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非》
是不是,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我说的就算;
对不对,说对就对,说不对就不对,你说的不算。
正在她醉眼惺忪的看着楼下,准备着交接之战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背后被人擎起双腿。
凌逸秋像一片树叶一样,从楼上飘然而下,重重的跌在地上。
“啪嘭!”一声闷响。
立马二人并不停留,迅速将房间里里外外的翻找了一遍,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卷录像带。
二人将凌逸秋用的吧电脑主板取掉,连同录像带,一起带走。
然后,二人分工明确:马找来拖把,穿着凌逸秋的拖鞋,从三楼往下拖地;李则将桌子上两份碗筷杯子打包带走,仅留下凌逸秋餐具,又用抹布将屋里屋外触摸到的地方擦了擦。
二人有条不紊的做完这一切,而后扬长而去,只留下躺在冰冷水泥地上的凌逸秋,一个冰冷的美人尤物,一具冰冷的尸体躯壳。
……
先前,樊瑶安排了人,将录像带和材料寄给了李、马二人,而且各奉上一封信。
李在办公室看着录像带里自己、马市长和凌逸秋母女的桃色丑态,不由得身体僵硬,冷汗哗哗的冒出来。
“老公,我是逸秋,不要怪我留下这些录像和资料,我也是没办法。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让我一个弱女人怎么办呢,我这都是无奈之举。
不过老公放心好了,这些我们恩爱的录像材料,全部在我手里,没其他人知道。
我最近也是遇到事情了,望老公速来赴约,前来搭救我,也不枉“一日夫妻百日恩”!”
李书记当叫来市长办公室里的马市长。
“弟呀,你看这是啥!”
李书记将资料扔在桌上。
“哥,这个我也收到了!内容一模一样!”
马市长看着资料和信,对李书记说。
“该怎么办?”
李书记问道。
“要不要安排人把东西搜出来,弄回来?”
“她不会只放在一个地方的,况且,你怎么安排其他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能保证其他人不一样拿资料威胁我们么?
要把这个事捂下来,只有一个办法!”
“哥,你说,我去办。”
“去她家,把她做掉,伪装成跳楼,以我们两个联手的实力,捂住这个事不难。
这个事只能我们两个去做,不能让其他任何人知道,才能彻底解决这个事。”
“哥,万一有资料备份呢?”
“备份无所谓的,只要她开不了口,死无对证,那些资料就是别有用心的人伪造的。
我们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我们要详细计划下具体细节,你分管政法的,你是专家,看看怎么弄,想清楚,一定要做的的死无对证!”
“好,放心了,哥!”
“这事一过,我们就是过命的交情了,以后要互相依靠,多加帮衬,如亲兄弟。”
“叮叮叮······”
路遥拿起手机,一看是老林电话,再一定神,是凌晨一点钟。
“喂 路总,大事不好了!”
老林气喘吁吁,心惊肉跳的嘴唇哆嗦着说。
“怎么啦,别慌老林,慢慢说!”
路遥听出了电话那头声音都在颤抖了。
“立、马两人把凌逸秋从楼上扛起来,丢下去了。
三楼,头直接摔在水泥地,地上流了一滩血·······”
“老林,这样。
你先回去,没人找你,你就当不知道。
有人找你,你就说什么也没看到。
另外,有人问你今晚这个电话,你就说是谈厂里的事。
他们是台面上的人,现在狗急跳墙窝里斗,都是疯狗,我们不要参与进去,不然会被打击报复。”
路遥交代道。
“好的,路总,我晓得厉害的。”
“好,回去早点休息,这件事就告一段落吧,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注意安全!”
第二天一早,环卫工人路过,发现了掉落在地上的凌逸秋。
“喂,警察局么,有个女人跳楼了·······对对,是这里,死透了,脑浆子都摔出来了,你们快来吧!”
环卫工人报了警,将地址说了出去。
还没待警察赶到,已经有记者赶来,好像是未卜先知一样,对现场一通拍照。
旋即,围拢过来很多看热闹的人,人山人海,水泄不通。
“哎呀,这女的可惜了!”
