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从来怕精研,学业勤笃必有成。
自古多有半途废,念念不忘有回响。
一个中年人,采住一个女人的头发,在地上拖行。周围的人默默地看着,像是置身事中的参与者,又像是置身事外的冷漠看客。看似人头攒动的人群,冷得像“孤坟连阡陌,夜班鬼唱歌”的旷野。
高二期中考试,路遥的成绩有了长足进步,终于总分考到了六百三十分,一跃进了全校一百名。
如果保持这个成绩,高考考个重点是不成问题的。
“遥遥,考的不错呀,有很大进步了!”
肖默兴高采烈的对着路遥说。
“哈哈,要感谢肖默哥哥提携,得亏肖默哥哥的谆谆教导,让小妹我有了突破性进展!”路遥也高兴的不得了。
自从在肖默的帮助下改变了学习方法,路遥在学习上也轻松了许多,避免了许多无用功。
“走,我请肖默哥哥吃饭!说吧想吃啥,回去烧菜或者出去吃,都可以!”
路遥明显是高兴的非常,学业有进的感觉确实也是一种成就感,一种收获感,一种幸福感。
周六上午,结束了半天的学习,路遥便和肖默一起来到离学校不远的城中商场。
街边拐角处,一个直角带弧度的九十度转角,大卖场的楼就像电影里的上海大世界那样。
突然,一个熟悉的面包车从马路对面开过,
路遥一看,便认出是自家店里的面包车。
由于生意扩大,请了一胖一瘦两个工人,工人师傅经常会外出进货。
路遥习以为常,也没太过于关注。
“来,我给你买几件衣服,个子长高了,衣服都换不过来了,要添几件衣服了。”
看着肖默又高了半头的个子,上衣和裤子就小了一号的贴在身上,有点大人穿小孩衣服的感觉。
“你看你衣服,都成木偶戏里的衣服了,换了换了,反正最近我们的小买卖赚了不少钱。”
“额……”
肖默一阵的无语,这种幸福夹杂着被宠的错乱感,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咋啦,自己挣钱自己花,天经地义的。咱们一起进的货,一起推销的小挂件。卖的挺火的,赚了两三千块!”
路遥开心的像个孩子。
“哈哈,你太有商业头脑了!”
肖默也不得不佩服路遥的经商之道,学习紧张,直接采用寄卖模式。每周进货,然后在各个学校门口小卖部寄卖,再根据销量评定热销产品。这样就不用自己去卖,节省了时间,大家都有钱赚,和商店老板分成。
路遥买东西很快,极少纠结,凡是觉得好的,预算能力范围以内的,就去试试,合适了立马就买。
喜欢逛街是女人的天性,特别是有钱女人,因为他们不用考虑钱包,只需要考虑心情的挥洒。
正是因为上辈子喜欢逛街,积累了不少经验,逛起来街就像回到了自己家。
不同的是,这辈子不像上辈子,这辈子不用担心钱不够花的问题。
肖默像个跟在妈妈屁股后面逛街的小男孩,看着路遥在前面款款而行,一种久违的温馨油然而生。
“我说,买了这么多了,一会怎么带出去?”
肖默浑身挂满了打包好的商品,像个货架子。
“嘻嘻,不好意思呀,肖默哥哥,光顾着买了,让你受累了。”
路遥赶紧从肖默身上取下来一些东西,满满的拎在自己手里。
逛了一圈,路遥给每人买了两三套衣服,两三双鞋子,内衣内裤买了一些,日用商品买了一些,林林总总一大堆。
“这里给我几个柜子,我要寄存一下!”
在一楼结算完货品,路遥将大包小包全部寄存在柜台,由于买的东西多,柜台提供了免费寄存。
“好的吧,还有这个操作!?”
肖默也是惊呆了,一脸诧异下看着路遥将大包小包寄存完毕。
“这有啥,充分利用有限的资源和空间,这不都是肖老师教得好,妹妹发散思维、活学活用了一下!走,吃饭去,想好吃啥了没?”
“我不知道到要吃啥。”
肖默挠挠后脑勺,有点局促。
“这个简单,一回生二回熟。你就想自己最想吃啥,我们就去吃啥!”
“嗯。那妹妹最想吃啥,我就去吃啥!”
肖默笑着看着可爱的路遥。
“哎吆喂,开始疼妹妹了,哥哥真好。那这样,一人说一样。我喜欢火锅,哥哥喜欢啥。”
“嗯,我嘛,想吃炒菜。”
“那你看好了,我去弄,吃饭就是要开心。”
路遥在火锅店要了个座位。
“老板,来一份火锅。”
火锅店老板喜笑颜开的走过来,拿出菜单,介绍店里的菜品。
路遥点好菜,让肖默看着也点了几个。
“老板,就这些。不过我哥哥胃口不好,吃不了辣,你们店里有没有炒菜?”
“哎吆,小姑娘,我们店里还真没有炒菜卖,不好意思呀。”
“我们能不能隔壁炒菜店,点几个过来?”
“可以的啊。”
然后路遥就带着肖默到了隔壁,点了几个炒菜,让老板送过来。
火锅店在一楼的街角,大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街面。
由于是周六,人来人往,游人如织,男男女女,扶老携幼,好不热闹。
这是,自家那辆面包车停靠在门口不远处,就那样静静的停着,也没人从车上下,像是在等什么。
路遥以为是工人车里,多看了两眼,见没有动静,就把目光收回来,看着肖默。
“妹妹这个心眼子,我感觉有八百个。”
肖默坐在路遥对面,火锅在桌子中间冒着热气,有种雾里看花得感觉,觉得路遥朦胧的像个精灵。
“哎吆吆,肖默哥哥,肖公子,你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舒坦日子过多了,脱离群众的。
我跟你说,这个吃饭,花多少钱跟你在哪吃关系不大,只跟你吃什么有关。
花多少吃多少品质,基本都是服务型消费。
你看我先问老板有没有炒菜,他说没,这是他服务不够好。
那不好意思,我只能自己解决,所以我提出外面点了送来。
其实炒菜店老板也开心,有生意,还不用抹桌子,何乐而不为。”
路遥摇头晃脑,分析的头头是道,大有一种“之乎者也”的老师教徒弟的味道。
“哈哈,确实是呀,被你这么一说,感觉麻烦的不是我们,也不是他们,而是大家都开心的。”
“是吧,要多多和我学习,孩子!”
