤了2个！”卡伦的大嗓门传来，他扛着岩棒跑过来，岩棒上的裂纹又扩大了一些，但他毫不在意，“我就说嘛，有吉斯的灵能防御，有我的岩棒，咱们肯定能少死人！下次战斗，我要跟吉斯一起冲在最前面，宰更多的混沌杂碎！”
“你的岩棒再不用机械教修复，下次战斗就要断了。”利奥指着卡伦的岩棒，无奈地说，“我已经跟机械教的技工说了，明天一早就让他们用圣油混合钛合金粉末修补裂纹，至少要修三天，这三天你只能用备用的链锯剑训练。”
“啊？要修三天？”卡伦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抱着岩棒，像护着宝贝一样，“好吧好吧，那你们可得盯着技工，别让他们把我的岩棒修坏了——这可是我跟混沌巫师打架的证明！”
吉斯和沃克忍不住笑了起来，战场的疲惫仿佛被这一幕冲淡了不少。利奥继续汇报物资损耗：“重爆弹消耗了40%，火焰喷射器燃料消耗了30%，急救凝胶和圣油还剩一半，足够应对下次小规模战斗。机械教的技工已经开始修复Rhino运兵舰，预计明天就能投入使用，城门的加固工作也会在两天内完成。”
“很好，通知下去，今晚留一半人警戒，另一半人轮流休息。”沃克看了看夕阳，天色已经开始变暗，沙漠的温度骤降，寒风卷起沙粒，打在动力甲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夜间要加强西侧沙丘的巡逻，防止混沌派小股部队偷袭——虽然他们撤退了，但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吉斯走到两名轻伤的小队成员身边，他们正坐在沙地上，利奥正在为他们更换动力甲的破损部件。看到吉斯过来，两人立刻站起身，敬了一个军礼：“吉斯大人！谢谢您的灵能防御，要是没有您，我们可能就被灵能箭击中了！”
“不用客气，我们是战友，互相掩护是应该的。”吉斯笑着说，从战术腰包里掏出两小瓶浓缩圣油，递给他们，“这是艾琳娜博士研发的浓缩圣油，涂在伤口上能加快愈合，还能增强动力甲的圣能抗性，你们拿去用吧。”
两名战士感激地接过圣油，连声道谢。吉斯看着他们，又望向整个战场——帝国士兵们有的在清理尸体，有的在修复防线，有的在分发压缩饼，虽然疲惫，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胜利的坚毅。这就是战锤世界里的战士，他们在黑暗中战斗，在残酷中坚守，用鲜血和勇气守护着仅存的光明。
夜幕降临，圣翼要塞的灯光逐渐亮起，像黑暗中的星辰，照亮了战场的废墟。吉斯站在黑石胸墙上，握紧手中的“血牙”链锯剑，刃口的鲜红色圣纹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他知道，这场战斗的胜利只是暂时的，混沌的威胁还在，未来还有更多的硬仗要打，但只要小队成员团结在一起，只要“血牙”还在，只要圣血天使的意志还在，他们就一定能守住这座要塞，守住巴尔，守住帝国的希望。
远处的沙漠深处，隐约传来混沌信徒的哀嚎，但很快就被要塞的巡逻哨声掩盖。吉斯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下胸墙，准备去替换夜间警戒的战友——战斗还未结束，守护，永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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