“是呀,就穿了个睡衣,里面啥也没穿。”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身材,脸蛋子也不赖。”
“摔在后脑了,还好没摔到脸蛋子。”
“能看多看几眼吧,一会要被警察拉走了。”
······
凌逸秋可能至死都没想到,自己被众人赤裸着围观。
掉下来的时候,风吹起了着睡衣,直接从下身掀起来到胸部,恰好没盖住脸,就这样四仰八叉的躺着。
新闻很快见报,头版头条:
曹长卿巴拿马被判终生监禁,妻子凌逸秋赤裸跳楼自杀,春光乍泄!
······
着实,生前二人每经一处,总要搅动的鸡犬不宁,到曲终人散,戏曲末了,还这样轰轰烈烈。
“喂,王局长!”
“马市长呀!请指示?”
“听说凌逸秋自杀了,案子性质定了没?”
“目前还没,在查证是自杀还是他杀,很快就会出结论。”
“奥,这个事牵扯到市里和省里招商引资的大事,定性为因为曹长卿出事而自杀比较符合逻辑。
我们可都不愿意出现一起凶杀案呀,不然打造的营商环境将会毁于一旦的。
你要把握好,能不能更进一步,就看这次了。
具体事,我会和李书记汇报的。”
马市长无疑给了李局长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对于政客,如果拒绝一件事,那意味着这个诱惑不够大,只要诱惑足够大,就没什么不可交换的。
一个案子对他而言,只要草草了解即可,这和其他案子不同。
有些案子已成铁案,强加干预叫做滥用职权或者徇私枉法,而这个待定性的案子,定了性,屋子一收拾,再想翻案查明,绝无可能。
屋内有轻微翻动痕迹,地板上只有凌逸秋一个人脚印,吃饭的杯子碟子,也只有凌逸秋一个人的指纹。
包括凌逸秋衣服内裤,甚至体内,指甲内,都没能提取到什么。
奇怪的是阳台有一米四,凌逸秋一米六七,没有攀爬的痕迹。
而且房间电脑没了主板,一个抽屉的小锁被暴力拆除过,仅此几个疑点。
王局长倒也不是吃干饭的,趁人不注意,拿着凌逸秋拖鞋在阳台跐了几下,攀爬痕迹就有了。
通报:
凌逸秋,女,·······
由于生意失败,加之老公曹长卿在国外被捕·····
跳楼自杀身亡!
案件定了性,也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曹玲看到新闻,冷笑了一声,反而有种别样的开心和喜悦。
这种感觉就像当初tou du荀释颜一样,预谋的时候是激动和痛恨的,做的时候是心慌、彷徨的,做完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快感,被警察带走问、被舆论围剿时又是一意孤行、死不悔改的。
得知母亲的死也是一样,曹玲想来想去,想破了脑袋,也记不起母亲值得自己流泪的地方,索性也就不想了。
知道父亲已经是出不来了,母亲已经凉透了,只有自己账户里躺着的金钱是实打实的。
曹玲不缺钱,至少是不缺小钱。
凌逸秋那种到处通杀的性格和凶残狡诈,让她也有狡兔三窟的一些远见。
在曹玲手里,倒也放了一笔钱,在曹玲名下,倒也有着很多的家族资产。
加上坑骗杨阳的一百万,也有着三千多万的现金。
曹玲身为法律系的学生,明白一个道理,人死债消,对于父母所欠下的债务,除了经过法院判决的,她是一点也不会认得。
而法院判决,最重要的就是确定借款关系,在证据这一块,大多像荀释颜案一样,死无对证。
曹玲将父母遗留下来的有字据查证的材料,全部整理藏匿起来,将自己能动的资产全部隐秘的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没有悲伤,没有喜悦,麻木的像个机器一样,就像她面对李、马二人的“二马同槽”,谈不上快感,更多的是应付了事。
在她心里,这些都是冷冰冰的东西,没有什么温度,或者说她是一个理智到冰冷的美人,脑子里全部是法律一般冰冷无情的条款。
曹玲像一个按照操作手册操作的高级蓝领工程师,处理着这一切,整合着这一切,将残血的曹家整合成曹玲的“曹家”。
“路总,曹玲把长青医药挂牌在处理。”
“价格怎么样?”
“不高,不过没人愿意接受,不太有人敢和她们打交道,怕吃亏的。”
“这倒没什么,你带着我们厂里法务过去,把价格压到最低,给她收过来吧。
跟市里公证处联系下,每一步都公正好,防止法律风险和人品风险。
她现在也着急得到现钱,只要法律手续没问题,我们就收了,做个分厂。”
“好的,路总,我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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