路遥一秃噜嘴,又以大人自居起来。
“嗯嗯,知道啦路遥“妈妈”!”
肖默也是习惯了路遥称他“孩子”,“孩子”长,“孩子”短的。居然在听起来还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写的有种妈妈般谆谆教导和呵护的温暖。
吃着火锅,路遥抬起头向外一瞥,看到外面聚集了很多人,围得密密麻麻,像是菜市口观看砍头的一样。
人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个子矮的还踮起脚跟,“矮子看戏”一样的看着里面,看似热闹,实则冷漠的指指点点。
“外面是咋回事呀?”
肖默抬起头,也察觉到了异样。
“不知道!”
这时饭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点的爱吃的菜已经见底。
不一会,人群中出现一道口子,像是围墙一轰然塌开一道口子。
一个男人抓住一个女人的头发,一手提起来,像是提起一个口袋,女人侧坐在地上,吃痛的用双手向下护着头发。
“哎哎哎!那不是阿姨嘛!”
肖默大声喊起来,由于面对窗口,肖默最先发现。
肖默的屁股还没完全从凳子上拔起来,上身经奔了出去。
路遥听闻,赶紧转过头一瞅。
只见那男的赫然是几年前的那个,妈妈厂里的“油条”男人。
“妈妈!”
就在这回头的一瞬间,路遥也奔了出去。
老板还以为两人逃单,也赶忙起身追了出去。
“这个钱又不是我一个人欠的!
你也在上面签字了,你不帮我还不行,你是不是想要我去死!”
只见男人抓着妈妈头发,像是拉着一头牲口,使劲的拉着,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而妈妈像是受到了极大地委屈,只是一个劲地哭,像是个做错了事突然被众目睽睽发现的孩子一样。
“你放开她!”
肖默第一个冲上去,用手去掰男人的手。
男人的左手手死死地抓住头发,丝毫没任何松动的样子,右手一划拉,将肖默推开。
“妈妈!妈妈!这是怎么啦?”
路遥一边跑一边想:
“难道是上辈子的孽缘,居然这辈子又发生了,妈妈上辈子可是死在他的手里,这辈子无论如何也不行。”
路遥不由分说的冲了上去,一口咬在男人的手腕上。
男人瞬间吃痛,丢开了妈妈,反手就是一巴掌向着路遥脸上扇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肖默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将男人撞开。
“你们是什么人!多管闲事!”
男人理直气壮地大声质问。
“妈妈,不怕不怕,遥遥来保护你!”
路遥搂着妈妈的头,将妈妈抱在怀里。
妈妈则一反常态,不再是以往那种严厉的样子,反而哭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呜呜呜~~~”
看着妈妈脸上的巴掌印,路遥心痛无比,一种要拼命地感觉油然而生。
“我跟你说,姓魏的!不管什么事,我绝不允许你再打我妈妈,有什么事你冲我来!本姑奶奶和你拼命!”
路遥眼睛充血,气的通红,像一只红眼的“疯兔”,一只急了眼要咬人一块肉的兔子。
“你属狗得嘛?上来就咬我一口!”
魏涛气呼呼的喊道。
“你少跟我装,再打我妈妈试试,看我不把你肉咬下来。这一口还是咬的轻了,真该咬死你。”
“你们不要人多势众!我跟你说,那个借款单上,你妈妈签了字的,她跑不掉。拖着不还钱,是想让人家来找我麻烦嘛!”
魏涛说出了原因。
“你讲清楚?什么欠条,怎么欠的,多少钱?”
三张欠条,一共十五万,那妈妈签了名,她必须要还钱。
“你还算是个男人呀!钱是干嘛借的你怎么不说?”
路遥暴怒的喊着。
“我不管,今天这事到此为止!你去把债主给我带来,约个时间我们把账弄清楚。”
“弄清楚,你就等着卖房子卖地吧,还想做生意!做个屁吧!”
“你少废话,按我说的去办,不然我就去公安局报警,追究你当街你打人的事。”
路遥扶起来不停哭泣的妈妈。
“走,起来妈妈,这里人多,我们回去慢慢说,别担心,
别多想什么,遥遥在,不怕的。”
肖默此时也赶过来一起扶起来路遥妈妈,恶狠狠的瞪着魏涛。
“好好好,人多势众是吧,我去通知,看你们怎么办!”
魏涛见讨不到便宜,就悻悻的转身欲走。
路遥看到魏涛要登车,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冲到车上,拔下钥匙,顺手将车锁上。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哎哎哎,死丫头片子,你把我车钥匙给我!”
魏涛有些气急败坏。
“你个无赖,赶紧走啊!你再要想开车走,看我要不要报警说你抢劫,车是谁的你心里清楚。
等警察来了,看你能不能讨到便宜!”
路遥一针见血的讲出了魏涛的顾忌,魏涛只得灰溜溜的离开,末了还放了狠话。
“我们走着瞧!”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中山狼,草窠藏,瑟缩苟且怕虎熊;
中山狼,仓皇中,猎户网叉步履艰;
中山狼,得志狂,嗷嗷相向吃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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