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暮皇想了想,没有想起来,随即将手伸入袖中,取出一张纸条,递给楚禄。
楚禄看着上官暮皇呆呆的样子,突然感觉这个姑娘呆呆的,真……可爱。
随即接过纸条,铺展开来,上面只写着六个字:“琉璃街,上官家。”
好家伙,看到纸条少年觉得这个姑娘,脑子好像真的不太灵光。
骗回家做媳妇不错。
想到这儿楚禄突然咧嘴一笑,差点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上官姑娘则是脑袋歪斜过来,嘴角翘起。
两个年纪差不了多少的男女,似乎都觉得彼此的脑子,不是很灵光。
楚禄赶紧正色,说道:“琉璃街,上官家,我带你去,跟我走就行。”说完就率先在前面带路。
少女则是就这么跟在少年身后,一点女子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心思都没有,就跟着男人走了。
“姑娘,你是琉璃街上官家的人啊,看来很有钱。”
“还行吧。”
“姑娘你手上抱着的那个布包是什么啊。”
“乐器。”
“姑娘,我之前在上官家也没见到你啊,你应该是他们家族旁支什么的孩子吧。”
“算吧。”
就这样,一男一女,一个在前面话题不断,一个在后面回答,言简意赅。
远远看上去,其实挺有夫妻相的。
楚禄自从离开私塾之后,就很少踏足琉璃街了,楚禄也不想踏进去,都是群拿鼻孔看人的家伙,看到了就想揍他们。
曾经自己不想去继续上学堂,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踏足琉璃街,这块真的鸟不拉屎的地方。
不舒坦。
楚禄带着身后的紫衣少女,缓缓来到上官家大门前,宅子大不说,门口还摆放着两个等人高的石狮子,之前听人说,这玩意儿可以趋吉避凶,不过在楚禄看来,这就是主人家坏事做尽,高点儿心里安慰而已。
不过楚禄十分好奇,石狮子嘴中那个可以旋转的大珠子是怎么做成的,怎么把他塞进去的。强忍着没有上前过过手瘾的冲动。
女人就在身后,不能显得自己很没文化的样子。
随即楚禄转头对紫衣少女说道:“上官姑娘,上官家,就这儿了。”
上官暮皇点点头,随即轻手轻脚上前,刚想伸手扣响门上的那个青铜狮子门首,就转身说道:“楚公子,要进来休息一下吗?”
楚禄不假思索,直接拒绝,自己一个废石巷的孩子,本来就不受这群人的待见,自己被阴阳怪气两句倒没什么关系,但可不能把上官姑娘,也给拉进来,便说道:“上官姑娘,我就不进去了,我还有事儿,就先走。”
说完便转身离开,没有犹豫。
上官慕黄看着那道瘦高身影,渐行渐远,满眼落寞神色,无奈转身,原本略带笑意的嘴角也拉下来,面无表情地扣响门扉。
楚禄走了差不多五十步,便转身看了一眼上官家,只见上官暮皇已经跨进大门,随后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楚禄微微颔首,刚想转身,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其余几户姓人家门口,一个彭家,一个李家,竟然都有新人来。
远远看上去,这两人身材高大,肌肉虬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更何况楚禄依稀还看见,其中一人脸上有一道惊人刀疤。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楚禄心中暗自思忖着上官姑娘的安危,然而,一转念间,他又想到上官家的那些家仆们也并非善茬,恐怕不好招惹。想到这里,他心中稍安,缓缓转过身去。
然而,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庞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与他近在咫尺!这张脸,不是别人,正是崔甲!
楚禄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轻,他像触电般猛地向后退了几步,满脸惊恐地看着崔甲,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是吧,崔茅坑,你……你走过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崔甲却不搭理,侧头看了看早已空无一人的琉璃街,说道:“你来这儿干嘛?”
楚禄轻抚胸口,缓了缓说道:“送一个……朋友,来这里。”
崔甲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说道:“你能在这儿有朋友,你不把这儿炸了都算他们运气好,还朋友,你说给苏麻雀听,你看他信吗。”
楚禄一听这话,顿时无语,直接拉开崔甲说道:“你管得着吗。”
说完精致向前走,崔甲则是转身看了一眼风平浪静的琉璃街,嗤笑一声,便同样转身离开。
醉梦楼,那两位即使毫无动作都让一众伙计都胆寒的锦衣少年和高瘦黑衣老人,同时离开自己的房间。
掌柜的亲自迎接。
随后两人跟着掌柜的一路登楼,来到醉梦楼第七层。
还剩一层楼,掌柜站定不再向前:“楼主就在上面,我只能送客官到此,接下来只需客官再登一阶即可。”
高瘦老人随着锦衣少年准备一同进入,掌柜伸手制止住高瘦老人:“楼主有规矩,只有公子一人可进入。”
高瘦老人瞬间暴怒,手掌间有血雾弥漫,掌柜则依然岿然不动,挡在其身前。
锦衣少年没有回头,轻声说:“董爷爷在此等,我去去就来。”
“是。”老人低头回应,手掌血雾也随之消散。
少年登上最高一层,看到一位瘦骨嶙峋,病殃殃的老人。
老人很怕冷,因此在其身侧就摆着一个火盆,时不时就将手放上去烘烤。老人将披在身上的貂裘紧了紧,看了眼锦衣少年,但并不做理睬,将分叉的毛笔放在嘴中抿了一下,继续在案几上书写着什么。
“见过曹先生。”锦衣少年以儒生抱手礼一揖到底,老人说了声坐,但依旧低头缓缓书写。
“谢曹先生赐坐。”少年十分恭敬的跪坐在蒲团上,“先生,家父让晚辈代其向先生问好,家父说若是有什么需要的不用客气,晚辈会帮前辈全部处理好。”
老人依旧无动于衷,便继续专心书写,少年则继续端坐在蒲团上,眼神瞥向案几上的砚池说:“墨没了,晚辈帮先生研墨。”
老人看了砚池一眼,没有说话,少年便仔细研墨,老人专心书写,过了整整一炷香时间,老人才停下书写,从旁边拿出一团纸,直接丢给锦衣少年,少年赶紧接过,并轻声道:“谢先生。”
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便没有理由继续呆在这里。
老人无动于衷,少年起身准备离开,刚转身,背后就传来苍老的声音:“你不要以为耍点儿小聪明,我就可以不对你动手,那个凡人在外面可以不是命,但在我这里,他是条命。当初你爹的位置,是我点头,他才能坐上去,到你这儿也不会改变。”
“不用担心,我活不了多久,到你坐上那个位置的时间,我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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