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久违的三个字,是我曾经在整个高中时代以及后面的几年里,让我魂牵梦绕。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我的眼里。
我一下子就愣在那面锦旗前,脖子后一阵发凉,心情只能用五味杂陈来形容。我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她,那个在我内心最深处的女孩。
但冥冥之中又不希望是她,这得遭多大的罪啊,昏迷不醒几天几夜,生死存亡一线间,这是给哪个王八蛋生的龙子龙孙啊。
对,肯定是五年前那个冬天的晚上,陪她一起骑自行车的那个男人,他们后来结婚了,或许不一定是他,但肯定是她已经结了婚。
那一年我到北京去上班,一个人蜷缩在车厢里,看着她焦急地在站台的人群中寻找人,当时我也不知道她在送谁,那时候正和陈玉娟打的火热,宁可换个车厢不被她看见,也懒得下车和她打个招呼。
结果吃了人家一路子水果,后来就再没有了任何的联系,在这近五年的时间里,尽管脑海里也曾浮现过她的身影,但始终又感觉和她是两条永远的平行线,绝不可能再相交。
这几年以来,她的追求者也肯定很多,生活不可能没有变化,结婚生子本来属于正常现象,但出现这事也太巧合了吧。
我又想起来了高一的那次元旦晚会,我们几个人玩星座,血型和性格分析游戏的时候,我俩说出来自己的血型都是Ab型!
是她不是她?是她不是她?
新房在九九年的九月份,如期交工,哥哥在上海出差中给家里邮寄了一万块钱,姐夫也给了四千块钱,房款怎么也都够用了。
分钥匙那天,父亲穿上了他最干净的一身衣服,早早的就来到他们公司的大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里,传来的都是欢笑声,那些八冶公司的老工人互相让着烟,讨论着房子的大小,一片祥和的气氛。原来一起住平房,现在又一起住楼房。
我父亲他们这一代老人,可以说是金昌的第一批建设和开拓者,他们的年轻时代,在最美丽的年华里,把自己的青春和汗水都洒向了金昌这一片热土。
最初来到这茫茫的大漠戈壁,他们的思想乐观,讲究奉献,不计较个人得失,为金昌甚至整个甘肃都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住在风沙中两排帐篷里,还能把中间的那条路叫幸福街。
国家应该记住他们,甘肃应该记住他们,金昌更应该记住他们。
金昌市金川公园里的雕塑前,写着《献给祖国镍都的开拓者》,雕塑上站立着两名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的两名镍都工人,他俩两只手一起举着一块镍矿石,两只手里拿着管钳子,为什么不让他俩举着砖头,拿着铁锹洋镐?
我不是在这里矫情,没有经历的人不会懂我的情感,我的父辈们一辈子含辛茹苦,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的为国家服务了大半辈子,我的记忆中八冶公司没有给体检过一次,我的父亲二零零六年末癌症去世,最后一个月工资还不到五百二十块钱。
那时候随便一个金川公司的孩子上班,就是四千左右。
在即将老去的时候,能住上自己公司的福利房,也算是当时的那位领导良心没有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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